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事情,小儿女的幽怨跃然于纸上。最后又道,希望在穆栩离京之前,二人可以见上一面,具体时间她会另行通知。
穆栩看完信的内容,不禁大摇其头,这赵福金到底是出身帝王之家,连一点警惕意识都没有。
她也不想想,她一个未嫁人的皇室公主,但凡出了宫里,一举一动定有专人留意,岂能事事随她之意?
穆栩心中思量片刻后,暗道,“罢了,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当下,他连忙命人取来笔墨纸砚,就在门房写下一封回信,然后交给那李欢道,
“你即刻回宫,赶在官家召见帝姬之前,将此信交给帝姬,让她依言而行便是。记住,必须亲自交到帝姬手里,万不可落入旁人之手。”
这李欢也不是个傻子,自是懂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赶紧将信藏好,就要转身回宫。
不想却被穆栩叫住,只听他道,“你这般步行回去,恐怕黄花菜都凉了。石秀,由你亲自骑马,将这位小兄弟送到宫门附近。”
石秀见穆栩说的郑重,自然不敢怠慢,忙应了一声,找来一匹快马,载着李欢飞奔而去。
话说梁师成回到宫里之后,找人问清楚赵佶所在,便立即马不停蹄的向着蹴鞠场而去。
到了那时,却见赵佶正在高俅和一帮侍卫的陪同下,兀自玩的高兴,郓王赵楷站在一旁观看。梁师成不敢打扰赵佶雅兴,只好先向赵楷行礼问安。
而赵楷在听到梁师成的问候之后,连个笑脸都不愿回他,神色极为冷淡的点了下头,便算和梁师成打过招呼。
梁师成丝毫不以为意,他比谁都清楚,因为自家支持太子赵桓,又屡次三番劝说赵佶不要易储,早就得罪了这位最受宠郓王殿下,所以也不指望人家会给他好脸色。
两人就这么站在场边,看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见赵佶带着高俅缓步下场,嘴里还玩笑道,
“高卿家这一脚蹴鞠技艺,果真不同凡响,若是去了齐云社,也必能搏得满堂喝彩。”
高俅落后一步,点头哈腰的谄媚道,“官家实在高抬微臣了,若论起这蹴鞠,天下又有谁能比过官家呢!”
赵佶摇头笑道,“你啊,在朕面前谦虚什么,你高二在蹴鞠场上的本事,朕怎会不知。”
君臣谈笑间,便已来到场边,四个内侍忙端着温水上前,为二人擦去汗水。
好一番折腾之后,赵佶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问梁师成道,“事情办的怎样?”
梁师成回道,“回官家话,穆栩已然接了旨意,并保证日后会安份守己,以报官家隆恩。”
赵佶满意的点了下头,方要说些什么,忽然瞥见高俅一脸的不自在,顿时想起昨日下的口谕,便道,
“高爱卿,穆栩既归顺朝廷,那你们日后就是同殿为臣,昔日种种不必再提。”
高俅隐藏起心中恨意,向赵佶承诺道,“微臣谨记官家教诲,自当以国事为重。说来也是臣教子无方,才让家中孽子无事生非,逼的那穆栩落
。草为寇,给朝廷平添许多麻烦,微臣死罪也!”
眼见高俅认错之心颇为诚恳,赵佶随即就将此事揭过,反而安抚了高俅几句,甚至还赐了其一些江南进贡的贡茶。
高俅当然一副感激涕零之态,好话没口子的说来,逗得赵佶哈哈大笑,许久才放高俅出宫离去。
看到没了外臣在场,梁师成适时禀报道,“官家,仆臣今日去给穆栩传旨,发现了一桩大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佶一下就被勾起了兴致,忙问,“是什么大事,还不快快讲来?”
梁师成这才含蓄的将所见所闻讲了,赵佶听后瞪大眼睛道,“你确定没有认错人,果真是五姐儿宫里侍从?”
待梁师成再三肯定没有认错后,赵佶不由深吸一口气,口中费解道,“五姐儿自来深居宫中,怎会和穆栩有所关键,他二人是何时认得?”
赵楷在旁听了个大概,遂建议道,“父皇与其在此猜来猜去,不如将妹妹召来,亲自问个清楚,免得其中有什么误会,冤枉了妹妹!”
赵佶一听有理,立即就命人传赵福金去延和宫见驾,接着他本人则带着赵楷、梁师成先一步去了延和宫等候。
少顷,赵福金迈着莲步款款而来,不等她问礼,赵佶就追问道,“五姐儿,你老实告诉父皇,你如何识得穆栩?”
赵福金此时虽已收到了穆栩来信,也想好了说词,却依然忐忑道,“回父皇的话,女儿是昨日在艮岳见的他。”
“不对,你昨日不过远远瞧了穆栩一眼,就算对他…”
赵佶话一出口,便察觉出不妥,急忙改口道,“你若昨日方见他,怎会今日就派人上门?”
赵福金脸色通红的看了眼梁师成等人,赵佶立时会意,挥手让众人退下,殿内只留下一个赵楷。
“好了,如今没了外人,你还不如实道来。”
赵福金犹豫了半晌,终究咬牙说道,“父皇可还记得那年元宵,女儿曾被歹人掳走之事?”
赵佶与儿子对视一眼,不敢置信道,“难道那歹人竟是穆栩不成?”cascoo.net
说完,他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