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哥哥,你看,这是父亲送我的生日礼物,好看吗?”少女兴奋的朝少年跑去,炫耀着头上的钻石发卡。
“嗯…”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可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淡淡的点点头。
“哥哥,你看这是安德烈哥哥今天让给我的水果塔酥!”
“哥哥,你看…”
“哥哥…”
“希娜你能不能小点声,希爱刚睡着!”不知某一天,好像有什么在变化在发酵…
“希娜,你把那个让给希爱吧,她还那么小……”这是安德烈的声音
“希娜,你看希爱笑了,她冲我们笑了…”
“…………”
你们不是我的哥哥吗?为什么把给我的温柔要分一部分出去………好讨厌……
希娜卧室里
艾尔拿着手绢擦拭着希娜额头的汗,尽管是昏迷中,但是那痛苦的神色丝毫不减。
“我的小姐,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
门被推开,希爱露着脑袋悄悄的看着屋里“姐姐还没有醒吗?艾尔。”
“啊,是希爱小姐”艾尔连忙起身行礼,“小姐还在昏睡。”
希爱走近床边,看着床上面色几乎透明的,她握住那漏在外面苍白的纤弱的手,担忧道“已经三天了,姐姐不会有事吧”
这三天,公爵府上上下下都寂静的可怕,沉默,压抑,让人透不过气。
“姐姐,父亲已经去请皇宫请医生了,安德里和安德烈哥哥也在书馆找关于姐姐的病的资料,你醒醒好不好,希爱害怕。”希爱喃喃道,声音逐渐变得哽咽起来。
“博库爷爷说姐姐放弃了,姐姐为什么要放弃啊。是希爱又惹你不高兴了吗?”睫毛清颤,泪水低落到手背上。
“姐姐不要放弃好不好,希爱真的…真的很喜欢姐姐。”
啊……哭声,手上湿湿的……是眼泪吗?是艾尔吗?还是……
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床边的少女,好想再次摸摸她的头发啊…
“希爱,没事的,不要哭…”
或许是躺的太久了,胳膊感觉过于沉重,希娜不想惊吓到床边的小兔子,柔声道。
“姐姐你醒啦?!”
“小姐!”一旁的艾尔也赶紧靠了过去“小姐你现在哪不舒服,我去叫博库大人。”
“我没事。”只是又做了场梦罢了…
“呜呜呜………姐姐昏迷了三天了,怎么能说没事呢?”小兔子希爱哭的更厉害了
三天吗?被艾尔扶起靠在床边,希娜回想起那个梦,是这个身体残存的记忆吗?希娜,你是想告诉我你的过去和不甘心吗?
“姐姐,哥哥们和父亲都很担心你。”
希爱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希娜“姐姐你会没事的对不对,你不要放弃好不好!”
担心?啊,低头看看自己纤弱的手指,或许是近期经常吐血的缘故,指尖苍白到毫无血色。
他们会担心希娜的身体很正常,但是我不是希娜,我只是寄宿在这副躯壳里苟延残喘的寄宿者罢了。
他们的担心……很多余……
纪希想起这个身体被父亲哥哥亲手送上断头台的记忆,既然注定要死,她宁可和他们不要再有任何关系的病死,毕竟亲情的假象维系起来也会让她心累并感伤。
纪希其实看的很明白,他们虽然爱着希娜,但除了谴责,并没有一步一步引导希娜走入正途,他们的爱过于浅薄,他们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没有感受过母爱的希爱身上,却遗忘了当时也还年幼的希娜,尽管希爱很是可爱,可这不能当做理由…
家人,爱,亲情就是这样,总是那么虚无缥缈,看似握在了手中,却流于指缝。
既然一开始做不到一直爱,那为什么当初要开始?
想到这里,希娜的胸口有些闷闷的。
她承认,她开始有些烦躁这个地方,这个总是在她明确告诉自己不要产生关联却被动感受到莫名情绪的公爵府。
抬手揉揉希爱的头发“啊……,别担心希爱。”
“………”
依然是那温柔的手掌,她的姐姐,可是为什么声音里那么冷清呢?
好像竖起了一堵高高的玻璃墙壁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