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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夫人(1 / 2)

杜磊沅让千元等消息, 这一连几日过去,却像石沉大海般音讯全无。至此,千元更加坚信, 杜磊沅那天早上只是随口一说, 目的是把自己忽悠走, 搞不好还没等他踏进主院的大门就把这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小春倒是心心念念地盼了两天, 每日一大早便跑出去对守门的婆子们嘱咐,“嬷嬷们仔细些, 别坐着烤火打瞌睡,听到有人来请快快去开门,大冷天的别叫人等急了”这样的话天天听她说, 听得多了,院里的人都记住了这句话。后来荷花和莲花不论何时, 但凡见小春往门口跑,就齐齐说这句话笑她。

这天中午吃完饭, 千元和小春一人捧着一件棉布一团棉花坐在外间的炕上做棉手套, 杜金轩拿着几张纸趴在旁边的炕桌上画画,一会儿这边看看,一会儿那边望望。没多久感到有些困意, 他便扔下笔挪到千元跟前躺着, 却不睡,睁着一双大眼瞅着千元的脸仔细看半天,突然欣喜地欢呼:“娘,你额上结的痂掉了!”

千元正在艰难地将两个布片缝在一起, 针戳不过去,面目因为使劲而显得狰狞,听到他欢呼,忍不住展颜笑出声:“你害我没力气了。”

杜金轩看到千元的前后表情变化,觉得好玩,自己躺着咯咯笑起来。

小春闻言凑过来看一眼笑道:“刚才不是说,棉花要等到最后留个小口塞进去嘛。您这直接摊在一起,那针既过布又过棉花的,肯定戳不动啊。”

“什么嘛,这会儿不把棉花固定在四角,完成后它在里面乱窜怎么办?”

“等最后把棉花塞进去,我们还要在面上缝几针固定的。”小春低头继续手里的活,千元哈哈大笑两声:“还说呢,那最后还不是要针既过布又过棉花?”

小春从针线篓里拿出一个很小的锥子并一个银质的指套:“要工具的啊。”

千元傻眼:“这都什么啊?”

小春举着锥子说:“这是纳鞋底用的,”接着将指套戴在手上说,“这是顶针,是能让您使劲把针戳过去的好东西。”

千元咂舌,不容易不容易,真是干什么都不容易。她有些泄气地放下手里的四分之一成品,抬眼一看,小春都已经做出好几双成品了,不禁仰头往后一倒长叹道:“我不做了,太难了。”

杜金轩蹭到千元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说:“娘教儿子要永不言弃,怎么您自己却半途而废呢?”小春听完背过身去偷笑,千元咳嗽一声,面不改色回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如果是正确的方向,当然要一直坚持下去,但如果发现走错路,那就要及时悬崖勒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那会显得你很笨。”

杜金轩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春转过头笑说:“夫人的大道理总是很多。”

“胡说,这是我宝贵的人生经验,怎么就成大道理了?”千元故意板起脸,作不高兴状。

小春摇头,往千元额上看了一眼,换个话题说:“夫人,大夫的药果然不错,痂一掉,再过一段日子,您的额头应该就能光洁如初。”

“过两天老先生来给轩儿复诊,我们是要好好感谢他。”千元伸直胳膊让杜金轩枕着。

“那您什么时候去看外祖父呢?我也能去吗?我好久没见外祖父和外祖母了。”杜金轩翻个身面向千元侧躺着问道。

这个问题一下把两个“大人”问沉默了。

千元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敷衍他:“时间还没定好,等定好时间再说吧。而且,你刚好些,再过一阵儿吧。”

话刚说完,外面传来人声,像是守门婆子和人在交谈,千元看眼小春,小春点头,欣喜地跑出去。

不多时,小春怏怏地进屋来,对着千元轻轻摇摇头,开口说:“是前院的夫子们,派人问小世子上课的事。”

感受到怀里的小身子一阵紧张,千元无奈地笑笑,安抚着拍拍杜金轩的背问小春:“不是说再过几天嘛?”

“他们说小世子这病休养得前前后后快有十几天,怎么总不见好,就打发人来问问。”小春坐回来继续缝手套。

“我就说呢,放着轻松找不自在,那是傻子。他们一样领着月钱,府里还管吃管住,却不用怎么上课,这样清闲又便宜的好事上哪儿找?还巴巴的催。”千元摩挲着杜金轩的脸蛋笑说,说完停住笑,对杜金轩正色道,“我刚那话全是和你小春姐姐说笑,并非骂你的老师们是傻子。我正经要说的是下面这些,老师们能主动着找来给你上课,说明他们关心你、爱护你、重视你,这也说明他们是一群好老师,不愿不劳而获。因此,娘希望你和他们学习的时候,能尊重你的老师。”

听完千元的话,杜金轩爬起来,立在炕上对着千元行了个礼,千元拉住他的手笑:“干嘛,还向我拜师?”

“儿子觉得娘说得有道理。”杜金轩顺势倒在千元怀里,抱着千元的脖子说。

好说歹说总算哄着杜金轩睡下,千元抡着胳膊走出来对小春说:“我也回屋睡一会儿。”小春手里飞针走线,头也不抬地回:“好。”

走出几步,千元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回转身跑到小春跟前问:“你上次说,教轩儿学武的师傅是我爹找的,对吧?”

小春“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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