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白可行忍不了,这可是他的爱人!
“陆玉山,你他-妈-的王八蛋!!!”白可行怒火攻心站起来,踩着面前的玻璃茶几就扑上去揍人!
陆玉山并非站着挨打的类型,只是这一回他仿佛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一开始没有动弹,可就在这人快要被揍的前一秒,陆玉山眼神似乎都变了!从之前的漫不经心成了癫狂的讥讽,他一掌捏住白可行挥来的拳头,力气大得惊人,只见他手掌一用力便将白可行的手腕捏折,发出‘咔’的一声,并顺着这个力道将其反拽起来压在玻璃茶几上!顿时整个茶几炸裂!‘哗啦啦’碎了一地。
“咳咳……”白可行被摔了个狠的,好不容易缓过来,睁眼就看见混账陆玉山对着他笑,细微处的确可见诡异。
不过不等白可行反应,这个将他死死按住的陆玉山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一块儿碎玻璃,作势就要切白可行脖颈上的大动脉!
“陆七爷!”
“小弟!”
众人瞬间又乱作一团,拦截不及时,陆玉山不知怎地又和顾无忌打了起来,两个在外面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却打得好像有什么生死大仇一般,其中污言秽语没有,只有极致的暴-力!
劝架的人根本拦不住,这两个人也一如两只疯狗,只可惜姓陆的这只疯狗更加体魄强健、不要命,眨眼间就以强大的压倒性胜利把顾无忌按在巨大的柱子边儿上,单手从差点儿没吓死的守卫军腰间拔出□□便抵在顾无忌的太阳穴上,□□被他单手上了膛,‘咔哒’一声,仿佛死神在歌唱!
一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顾葭从一开始就没能跟上楼下所有人的节奏,离得太远了,每个人的声音忽大忽小,他听不清楚,可是这一幕却吓破了他的肝胆!他面色苍白,在看见陆玉山将枪抵在弟弟脑袋上的时候几乎要大叫出来,可他却因为过度紧崩,腿迈不开,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站在那里,眼睛瞪着楼下,瞳孔微缩,晃动的好似天崩地裂,视线却越爱越暗,直至看不清楚,陷入黑暗,鼻腔中滚出浓烈的血,腿软朝后倒去,昏厥的前一秒钟,顾葭能感觉到一只手牢牢的箍住自己。
“不!”楼下,突然阻止这个疯狗的不是别人,是陆玉山自己的另一只手!
只见他好像很痛苦一样,手上的枪被左手打开,掉落在地上,随后抱头不断退后,嘴里念着:“不行……不行!小葭会恨死我的!”
“不对!你这个软弱的懦夫,就是因为太优柔寡断,对他太宠溺,他才会甩了你!”陆七爷自言自语,“我可和你不一样,所有和我抢的人哪怕是他弟弟都该死!他们晚上还睡一个被窝!你难道就不觉得嫉妒吗?”
“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不管他了,也管不了。”
“你不管,我管!”
说着,这明显疯了的陆七爷说罢捡起地上的枪便又对准了顾无忌,杀人如麻,甚至很是兴奋的眼神凝视顾无忌,轻轻说道:“别担心,你死了,我会替你爱顾葭。”
说时迟那时快,枪声一响,却是打偏了!
陆玉山一只眼里淌着泪,强迫自己捏住另一只手,将□□抵在了自己的下颚:“你让小葭伤心,谁都别想活!”
这一次,枪没能再发出声音。
陆家人合力将陆玉山打晕绑了起来,解决了这个难题后,陆家大哥再看向顾四爷和白可行等人时,仿佛都沧桑了十岁,那深邃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忧虑,他和一众陆家人看着不速之客们,不速之客也看着陆家兄弟,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不知该怎么继续这场谈判。
顾无忌不知道,是因为方才陆玉山的种种举动,直接证明了他的猜测,他怀疑自己若是当真将哥哥带走,这人便真的要杀了自己和哥哥,最后再自杀。
他可没有什么兴趣陪陆玉山玩这种死亡游戏。
权衡左右,顾无忌一边用拇指擦拭掉嘴角的鲜血,一边说:“你们陆老七疯得这样彻底,我哥又不是医生,怎能治他?”
陆云璧缓缓道:“治不好就陪葬,反正此事因他而起,招惹了老七,还跟别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我们陆家人其实随便被玩弄的对象?反正你们先回去吧,等我觉得差不多了,就把你哥还你,不过若老七好了以后也不乐意还给你,咱们两家还能做一做亲家。”
顾无忌沉沉的看着陆云璧,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可行、传家,我们走。”
白可行不愿意走,可不走他根本也毫无办法!
他只能跟着一块儿离开,直至踏出陆公馆,他背上的伤口还在火辣辣的提醒他,今夜他的弱小。
——他竟是连自己的爱人都护不住。
“顾四,现在怎么办?”陈大少爷一来上海就看了一场好戏,面上一片阴郁,但却还是很理智的样子,“我虽然有些关系可以再给陆家施压,但……”
“不必了,此事你们先不用管,我心里有数。”顾无忌目光扫过一直低着头的白可行,没有安慰的意思,反倒是问起一直在外面的小舅来,“乔帅呢?他那边不知道如何。”
说曹操,曹操不到,乔万仞肩上正扛着一具雪白的‘艳尸’,从倒了一片守卫的陆家公馆二楼往下跳,然后翻过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