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二,可是再深层次一点的,还是得指望着夏嬷嬷。
好在夏嬷嬷对贺云清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短短一天的时间,贺云清对于宫中的事情,已是知之甚多了。
如今正值秋季,眼看着日暮西沉,屋子里的温度也降了几分。
夏嬷嬷还在絮絮的说着,只是精气神已经不如先前。索性她想要打听的事情也大概知晓个八九不离十了,贺云清干脆让春草带着夏嬷嬷下去休息。
其实夏嬷嬷自己也觉得口干舌燥,只是一个作奴才的,又是初来乍到这定国公府,嘴上不好开口罢了。
现如今贺云清体恤她,免了她的差事,让她下去休息,夏嬷嬷自是千谢万谢,方才跟在春草的身后出了门。
待到夏嬷嬷离开,贺云清轻轻敲了敲后颈,这般练习规矩,到底还是有些乏累的。
香草上前,轻缓的为贺云清按揉着肩颈:“小姐,可是要传膳?”
贺云清闭着眼,沉默了一会儿,道:“让人传几道清淡一些的膳食吧,总是吃些肉食,也腻了。”
“是。”
过去的一年里,因为贺云裳的离开,定国公府整整守了一年的孝。这一年多以来,不仅府中上上下下皆是换上了素衣,便是膳食,也不见一点荤腥,只因贺宋氏要为贺云裳祈福
。
现如今一年时间已过,或许是先前素食吃的太多,定国公府里的厨子牟足了劲的做起肉食来。
定国公时常在外应酬,一日三餐很少回府用,贺宋氏说要为先皇后祈福三年,也是沾不得一点荤腥,余下的公子小姐们,接连一段时间,送过来的膳食都以肉食居多。
贺云清素来是吃惯了清淡的,一次几次还好,多了便觉得不适,方才有此说法。
香草领了命,便示意夏草吩咐下去,自己手中的动作则不停。
由着她按揉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贺云清觉得没有那么乏了,便让她停了动作,去一旁歇着。
等膳的功夫,贺云清干脆做起女红来。如今离进宫的日子尚且不足月余,闲来无事,干脆就用这些来打发一下时间。
左右贺宋氏没有闲暇和心力去为难她,定国公每天大半的时间不在府中,她除了学习一下规矩,竟是无事可做。
说起来,贺云清虽然先前在府中并不受宠,可是女红一类的活计也是无需她亲自动手的。后来太夫人接她到身边照
顾,更是接触不到这一类的物件。
而她之所以像现在这般,也不是毫无缘由的。
贺云清十岁时,太夫人生了一场大病,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定国公和贺宋氏每日在一旁侍疾,也无人顾得上贺云清。
府中不知道何时起了谣言,说贺云清乃是灾星,太夫人身子骨那么硬朗,偏偏同贺云清相处了几年便生了重病,这不是被人克的又是什么?
贺云清嘴上不说,可是心里面也在担心,太夫人的这场重病是不是真的与她有关?或许说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才导致太夫人经历了本不该有的磨难?
香草她们眼看着贺云清一天天消沉下去,急得团团转,也没有法子,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
后来,还是春草出了个主意,她早些年听说民间有个土方子,家里的亲人生了重病,须以与她血脉相连之人,亲手为其绣一件衣裳,且要在上面绣满佛经,日日在佛堂前祷告,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春草将这法子同贺云清一说,贺云清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因为时间紧迫,她差不多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加上先
前从来不曾接触过女红,手上满是针刺的口子。
如此这般,硬撑着在佛前祷告了几日,太夫人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太夫人的病情竟是渐渐好转了!
贺云清喜极而泣,她先前从来不信鬼神,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后来太夫人病愈,贺云清反而渐渐喜欢上了女红,时不时的就要练上一些,日子长了,竟是真的沉溺于其中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