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近了吧?”
“不错,我今日午时得到消息,陆谦一伙出了沧州城,直奔草料场而来。”
听到穆栩确认,林冲一时血气上涌,只觉胸口一股郁气憋的难受,恰在此时,就听穆栩带来的大汉愤然道,
“今番有哥哥和我在,不如同师兄一起,先下手为强,找到那伙混账,将他们剥皮拆骨了账!”
“这位兄弟如何叫我师兄?”林冲被武松话里的师兄吸引了心神,出言相询道。
穆栩见状上前,将武松身份,以及和周侗的关系,给林冲介绍了一遍,待二人以师兄弟的礼仪拜过,他道,
“贤弟不可鲁莽,虽说那几人对咱们来说,不过是待宰羔羊,但此处地势空旷,容易提前漏了行藏。与其主动出击,不如守株待兔。他们要既害林教头性命,定然要来草料场的,所以,咱们且在此养精蓄锐便可。”
林冲二人都觉大为有理,当下便依言坐下,一起叙起话来。寒暄片刻,林冲就迫不及待问起妻子近况。
“张教头父女目下一切安好,只是嫂夫人因为思念教头,日日以泪洗面,身子有些不好。”
林冲闻言,想到自己当初的那点小心思,不禁大为羞愧,虎目落泪道,“林冲枉为人夫,愧对夫人一片痴心。”
穆栩见林冲神情与从前大不一样,就知道经过这一段时日的打击,他估计也想明白了许多,便出言安慰道,
“林兄无需如此自责,嫂夫人和张教头都理解你的苦衷,心下也没有怪你之意,日后等你们夫妻相逢,把一切说开了就是。”
林冲听到这话,心里好受多了,又问,“我家岳父娘子,是否也同贤兄去了梁山?”
穆栩点了下头,说道,“也是迫不得已,当日我回到东京城,高衙内逼迫甚急,嫂夫人不欲受辱,已打定主意,要自缢以保清白。我没了法子,只能带他们逃出了东京城。”
“那高求贵为太尉,天下之大又哪有容身所在?为了保留有用之身,将来能与教头重聚,张教头父女只得无奈随我去了梁山泊。”
林冲自然能够理解其中的缘由,但他心底依然有些抗拒落草,正想着心事间,突然外间传来哔哔波波的爆响。
三人同时向外望去,就见草料场燃起大火,将天空映照的一片通红,林冲大急,就要挪开石块冲去救火。要知道沧州草料场囤积的草料,乃是供应河北大军所需,一旦烧毁,就是杀头的大罪。
林冲方踏出两步,不想却被穆栩一把拉住,就听他道,“教头不用去了,最近都在下雪,那草料场岂能无端失火?再者,你且仔细看,那起火之地非止一处,明显是有人纵火,为得就是烧死你,再给你扣个损毁军需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