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哗然,辛兴宗更是不解道,“不是事先说好,定襄军攻打居庸关一线吗,怎的突然出现在南方?”
王禀苦笑道,“这还不简单,必是定襄军从飞狐口出兵,事先埋伏于河北境内,再趁辽军大胜之后,利用其志得意满,将彼等归路截断。”
听完王禀这个解释,众人都如童贯一般,露出忿忿不平之色,还有人小声滴咕道,“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分明是拿我等做饵,为他自家谋取好处!”
“是啊,咱们在此打生打死,可人家倒好,轻而易举就摘了桃子!”
耳里听到这些不中听的话,童贯脸色愈发难看,就在他忍不住要发作时,但见种师道之弟种师中站了出来,向众人呵斥道,
“够了,休得再胡言乱语,大帅自有主张!再者说了,是我等自己不争气,将仗打成这个鸟样,难道还要责怪别人打了胜仗不成,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说罢,待众人安静下来,种师中接着向童贯提醒道,“大帅,不管怎样,定襄军终归是我大宋之军,今番既打了胜仗,大帅都该以宣抚使之名,替官家慰问一番。顺便商议一下,如何处置辽人被困兵马!”
童贯当即一个激灵,明白了种师中的未尽之语,暗自思量道,“是啊,可不能让辽人察觉,穆栩这厮和朝廷貌合神离。要不然辽人若与其私下媾和,那我此番不是白白给他做了嫁衣?”
想清楚了其中的门道,童贯赶紧接话道,“端孺所言甚是,本官是该替官家慰劳一番定襄军,不能让底下将士寒心才是!”
说到这里,他目光扫过众人,问道,“不知哪位愿作为使节,替本官走一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