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
一者损伤,势必会在其他地方继续制衡,以避免双方实力不对等,导致一方独大。
这是上天的制衡之道,她倒是能理解,只是她想知道的却是为何现在灵力稀薄成这样?就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叫人分外不安。
究竟是哪方面的力量损失导致了这种局面?她将今夜获取到的灵力全都涌进这次占卜局中,闭目凝视,随着风,那丝律动带着她去往每一处它经过的土地,像是焦急诉说什么,却无法向她表达。
但那种桎梏在无底深渊无法自拔的痛苦时刻向她表达。
感受它的焦急,刘云舒缓缓向着它指引的方向掠去,然而越往那面走越是涌现出苍凉的腐败气息,就如一个气息奄奄的老人最后。
腐朽、混沌。
了无生机。
忽然,周围风景极速流转,她上身前仰,“噗——”
灼热的血液将树叶都染红,还是有源源不断的血液自她口中流出,“咳咳——”
瘦弱的身子全身颤抖,脑子针扎般的疼。
脸上原本恢复些的血丝潮水般褪去,体内刚刚积攒的灵力也彻底散去,甚至比来的时候还要狼狈。
“为何会......”
反噬?
她的身体恍然倒在地上,周围清脆的绿色瞬间变得枯黄,方圆十里内树木枯死,再无一丝生命气息。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片土地再无一缕活着的灵动,周遭寂寥无声,一片死寂。
刘云舒只觉得浑身很累很累,在无尽虚空慢慢朝下坠去,没有边际,没有时间,一切都没了坐标。
这时,一道莹莹绿光不停晃动,从天空中快速坠下,焦急地顶在她的背后,推着她向上飞去。
牵丝......
又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在一片焦黄之中,刘云舒这才醒来,天色依旧昏暗,她捂着疼痛不已的头,神情有些恍惚,慢慢的才看清。
“牵丝……”
牵丝盘绕着她不停打转,焦急地想要说些什么。
“小......泽,怎么了?”刘云舒比以往要迟钝些,迫不及待的铅丝盘直接驮上她,盘上灵力加持,迅如疾风,向着瘴气最浓郁的深处奔去。
那里不仅弥漫着灰色的瘴气,甚至还有一股阴冷入髓的阴气,正是这股气息叫她彻底苏醒。
阴差。
这里显然布置上了一处结界,牵丝盘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从它焦急的样子可以看出炽泽杵就在这里。
她手抚上那片灰黑色的瘴气,嘴中不停吐出各个方位。
“占移东南。”
“缺位正西。”
“抱残守缺归正中。”
......
在她的调度下,铅丝盘迅速朝着各个方位而去,瘴气中留下数不清的荧绿光芒,终于将这个阵法砸出一个小口。
“趁现在,进—”
两道身影掠过,瞬间砸出来的痕迹再度消失,阵法又是固若金汤。
甫一进来,只见一个古铜色小杵戳着地上身影的小腹、大腿以及胸口等位置,好似在考虑从哪个地方下口。
这个吃货,住嘴。
铅丝盘顿时火冒三丈,“嗖”的一下飞到它身边,一盘子将它拍飞。
炽泽杵这次也生气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吃的猎物,要是再不吞吃入腹,那简直太对不起它的肚子了。
它死死吸在地上那人的身上,而牵丝盘则一个劲儿拍它。
干他丫的。
刘云舒此刻没功夫理会那两个小家伙的胡闹,蹲下来瞅着这个睡着的美男子。
说实话,这张脸长得很帅气俊美,只是怎的有些面熟,她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凑近那张帅到天怒人愤的脸上。
捏了捏。
嗯,挺滑嫩,最重要的是没易容,但也保不准用了什么厉害的术法遮住了他的真实容貌,叫她看不出来。
这也说不定。
不过以他身上这么浓郁的阴气,恐怕来历也不简单,就是不知道和这片地方如此浓郁的瘴气有没有关系了。
刘云舒正在考虑现代灵力的问题,这时,地上人突然睁开那双睥睨众生的眸子,嘲讽到,“对吾不敬,灭——”
她快速挪开,一脚踹了下去,那人顿时昏了过去,昏之前那双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紧接着便是无尽愤怒,然而一切都陷入到了黑暗之中,一如过去的悠久时光。
这么弱?
刘云舒停了三秒:…...
“呼……吓死我了。”
要知道她现在可一点灵力都没了。
幸好。
刘云舒摸摸自己的小心肝。
转头就见牵丝盘和炽泽杵呆滞地杵在半空中,似乎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刘云舒回之以人畜无害的目光,剧烈地咳嗽了好几下,苍白的脸色满满都在告诉他们,她很虚弱。
虽说她虚弱是真的,但那一脚……
两个小东西瑟瑟发抖。
不仅是他们,此刻也有人在面临着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