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派一支人马护送。”
待燕青抱拳领命而去,穆栩立在原地盘算起来。
这金国无缘无故派使臣前来,怕是没憋什么好屁!想来不是与他相约剿灭残辽势力,便是想拉拢于他,亦或是以探自家虚实?
若金人果真为这些目的而来,那只能让他们失望了。
不对,金人既能派使者来见他,没道理不会派人出使大宋,以赵佶那不靠谱的性子,但凡金人诱之以利,其八成会同意和金人合作。
想到此处,穆栩顿时心急如焚,就想招众属官前来议事,刚踏出两步,却被身后闻讯追来的扈三娘叫住,但见她像个孩子似的,三两步蹦到穆栩身前,口中娇嗔道,
“官人不是答应,要见我家兄长,为何又临时变卦,向着前厅走去?”
穆栩一拍额头,有些抱歉道,“我这是遇上了大事,一时忘了你兄长之事。”
说到这里,他想了下又补充道,“这样,你去通知你兄长,让他稍后到正堂见我,我交代他一些事后,让他也留下来参加会议。”
扈三娘听到前面时,心下还略微不喜,觉得丈夫对哥哥太过轻视,等听了后半句,才转忧为喜,忙高兴的去向扈成带话。
话说穆栩前脚方至前院正堂,扈成后脚即到,两人寒暄几句,穆栩便开门见山问道,“内兄此来,可是为的我任你为支使一事?”
扈成可不敢在穆栩面前拿大,忙起身回道,“使君明鉴,正是这般。小人文不成武不就,又无寸功在身,这突然被使君拔至高位,怕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之处,内兄直言就是?”穆栩故意考校道,想看看扈成如何回答。
扈成咬牙说道,“恐有人会以舍妹来做文章,说是她迷惑了使君,才令使君不顾规矩,贸然提拔于小人!”
听到扈成这话,穆栩满意的点了点头,为其能有这般谨慎思危的想法而欣慰不已,随后就听他道,“内兄无需放在心上,我既然用你,那便有我的理由,哪有旁人置喙的余地!
有我做内兄后盾,内兄便安心做你的支使就是,不用理会外间闲言碎语,若实在提心吊胆,那等有合适人选,我会再派一个副手于你。”
扈成想做官吗?当然想了,何况还是手握财赋大权的支使?但他心中也清楚,他在穆栩麾下并无根基,一切全是依靠妹妹,因此自是心怀忐忑,不敢有任何多余想法。
此时听了穆栩这般力挺的话,他当即感激涕零,忙不迭向穆栩表示,不会令其失望云云。
其实不管是扈成,还是那些有意见的人都想差了,穆栩提拔扈成确有扈三娘的缘故在里头,但更多的则是看重,扈成在他麾下毫无根基这点。
毕竟对穆栩来说,想给扈成安排个差事还不简单,何必非是支使这等要害职位?
这里面的门道,无非就是穆栩在刻意将军权、财权、治权分开,如此一来,他便能稳坐钓鱼台,又可以最大程度杜绝手下生出二心。
这还真不是穆栩在杞人忧天,而是他很早就发现,帐下有许多将领依旧心怀大宋。
所以,他必须提前防备一手,免得将来与大宋朝廷撕破脸时,这些人受了朝廷高官厚禄的诱惑,在关键时刻给他来个反戈一击。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穆栩又交代了扈成一些注意事项,直到许贯忠等人陆续到来,他才选择闭口不言。
在人都到齐之后,穆栩首先就定下了基调,“算上还未回来的朱司马,在场各位便是我云地的骨干,望大家从此戮力同心,共创基业!”
“是,我等谨遵使君之令!”
“好,大家都坐下回话吧!”
待众人坐下,许贯忠便问,“使君今日突召我等前来,可是有要事发生?”
穆栩看了眼燕青,燕青立即会意起身,向大家通报了金人遣使前来的消息。
“使君是要与我等商讨,如何应对金人吗?”闻焕章发出询问,余下几人多半也是这个想法。
不料穆栩却摇头道,“非也,金国遣使前来的目的,我已有所猜测,不需要再议此事。我今日召尔等来,为的乃是商量一下,怎样应对大宋和金国的关系!”
“使君是担心,大宋朝廷会与金国合作?”许贯忠第一个领会了穆栩的言外之意,赶忙确认起来。
“不错,我正是担心这点。金人狼子野心,与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久后必遭反噬。”
听了穆栩这番断定,乐和不解道,“使君是否有些多心,今大宋已取得梦寐以求的燕京等地,完全没必要与金国合作,何必多此一举?”
此言一出,花荣等人皆不由自主的点起了头,显然都认为乐和言之有理。
穆栩则道,“按照常理来说,乐和兄弟所说的确不假。可你们都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大宋天子的为人!”
见众人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穆栩继续说道,“咱们这位官家常常自诩丰亨豫大,是最在乎名声之人。若金国许之以利,比如两方联手征讨残辽,待事成之后,将耶律延禧交给大宋处置,或是送大宋一些关外之地,你们说赵官家可能经得住诱惑?”
穆栩话音刚落,裴宣就赞同道,“使君所说不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