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只会无所不为,只不过若是刘贺年不听话,我也不见得拿他孙子怎么样,可是我知道,刘贺年不知道啊!” 对于青槐,绍芷秋的要求便是不管愿不愿意,都要照着自己的吩咐去做,且没有解释。 说白了就是,仗势欺人! 虽然绍芷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仗了谁的势,能让他们这么听话。 第二日下午,罗湖拜访了镇国公府,如今罗湖已经与朋轩成了至交,再加上有绍泽轩在,三人常在府中相见。 绍芷秋练过功之后,早早的就去了朋轩那里读书,两人许久不见,再见也是相谈甚欢。 听着绍芷秋说起这一路所遇的有趣之事,所到之处的风土人情,朋轩很是羡慕的说道。 “四姑娘真是难得,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姑娘此番见闻,确实胜过了枯坐书屋啊!” “先生也别羡慕,如今还有一年才会大考,也不急着日夜苦读,到处走走开阔眼界也是好的!” “哪能事事如愿!我想着刻苦研读,不论如何这次定要中举才是,若是将来能得中进士,谋个外放官职,去地方做些实事才好。” 绍芷秋一愣,因为前世的关系,她一直以为朋轩志在朝堂,却不想他有如此胸襟。 “天底下的读书人要是都像先生一般想法,何愁百姓无所依仗。” “姑娘可别夸我,这只是我的痴望罢了。再说那也要等考上了之后才不算做梦。”朋轩笑了笑。 罗湖到的时候绍芷秋和朋轩正在闲聊,因为绍泽轩早对门房有所交代,罗湖平时出入朋轩的住所并不用层层通报。 见到罗湖,朋轩先是一愣,随后便给绍芷秋介绍道。 “这是大公子的同窗好友,罗湖。”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绍芷秋笑到。 她和罗湖的关系,除了他们二人,就连绍泽轩都不知道。 “四姑娘!”罗湖屈伸回礼。 朋轩原本觉得有些尴尬,随后见他们二人见过,且并不拘谨,又一想绍芷秋本就与寻常闺秀不同,倒也没有多话,三人便在朋轩的住处聊了起来。 “对了,我走之前,拜托先生收集有关于岂远军的文献,不知道先生收集的怎么样了?”绍芷秋看着朋轩问道。 “确实查找到了一些,你且等等,我去找来。” 朋轩转身去了书房,屋里只剩下罗湖和绍芷秋二人。 罗湖先是将木鸟递给绍芷秋收好,然后简单的跟绍芷秋说了两句他如今在宁亲王那里的情况,绍芷秋则问了问关于魏言的事,可惜罗湖跟着宁亲王的时日尚短,这事他并不知道,绍芷秋也就没再多问。 很快朋轩便回到屋内,手里拿着几本书,对绍芷秋说道。 “不看不知道,仔细搜寻了才发现这岂远军的故事十分曲折离奇荡气回肠,若是书上说的都是真的,那恐怕民间那句若是岂远将军活着的话说的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朋轩的感叹绍芷秋此刻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于是好奇的将书接了过来。 “没想到你们还对岂远军的事感兴趣,我那里还有两本杂书,记载了许多跟岂远军有关的事,回头那来送给你们。” “我只是陪着四姑娘读书,是四姑娘要看。” “哦?那就送给四姑娘好了。” 三人一直聊到了绍泽轩下衙,罗湖去同绍泽轩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庞俊明知道自己害了刘贺年的孙子,心中十分愧疚,于是在青槐的逼问下,将庞家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庞家在当地也算是个富户,府上也出过大官,只不过如今的庞家子孙使了大劲才考了个秀才,已见衰落之像。原本与当地官家有些交情,也渐渐因为身份悬殊淡了下来。 虽然家中长辈知道这些道理,行事日渐低调,可奈何子孙行事张扬,不懂韬光养晦,因为一匹马得罪了当地的一个世家公子,惹了祸事开端,后来怀州知府的儿子温高白看上了庞家的一个姑娘,可那姑娘早就订了亲,温高白自然不能如愿,又有那位世家公子的挑唆,一来二去就开始明里暗里的给庞家下绊子了。 后来温高白听闻庞家的那位先祖曾留下了一幅衡川公子的画作,多方讨要奈何庞家人不上道,便买通了庞家的丫头毒死了才出生不久的小公子,又有下人舍命告发乃是庞家二爷因谋夺家产等等一些列的连环计。 总算庞家还有个能顶事的老爷,拿住了那下人的家人,反告温高白谋财害命,却被魏言将那几个下人当堂打死,庞家老爷见此事绝不可能善了,便带着家眷当天夜里就悄悄溜出怀州,进京投奔刘贺年来了。 庞家的人刚住进刘府,寒月阁的死狗就送来了,刘贺年惊怒于这些人的狡诈狠毒,怕此番行事有所闪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把小孙子送走,算是给刘家留条后路,只可惜心底还是没有真的警醒。 温家的公子犯了事,魏言为什么要下如此大的力气去给遮掩呢? 莫非怀州知府也是宁亲王的人? 难怪六皇子败的那么惨,连一丝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给宁亲王当了垫脚石。 “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青槐将所有事情都说完,问绍芷秋。 绍芷秋怕太早对宁亲王动手会让他有所察觉。 可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却没有放弃的道理。 刘贺年这样的人,若是掐在手里,那便是一把利剑。最难得的是他与党争无关,而且颇得皇上信任。 “找个和那小家伙差不多大的孩子给刘贺年送过去给他当孙子,告诉刘贺年,这孩子过的如何,他孙子就过的如何,将庞家的证据要过来,告诉刘贺年只当是怕了魏言等人,不要再提及此事。” 既然要用刘贺年,就不能让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