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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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四百年后,苏子言与云崕仙尊四处游玩时,竟然遇见了祁北修和裴寄的转世。
那天下大雨,苏子言与师尊无处可躲雨,便寻了处破庙。
哪料到破庙里正好有两妇人生产,两家人都是头胎,生产过程中险境重重。
结果苏子言和云崕仙尊一进庙去,围帐后面便是两声清脆的婴啼,俩娃就顺利出生了。
见他们俩衣着相貌不凡,两家人都觉得是遇了贵人,于是便让他们给取名。
将俩家娃儿抱过来时,苏子言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裴寄和祁北修的前世,不怪他眼神好,而是这两跟前世长得一模一样。
裴寄真的又遇到了祁北修,他们是命中注定的缘分,真好!
至于取名……
苏子言想了想,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他们平安快乐就行。
于是给他们取名一个叫裴悦,一个叫祁安。
因为前世的缘分,苏子言也没再和云崕仙尊云游四海,而是一直守着他们俩,想等到他们长大再离开。
只是这一世的祁安竟然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时常抱着个药罐子。
云崕仙尊看了他的面相,说他活不过半百。
苏子言觉得他们前世太苦了,不想他们这一世又这么多折磨。
干脆收了祁安做徒弟,住进了祁家大院,每天给他泡药澡,并且针对他的身体状况给他定制了很多锻体术。
裴家倒也不远,因为一起出生的缘分,两家时常有来往,所以裴悦会经常来祁家玩。
两小儿青梅竹马,随着年龄日渐增大,祁安的身体倒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多病。
而苏子言竟也不知不觉在祁家大院住了十九个年头,而这十九个年头里,因为师尊去蛻皮了,他独自一个人住了将近十年。
云崕仙尊五百年蜕一次皮,蜕一次皮要十年,算算日子,他应该快回来了。
苏子言便想,等这一次师尊蜕完皮回来,他就该走了,为了裴悦和祁安这一对,他可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里面待了近二十个年头,往后的路就该他们自己走了。
午饭后,苏子言吃饱喝足正倚着窗口,迷迷糊糊的准备睡个午觉。
裴悦领着祁安捉完虾回来,扭头便看到了他,琉璃灰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唇角露出一抹恶质顽劣的笑,悄悄走过去拍了拍苏子言的背,又转到他面前扮了张恐怖的吐舌鬼脸。
苏子言硬生生吓了一大跳,将他的睡意都给吓醒了。
苏子言知道他玩劣,抄起门边的木棍,就准备打他。
裴悦却神秘道:“我可不是故意吓你的,我是来告诉你,西山顶上的那一颗桃树开花的时候,你等的人就会回来。”
苏子言一愣,随后满脸惊喜,都忘了要打裴悦了,转身就往西山跑去。
祁安在一旁拉了拉裴悦的衣袖,小声道:“师爹真要回来了吗?”
裴悦嘻嘻一笑,对着苏子言跑远的背影又扮了一张鬼脸,揽着祁安道:“谁知道呢,我骗他的。”
“啊!你为什么要骗我师傅?”
裴悦扬起眉,唇角露出一抹恶劣的笑:“谁叫他当初老欺负你,西山那么大,他居然让你背着水桶爬山,我现在在帮你报仇啊!让他也试试爬西山的滋味。”
祁安不悦道:“师傅会生气的。”
“没事,他打我,我就扮鬼吓他。”
***
苏子言听了裴悦的话,每天早出晚归,天不亮就爬上了西山,等天黑了再爬下来,一整天守着那株桃花。
山顶那株桃花终于开花了,当第一朵花苞盛开的时候,苏子言满脸期待,可他等的人没有出现。
又过了五日,整棵桃花树的花都开了,可他等的人依旧没有回来。
又五日后,那株桃花开始落败,粉色的桃花瓣被山顶的风,吹得漫山都是。
苏子言再傻都知道,他被骗了。
裴悦那坏小子骗了他无数
次,这一次又骗了他,骗他爬了半个月的西山。
最后一片桃花花瓣落地的时候,苏子言才苦笑着转身。
还不忘骂道:“裴悦你大爷的,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他背过身去骂骂咧咧,没看到桃树下蓦地凭空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那人一身耀眼的红衣,笔直的站在桃花树下,绚丽的红色仿佛潋滟着一整个春季的缤纷。
“哥哥……”
正在垂头丧气往山下走的苏子言一愣,以为自己最近想多了,想出了幻觉。
“哥哥……”
这一次声音更近更清晰,那熟悉的声音,和窜入鼻端凛冽的雪山青松味,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时都想留住的东西。
苏子言攥紧颤抖的指尖,心如鼓擂,连血液都要沸腾了。
他一直等待的终于回来了吗?
苏子言缓缓转头,对上桃树下那人,顿时眼中万物沉寂,只留下那抹耀眼的红,那是他眼中唯一的颜色。
那人站在桃树下,红衣似火,凤眸微眯,笑容邪妄又肆意,亦如初见时的模样。
一滴晶莹的水渍顺着脸颊缓缓落下,苏子言踩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