被蛇咬是什么一种感觉?
大概就像打了一针疫苗吧!
方鹤梦一脸心疼地擦去自己手臂上的血珠,正所谓一滴精十滴血,那么一滴血就是十分之一精,可千万不能浪费了。
蓝凤凰把小青蛇收回到衣袖里,又递给方鹤梦一粒药丸,说是解毒丹,叫方鹤梦服下。
解毒丹?
方鹤梦接过来扔进嘴里,正打算就着茶水服下,结果味蕾却立刻觉察到一股甜味。
真是好特别、好前卫的苗疆解毒丹,居然还在外头裹了一层糖衣?
蓝凤凰:不,它就是一颗糖。
方鹤梦:噫!
“怎么,解药有问题吗?”任盈盈见两个人尽顾着大眼对大眼,也不知道开口说话,便出声询问道。
“不,”方鹤梦转过头,“我只是觉得五仙教的解药真是太神奇了。如果说我方才还疼得像在顺产生头胎,那我现在就是疼得像要去做痔疮切除手术。”
任盈盈蹙眉:“痔疮?这是什么疮?还有,你竟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啊,真是一个没有幽默细胞的小学生。
“我只是听长辈说起过,对很多女人而言,生孩子都是一件痛苦且危险的事情。”方鹤梦解释道。
任盈盈似懂非懂,而蓝凤凰则指了指方鹤梦一直抱在怀里的那沓纸,问道:“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了,你为什么要带这些纸来见圣姑,上面写了些什么东西?”
“这个是我写的话本,之所以把它带过来,是因为打算请圣姑替我交给教主。”方鹤梦说着,将她通宵写完的脆皮鸭巨著递给了好奇的蓝凤凰。
只不过汉字所写的长篇文章,对蓝凤凰一个苗女来说,似乎有些困难。
于是她简单扫了两眼,又转递给任盈盈,说道:“圣姑,我看不大懂。你瞧瞧,方姑娘都在上头写了什么?”
任盈盈也是疑惑,不明白方鹤梦为什么要送东方不败一册自己编写的话本。所以干脆一边翻看,一边询问方鹤梦。
“圣姑虽然身份尊贵,可这日月神教到底还是由东方教主做主。”方鹤梦回答,“我担心讨要解药之事会让圣姑为难,所以便想着讨东方教主欢心,好叫事情进展得容易一些。”
“而且,”她补充道,“我心里对东方教主到底有些畏惧,也不想用身子服侍于他。”
“看来你对自己的才学很有信心,这才觉得可以凭这个法子,让东方叔叔对你另眼相待,而不是只当做一个暖床的玩物。”
方鹤梦笑而不语。
于是任盈盈也不在多说,而是专心看起了那本集狗血之精华,聚萌点于全文的《深情猎户俏公子》。
然而任盈盈不看还不打紧,这一看居然完全停不下来了。此外,由于心神被那些文字所尽数牵动着,她脸上的表情也是时喜时悲,时哀时怒,精彩纷呈得紧。
“圣姑,你继续念呀!这猎户的嫂子和妹妹,究竟是怎么难为被捡回去的谢少爷的?”见任盈盈读着读着,就不再开口了,蓝凤凰忍不住催促道。
任盈盈摆了摆手:“待我看完再说。”
“看完?”蓝凤凰指着剩下那几十页纸,叫道:“还有这么多呢,等您看完,天都要黑了!”
“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任盈盈傲然道,“至多不过午时,我就能将这话本读完。”
蓝凤凰眼珠一转,又道:“可方姑娘的事情,你还没给她解决。要是东方教主在午时之前就找过来了,那该怎么办?”
任盈盈停下翻页的动作,抬头看了方鹤梦一眼:“那你将她带我屋里去,这样东方叔叔总不能找她麻烦了。”
等蓝凤凰应下了,她又说道:“你记得叫人准备一副笔墨纸砚,送到我屋里去。”
“笔墨纸砚?”
“对,我要趁东方叔叔找来之前,请方姑娘将这个故事再写上一份,好珍藏起来。”
方鹤梦:喵喵喵?
﹉
真的,方鹤梦实在没有想到,任盈盈这么一个从未接触过纯爱的古代小女孩,竟然能毫无压力地把她写的男穿女生子文看下去了。
而且还看得那么入迷,热情那么高涨,以致于她现在手都快写断了,却还是要继续奋笔疾书。
“之后呢?”蓝凤凰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示意方鹤梦在写字的过程中,不要忘记给她讲剧情。
方鹤梦欲哭无泪,甚至不惜抹黑自己肝了一晚上写出来的:“两个大老爷们谈情说爱的故事,多膈应啊,有什么好听的?”
“膈应是什么意思?”蓝凤凰又抓了一把瓜子放到跟前,“我觉得很好听啊,我在苗疆从没有听过这样有意思的故事。你们汉人都这么会讲故事吗?”
方鹤梦的字迹已经越来越潦草,她说道:“能讲这种故事的,眼下只有我。”
蓝凤凰当即发出一声惊叹:“那你真的太厉害了。要不然你不要回门派了,就跟我一起去苗疆吧!”
方鹤梦终于想到一个解脱双手的办法,她放下笔,要求道:“如果你现在能找一个会写字的下人过来,替我把这个故事写完,我就考虑去你们五仙教做客,甚至长住。”
“可你不是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