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水跟纱布。”贺帆直接蹲在她面前,淡淡抬眼,“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宋宜禾下意识收回腿:“不用了。”
说完,她准备起身。
谁知贺帆的唇边扬起一丝弧度,看着她退避三舍的模样:“上次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小名,要不要我现在说给你听?”
虽然清楚了贺帆为人,但宋宜禾跟他共处一地仍觉得压迫。
宋宜禾摇头:“不用告诉我的。”
贺帆:“怎么?”
因为就算说明,宋宜禾也记不得,在她的记忆里面,从始至终就没有贺帆的存在。
况且她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然而这话还没说出口,几米之外的路边响起一道尖锐的刹车声。
宋宜禾看过去,贺境时打开门下了车。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眼睛一亮,正准备站起身,才发现贺境时的目光放在贺帆身上。
而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此时与贺帆的姿势,过于靠近了。
但贺境时似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侧目瞥了几秒贺帆,便挪开视线看向紧张的宋宜禾。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台阶下,掩盖住眸间低沉的情绪,朝宋宜禾摊开手:“过来。”
下一秒,宋宜禾直直奔向他。
将人揽入怀中的瞬间,暗潮汹涌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贺境时扣住宋宜禾的腰,检查过她上身裸.露在外的皮肤:“受伤没?”
宋宜禾小声说:“小腿划伤了。”
“嗯。”贺境时偏头亲了下她的头顶,“忍一忍,回家给你处理。”
旋即,他看向贺帆。
后者同样回视,不疾不徐地站起身,食指勾住的药袋悬空,微微地晃。
纵使不太想理他,可之前贺帆到底给了他那份文件,贺境时只得颔首:“谢谢二哥。”
贺帆扯唇:“不用。”
贺境时淡声道:“她小腿有伤,我们先走一步,之后有时间再聚。”
话是这么说,但贺境时的行为却是半点没表现出对贺帆的善意,直接将宋宜禾打横抱起。
感受到身下忽然
一空,宋宜禾惊呼,手忙脚乱地抱住他的脖子,视线不经意间往后一滑,正好看到贺帆将药袋丢进垃圾桶的画面。
但她这一眼看得太过明目张胆。
贺境时面无表情:“还没看够?不然我们现在回去,让你站他面前看够本?”
“不要。”宋宜禾搂紧他,“我就是觉得,你二哥的态度好奇怪,莫名其妙的。”
闻言,贺境时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因为他有病。”
“……”
坐上车,付衍很快也赶了过来。
迎面撞上打过招呼,贺境时把宋宜禾放到副驾驶坐好,而后开车离开。
驱车回到家,天已经彻底黑了。
一路上贺境时都没怎么说话,看上去情绪始终淡淡的,不像在生气。
倒像是在吃醋。
宋宜禾坐在沙发上,指尖陷入沙发里,盯着贺境时在电视旁边的置物架找药箱的身影。
抿了下唇,她莫名有些不安。
直到贺境时拎着箱子走近,坐在她旁边,捞起一条腿放在膝头,宋宜禾也仍紧张着。
她略微迟疑,最终决定还是先不要戳穿这人为好:“你是不是在生气?”
贺境时瞥她:“生什么气。”
宋宜禾:“我把自己弄受伤了。”
闻声,贺境时慢腾腾地应:“没生气。”
他鸦羽似的睫毛低垂着,自顾自地翻出棉签,取出一根蘸了点消毒水。一手捏着她的小腿,力道轻柔地清理着伤口周围。
微微侧身,低头时能看见脖颈后的棘突。
宋宜禾见他不吭声,难得尝到束手无策的滋味,但想了半晌,也没琢磨出什么办法。她挠了挠头:“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不想说。”
“为什么?”
“……”
似是对这对话无言以对,贺境时捏着棉签的手指顿了顿,上好药,将东西丢进垃圾桶。然后眼神凉凉地看向她:“因为我在吃醋。”
宋宜禾张了张嘴。
贺境时哂笑,一点也不想再多提刚才看到的画面:“行了,把你腿放——”
话没说完,后半截声音被宋宜禾封住。
她猝然揪住他的衣领,软绵绵地朝自己跟前拉,明明力道很轻,但贺境时仍是被拽得上半身前倾。掌心压在沙发上,他盯着宋宜禾。
短暂几秒过后,宋宜禾松开他,眼神躲闪着舔了舔唇:“你别吃别人的醋。”
她每次的反应都极为青涩,可就算这样,次次都能勾得贺境时难以自持。
就比如现在。
贺境时鼻息间还回荡着淡淡的香水味,喉结滚了滚,眼神暗下:“这就算亲完了?”
宋宜禾咽了咽喉咙。
贺境时抬手扶住她的脸,轻啧了声:“怎么主动这么多次,还能这么不熟练啊。”
“我、我不太会。”察觉到危险,宋宜禾下意识想后退,但又始终没动作,“而且也没几次。”
“是吗。”贺境时轻笑,指腹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