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绍芷秋则是常年被何洛子影响着,身上自然是沾染了些悬壶济世的医者仁心,便成了祁五眼中的仙气。
绍芷秋赫然,祁五这家伙说话,从来都没个顾忌。
“好好说话,几个月不见,越发的没个正经了。”
“我与你还假装什么!我与你最是正经不过!全在心里罢了!”祁五不置可否。
“你看,这枚簪子好看不好看!”祁五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只精致的金丝点翠的簪子。
只是这簪子上点翠点的五彩斑斓,实在不是绍芷秋能欣赏得了的。
祁五见绍芷秋没说话,有些忐忑的问道,“怎,怎么,不好看吗?”
绍芷秋尴尬的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只听多乐在外面突然说道。
“绍姑娘,您可不知道,这簪子可是我们家王爷找了名匠师父,自己亲自学着做的!可花了好些功夫呢,您可千万别嫌弃!”
多乐忍着笑的声音逗笑了绍芷秋,却惹怒了祁五。
“要你多嘴!好好驾车!”
“是!谨遵王爷吩咐!”
车内车外再次回归安静,只是气氛有些诡异。
绍芷秋笑着看祁五,问道,“当真是你做的?”
祁五不自在的点了点头,颇有些不自信的问道,“当真不好看?”
绍芷秋拿过簪子,仔细的看了起来,果然,不是个手法娴熟的人做的,金丝拉的粗细颇为不匀,翠点的倒是干净牢靠。
虽说绍芷秋实在欣赏不了这样的簪子,可这却不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
“好看!”绍芷秋点头道,这话说得倒也不算违心,不过是有些忍俊不禁罢了。
祁五闻言开心的眼睛一亮,“那我帮你戴上!”
一边说着,祁五一边接过了簪子,就推着绍芷秋侧身。
绍芷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样绚丽多彩的簪子若是戴在头上。。。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可是她也实在是做不出将祁五推开的动作,毕竟他看起来那么用心。。。
忍了!大不了到家了之后自己再将这簪子收进箱笼,好好保存着便是了。
好在等祁五给绍芷秋将簪子戴好了之后,两人可以正常说话了。
“皇帝陛下的身体怕是不大好了。”绍芷秋看了看祁五,犹豫着说道。
祁五闻言一愣,“是病了吗?为什么我一丝消息都没有得到?”
这一年多,变化最大的其实是祁五。
景文帝将曾经对太子的爱,全都转移到了祁五身上,这也算不上谁是谁的替代品,毕竟祁五也同样是景文帝的儿子。
先前的祁五虽说看得通透,却并非没有自我保护的原因在里面,他不敢对自己的父亲寄予厚望,不敢向一个掌管这大周朝的那个人祈求亲情,可是如今,这些原本他在意却又不敢在意的东西,突然间他就得到了,那种冲天儿降的幸福感,那种终于被关爱被呵护的温暖,让他整个人都看着更加阳光璀璨。
十分耀眼。
可他也真的对景文帝有了更深的父子之情。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要相处出来的。
因此当绍芷秋说道景文帝的身体不好的时候,祁五的心提了起来。
对于绍芷秋来说,其实景文帝在这个时候死了,是最好的,绍家的谋划,祁睿辰的结局,就都能掌握在绍芷秋的手中了。
但是她不愿意瞒着祁五,因为祁五对她的那颗心是赤诚的,她不愿让他留有遗憾。
“想来是皇后娘娘去世,对陛下的影响太深了,只怕如果不是被你现在的事情拖着,他的情况可能会更差一些。记”
绍芷秋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且,我看陛下不止是病症,恐怕,饮食当中也被人动了手脚。”
祁五猛的一惊。
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绍芷秋,连忙问道。
“可是真的?严重吗?多久了?”
绍芷秋看着他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只是观面相,并没有到近前诊治,具体的不敢确定。”
祁五皱紧了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绍芷秋也沉默了。
现在不是让何洛子进宫的时候。
否则祁睿辰一定会谨慎行事,可如果祁五开口,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绍芷秋的心思,祁五并不是很清楚。
他如今想得是等他将绍芷秋送回去,就立刻回去宫中找太医给景文帝诊治。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身为皇帝,那是隔一两日便有太医去请平安脉的,更何况最近景文帝的身体不好,太医们应当更加尽心才是,为何仍旧出了问题呢?
难道是太医学艺不精?还是被收买了?
不论是哪一样,那只说明了一个问题,找他们没用!
当祁五看向绍芷秋的时候,绍芷秋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没等祁五开口,绍芷秋便说道。
“若是贸然让我师父进宫,只怕会引起幕后之人的警觉,若是他踪迹隐藏的好,又警惕,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