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什么?”
刘云舒:......
良久之后,她捂着额头一阵懊恼。
刚刚她竟然差点对一个少年动心?
刘云舒啊刘云舒,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而且她若说了,这个梦境恐怕因为他俩关系的变化而纠缠至死了。
“咳咳,我是说这个世界越来越热闹了。”刘云舒把这话题岔过去,在说话间头,手中凌厉的鞭影再次出现,猛然甩向天空。
天空中各色石头后一个巨大的黑色虚影投射进来,弥漫着黑雾的手直直朝着她抓来,正好与那鞭影碰到一处。
眨眼间,淡黄色灵力与黑红色手掌对峙,两者灵力冲荡间,山河波动不停,日月变色。
“搞什么?”刘云舒眉头从未如此深锁,一个低等妖兽织就的梦境为何会实现这种古怪的东西,倒不像是......
对,不是梦境。
她旋转飞远,与黑色手臂相隔数里,扬声道,“道友费尽心思设计此局,可真不嫌伸手太长,折了自己的手。”
她手指划过长鞭,灵力飞舞间长鞭化为长剑去,向后一蹬,身体与长剑一同冲向那再次向她冲来的手掌刺去。
修长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那片黑色雾气,黑色掌心瞬间消散。
与此同时,祭坛黑袍人眨眼间掉落于地,腹腔热血沸腾,一口黑血吐出,更是牵动身上遍处伤痕。
“华国,我与你势不两立。”
“啊啊啊——”洞穴中有人向天宣泄着不甘,“苍天无眼,迟早有一日我便覆了这天,灭了这地,让所有人为我的痛苦陪葬。”
若刘云舒此刻在这里,想必要嘲笑他两句。
手下败将,还敢大放厥词。
简直不知所谓。
然而此刻刘云舒站在梦境尽头,低头凝望山巅之上的那个少年模样,他也静静与她对视,声音传到她的耳边,“十年后,你可曾骗我?”
笔记本上那句戏谑之语,他至今还记着,也只求这一句的真假。
“不曾。”
少年突然笑了。
一笑万年。
......
悠悠转醒,已然亮了起来的天空依旧有些阴沉,凉爽的风不停吹来,窗外依旧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
地面积满了水,将小院中的青石板显得尤为清亮,几只小鸟在地上捡着掉落的桃子啄啄啃啃,显得生机无限。
这才是真实世界的模样。
呼,终于出来了。
头发上方有人呼吸轻促,轻轻喷洒在她的发旋间游弋,有丝轻轻的痒意,刘云舒抬头,有些愣神。
十年后的少年早已褪去他的青涩,变得更加稳重强大,不知怎的,她却又想起梦中的那个少年。
那一年半的时光,终究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
还记得在军营中训练队员的热血时光,只是到底不知当初他去执行了什么任务。
后来他发生了什么,又属于时光的秘密,成为她无法触及的过往。
哪怕有幸经历他一年多的时光,但时间如斯夫,流水一般远去不复返。
而那个少年终究在十年的时光中慢慢蜕变,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她仔细望着他,两人的身影慢慢重合,这时,沉睡的男人蓦然转醒,那双眼睛比之十年前复杂了许多,却又有着诸多的相似。
望着眼前绝美的脸颊,他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喃喃,“云舒......”
很快,他就揉着额头,有些控制不住的疼痛叫他无法忽视。
“你耗费太多精力,再休息一下会好些。”
他们沉睡的时间过长,旁人做梦尚且会疲惫,更何况他在梦境中还帮她许多。
“我去给你做些汤。”她轻轻离去,只留下一股独属于她的馨香,与十年前发生的事儿一般无二。
“真的是你。”韶思延坐起身来,不顾头上的疼痛感,专注凝视那道屏风后的女子。
随着睡衣脱落,曼妙的身材在屏风的掩映下隐隐约约,很快换上外出的衣服出了门。
而他却收不回视线。
九年呐,原以为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美梦。
果然是你。
然而他所思所想皆是刘云舒所不知的,更不曾知晓原来这一切并非简单的梦境。
而是时间幽幽长河中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而即使刘云舒此刻知道,也会不禁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哪怕是玄学也不能叫人穿越时光,她能够穿越到现代已超出她对灵力想象的极限,而食梦貘也不具备这种能力。
因此,自始至终她都以为这只是被人操纵的梦境。
假若这个梦境时空错乱,与十年前相连接的话,又有谁能有这种能力?
虽然在未来很久之后,她还是知道了这一切的根由,但若此刻知晓一切,必定会让她茶饭不思,日日困惑。
只是那时她回想起来,现在的不知反而是最好的安排。
......
“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