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哈,“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吗,这是常识好不好?”
二女也没有深究,李师师还拉着穆栩坐下,轻轻抚摸着腹部,柔声回道,
“大夫说妾身一切尚好,官人无需担心,不过最近不能伺候官人,只能让元奴妹妹她们多辛苦一些!”
赵元奴脸上爬上红云,嘴里不依道,“好端端的,提我做甚!罢了,我还是先走一步,免得妨碍了你们亲热!”
说着,她就一扭小蛮腰,带着一阵香风走了。
等房内只剩自己和穆栩二人,李师师立时如乳燕投怀一般,扑到穆栩怀抱,紧紧环着其腰,过了好半晌,口中才叹道,
“妾身感觉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没想到我还有为人妻、为人母的一天。”
穆栩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抚道,“怎的这般多愁善感,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可不许再这么说!”
李师师低声应了句,突然又将头抬起,仰着俏脸看向穆栩,语气带着担忧道,“官人,你说我怀的是男是女,若是给你生个女儿可怎生是好?”
穆栩不以为意道,“生男生女都一样,再者说了,相比于儿子,我更喜欢女儿。”
李师师心下不由一松,但还是坚定道,“妾身还是想头胎给官人生个儿子,女儿可以以后再生。”
穆栩岂能不知怀中佳人的心思,因而也不争辩,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不了咱们将来多生几个就是!”
“哼!这还差不多!”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直到被外间传来的扈三娘和琼英的说话声惊醒,李师师忙从穆栩怀中脱身,问道,“官人可去看过花妹妹了?”
“没呢,我这一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来看师师了,还未来得及去宝燕那里。”
李师师极为受用这话,眉开眼笑将穆栩向门外推去,嘴里却道,“你快些去关心一下宝燕妹妹,免得她怪我霸着你不放!”
“也好,那你可得多注意一些,有事尽管吩咐下人去做就是,千万不要逞强。”
说话的同时,穆栩已来到门口,与扈三娘二人撞了个正着,看到两女一身戎装,便知她们又去女了营,不禁摇了摇头,没好气的教训二人道,
“不知道你们李姐姐有身子了吗,怎的连盔甲都不换,就这般冒失的跑来,也太没有轻重了?”
二女勐的一惊,也察觉到如此行为有些不妥,当即就要向李师师告罪,哪知李师师却笑道,“两位妹妹别听官人的,哪有这么多讲究!”
说完,又催促穆栩道,“你不是要去看花妹妹吗,还不快去,莫要让她等急了。”
闻言,穆栩先狠狠瞪了扈三娘和琼英一眼,随后才施施然去了。
等他到了花宝燕这里,却见房中只有她一人,不由四处打量一番,奇道,“你哥哥呢,不是让他先来一步吗?”
花宝燕笑吟吟回道,“哥哥怕我初次怀孕,未免失了方寸,便匆忙回家,去找嫂嫂来照顾我几天。”
“这还像个哥哥的样子,否则我可得教训一下他了!”
……
不提穆栩那边,又是军制改革,又是准备迎接新生命,忙的不亦乐乎的景象,东京城最近一段时日,也颇为不平静。
先是蔡京被赶回了原籍,从此告别了奋斗一生的政治舞台,其后赵佶旧事重提,再一次提出想改立三皇子郓王赵楷为太子,理由是他促成了穆栩的招安,对朝廷有大功在身。
哪怕明眼人都知道,这次能招降穆栩,不费一兵一卒拿回河东失地,乃是穆栩自家的意愿,若真论功行赏,功劳也应该是童贯和蔡攸的。
可这两人不提此事,还一副唯赵佶马首是瞻的模样,反对无故易储的官员自不好多说,只得用太子赵桓无错,又是长兄为由,试图说服赵佶打消这个念头。
可赵佶这次态度极为坚决,眼见大宋储君变更即将成为事实。值此关键时刻,赵桓的心腹郑居中暗中拜见了梁师成,由梁师成亲自出马,向赵佶建言,目下第一要务,乃是收复幽云,别的事压后再议不迟。
赵佶在反复权衡之后,到底还是听信了梁师成之话,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开始将注意力放在北伐之上。
有了赵佶的全力支持,大宋朝廷此次难得表现出了高效率,在穆栩离京不过四月有余,便将此次北伐所需的兵马、物资、民夫征集完毕。
于是,六月初三这日大朝,童贯出班奏道,“启禀官家,年来有辽人时常犯我边境、杀害吾民,是可忍孰不可忍,微臣请陛下下旨,发兵征讨辽国。”
赵佶高居龙椅,故作惊诧道,“竟有此事,真是岂有此理,辽人既不遵檀渊之盟,当如何是好,众爱卿可有教朕?”
话音刚一落下,便有王黼出列奏曰,“陛下,辽人狼子野心,兼又反复无常,臣提议昔年盟约作废,出兵收回幽云,以告慰太祖太宗在天之灵!”
早有君臣默契的高求等人,立时纷纷出班,出言赞同此事,赵佶在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后,便当庭下达旨意。
命童贯为河北河东宣抚使,蔡攸为副使,勒兵十万巡边。同时任命保静军节度使种师道为都统制,武泰军承宣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