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清这边百思不得其解,玉答应的突然到访究竟只是为了结交朋友还是另有目的?不管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如何,至少在玉答应做出不利于她的事情之前,贺云清都是愿意同她往来的。
至于惠妃那里,当听说德妃因为戏班子的缘故,成功收获了此次到行宫中来的妃嫔们的拥护,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德妃她凭什么!那些个人都是眼瞎了吗?整个过程她德妃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哪里谈得上尽心尽力?呵,随随便便耍耍花招就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讨好,德妃还真是厉害!”
惠妃身后的秋水低下头,努力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和对惠妃的那一丝不屑。
在她眼中,不管德妃是否真心,至少还知道要遮掩一番,像惠妃这样张扬跋扈是渗进骨血之中的,除了一些个没有脑子之人,宫里头但凡聪明一点的,哪个不是要躲她躲得远远的?
再联想到自己先前的做法,秋水便觉得当初自己的脑子可能是进水了,不然怎么可能拼了命似的自己朝火坑里跳?
第二天,戏班子照常演出,因为有了前一天下午的看戏经验,台下看戏的妃嫔们似乎找到了让自己看戏更为舒服的方法。
比如这观秀园中虽然风景秀丽,景色宜人,到底遍布绿植,蚊虫还是不少的。今日一瞧,不少妃嫔都带了驱虫的香囊或者草药,为了看戏更加舒服一些,甚至有些人连靠枕也带来了,这般坐着,也不像先前那样容易累了。
今日的戏依旧照着先前各宫报上去的单子来演,虽然众人的热情比之前一天没有那么高涨了,但是依旧是热热闹闹。
毕竟在皇宫之中,即使请了戏班子,也多是以平章皇太后的喜好为主,到了行宫里她们总算是能够自己做一回主了。
德妃想必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今日依旧是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让人一见就觉得颇有好感,似乎没有了之前的那份疏离。
只是这天结束之时,玉答应又来到了春晖堂中。
大概是怕同贺云清用膳的时间撞上,玉答应特意早来了半个时辰。她进来的时候
,贺云清正在陪五皇子玩耍着,听见动静,一大一小齐齐转头看向来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惹得人发笑。
玉答应也果然低下了头,笑了一会儿。贺云清也不恼,等她笑够了,便热情的招呼她坐下。
“妹妹快坐,莫要同姐姐客套!”
其实她二人也是差不多的年纪,只是位份在那里摆着,加上贺云清并没有对自己实际年龄的自觉,所以言语之间显得有些老成。
好在宫中本就是强者为尊,甭管年纪相差多少,称呼位份高的人一声姐姐,总归是出不了错。
虽然不清楚玉答应的意图,可是也算是有个往来之人,总比先前冷冷清清的要好,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喜好热闹的贺云清,欢欢喜喜的同玉答应交谈了起来。
“还不知道妹妹是哪里人?”
“回姐姐的话,玉荣乃是扬州人,自幼长在南方,后来家父进京述职,一家人才迁到了京都来。”
“原来如此,那妹妹可还适应北方的气候?”
“不怕姐姐笑话,自打进了宫以后,日子倒是比家中好过一些。”玉答应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
贺云清略一想,便知道玉答应在宫中的处境恐怕并不好,按照她的说法,其父若是一直在扬州当差还好,扬州那里肥差可是不少。可是若是到京都来,天子脚下,虽然抓一把,都是职位不低的大官,玉答应父亲在这中间,恐怕也是毫不起眼了。
更何况,贺云清看这玉答应的性格,并不像是一个厉害的,这样的人,家世地位又不出众,难免要被宫中的人欺负。
贺云清似乎有些理解为何玉答应突然到她这里来拜访了,恐怕也是存了同她交好的心思,摆脱在宫中被欺负的局面吧。
这样想着,贺云清不动声色的对着香草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道:“既然本宫与妹妹有缘,以后妹妹若是得了空闲,不妨常来姐姐这里坐坐。我这里啊,整日就是这几个小丫鬟,我都看烦了。”
正说着,春草在一旁委屈的撇撇嘴,“当初娘娘夸奴婢几个出水芙蓉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怎么今日在玉答应面前娘娘就变了样子?娘娘,您可不能喜新厌旧啊!”
贺云清笑骂道:“你这妮子,在玉答应面前瞎说什么混话呢,还不赶快掌嘴!”
春草伸出手,轻轻拍了自己左右脸蛋各一下,“春草失礼了,求娘娘原谅!”话是这么说,可是仔细看她的眼睛,哪里有半分悔过的意思?
贺云清无奈的看着玉答应:“真是对不住妹妹,我这宫中的人就是这点不好,一个个的,厉害着呢!”
玉答应摇摇头,“姐姐说笑了,姐姐这般和善,正是人人都爱戴的,玉荣羡慕还来不及呢。”
贺云清拉过她的手:“妹妹真会说话,说来也巧,我未出阁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现在妹妹一来,可不是你我二人的缘分吗!香草——”
“奴婢在。”香草捧着一个木制的盒子走了过来。
贺云清示意她把那盒子放在案几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