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何家祖孙和绍芷诺等人出宫的时候,绍芷秋问了何沽的意见,可否让何承逸给祁赢做伴读。
何沽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何承逸年纪颇大了些,可见绍芷秋十分热诚,便点头答应了。
一个人再强大,没有志同道合之人一路相随,路便会走的艰难,这样的人自然是要从小培养的,虽说如今已经有些晚了,可总比不做强。
不仅仅是何承逸,绍芷秋和祁五还给祁赢物色了好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有权贵公子,也有有志寒门。
至于其他的事,绍芷秋和祁五商量好了,两人不会干预太多,当放任祁赢自己成长,他们只在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
而祁赢已经离开了宫学,如今他没有先生,却有绍芷秋给他的几本书。
绍芷秋希望祁赢学的,如今已经没有人能教他了,他只能靠自学,若遇到了不懂得,便去问祁五或者是绍芷秋。
日复一日,转眼就到了官学第四年的年考不论如何,第一批即将算是学有所成的学子们心中都颇为激动。
男子如何切不多说,至少这些读了四年官学的女子们心中的激动都不可言说。
不论自己能不能进五年,这四年的辛苦都没有白费,因为她们已经获得了皇后娘娘的认可,也有许多地方答应给她们银子让她们想男子一样依靠自己的能力赚钱,而非仅仅只是男子的附庸。
绍芷秋也很激动,这算是她改革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如今就要验收成果了。
一千多名学子,女子竟也占了三百人之多,只是如今却不能以最终的成绩来判断女子比之男子如何了,因为学习的倾向不同,年考的试题也颇有差异。
因此最终也只能从升学的人数上来衡量了。
绍芷秋再一次到了官学监考。
因为人少了许多因此阅卷的时间也短了许多,很快结果便出来了。
男子有三百多人升学,女子也有一百多人。绍芷秋心中非常欣喜。
比她预想的要好。
入夜,祁五和绍芷秋躺在床上,绍芷秋见祁五紧皱着眉头,便用手将祁五眉间的皱纹舒展开来,然后起身让祁五靠在她的身上,帮他揉着头。
“可是又遇到了什么事?”
祁五叹了口气。
“有百姓联名上奏,请愿将匈奴人驱离,起因是些口角,随后双方撕打起来,大周百姓不是对手,又不占理,对匈奴人颇为忌惮,于是便被有心人利用起来。”
“有心人?”
“如今除了那些战场上下来的奴隶,只有这些曾经的匈奴百姓擅长养马,原本有朝廷的政令,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掳人,却可以借着这件事从中做些手脚,只要朝廷有所妥协,他们就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不是什么急事,绍芷秋便放下心来。
“此事虽不着急,如何处理却又尤为重要,你可是有了对策?”
“匈奴人自然是不可能驱离的,只是该如何安抚大周的百姓却还没有想好。”
“安抚?”绍芷秋略一皱眉。
祁五见她的态度很是不认同,便问道。
“有何不妥?”
“陛下说安抚,可是因为觉得大周百姓受了委屈?那么在陛下的心中,谁才是大周的子民?难道那些匈奴人就不是了吗?还是说晋魏之人不是?西凉人不是?”
祁五没想到绍芷秋会说的这么严肃,可他确实是觉得大周的百姓受了委屈的。。。
绍芷秋见祁五还是没想明白,叹了口气说道。
“难道你是打算将大周的子民分个三六九等吗?”
“那自然不是。”祁五摇头。
“既然不是,若是今日因为原本就没犯错的匈奴人而记去安抚闹事的大周百姓,假以时日,这样不公平的事情还会少吗?”
“那以阿芷的意思是?”
“原本有一事我打算过些日子再提的,毕竟如今你还是太忙,事情太多,可是既然要处理这件事,不如就一道解决了的好。这些年为了安抚远调的百姓,开垦了不少荒地,先前不过是将晋魏等地的舆图和大周的舆图相拼接,早已做不得准了,不如趁着如今这个机会,重新测算舆图,更改地名,也算正式昭告天下,不论旧时是哪国的子民,如今都是咱们大周的子民,所有人都一样。”
祁五这才反应过来绍芷秋的意思。
“那这件事?”
“这件事陛下就该严厉的申饬那些惹是生非之人,让他们认清现实,不要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至于那些想要利用这些百姓的人,才该狠狠收拾一番,愚民无知,他们难道还无知吗?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那些人自然是要收拾的,只不过阿芷……你又给我寻了个差事啊!绘制與图可是件大事!又是一件惊世之功啊。”祁五无奈的说道。
绍芷秋有些羞涩的咳了一声,手上的力道越发控制得合适了。
话虽如此,可祁五却觉得绍芷秋的想法目光长远,十分可取。
这不过是两人每日里忙碌生活的一个插曲,绍芷秋的想法太多,每一个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宣和十五年初,绍芷秋便在官学当中则选出了十名成绩优异,品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