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回到家,被周郁呲了一顿,“掉茅坑里了吗?若不是没有手电筒,我都打算拿爪勾去捞你了。”
周想摇头叹气,把手电筒递给她,“你去吧,别乱喷粪,讲点卫生。”
“呵呵呵。”柳老太乐呵呵,拼嘴,老二不是老四的对手。
第二日,又被二姐给吵醒,起床洗漱,吃了二姐做的饭菜,背着书包上学堂。
“周想。”
周想“……”有完没完?你就不能找别人玩去吗?这个院子里,并不是只有我和你同龄。
望着跑得飞快的人影,杨吉跺脚,她就是想问问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找她的,跑这么快干嘛?
又混到了周六,交上了寒假作业,周想被凌然逮住了,“你就不想我?”
“干嘛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现在不是各自有事要忙吗?等忙完了,年龄也到了,我老老实实的跟你走,叫你看够看腻好不好?”
“看不够也看不腻,”凌然抬手揉揉那头绒绒发顶,“明天陪我。”
“我想去看大哥三哥。”
“他们好得很,我都把我的药液给他们练了。”
“好吧,我陪你。”
既然这人这么大公无私,自己就顺着他吧,然后看看左右没人,一盆一盆的递给他。
凌然收了八盆就不要了,“看来还得买盆子啊。”
“被我买完了,不知道进没进货,叫魏明亮去看看,或者去市里买,大哥三哥那儿,你还是灌瓶子里给他们吧。”
“嗯呢!”
转眼到了清明节,周想非常积极的跟爸爸回老家扫墓。
周父狐疑的望着她,“你们学校不是有活动吗?”
“我请假了。”
既然小闺女准备充分,周父只能买上几刀纸,带着小闺女回去扫墓。
凌然知道想想妹妹回去办事,放弃了追随,去看看朱杭他们的生意如何好了。
顺便带上杜文亮两口子去市里找到罗家,把想想妹妹给的药水给罗奶奶喂下去,安排个亲戚的身份接济罗家,再等三个月,暑假里,他们就去搞事。
给那早逝的奶奶烧了纸钱后,周想拉着爸爸去看大爷爷。
望着大爷爷慈祥的笑容,周想眼眶微红,“大爷爷。”
“诶,是想想吧?”
“是我,大爷爷还记得我啊?”
“当然记得,原本皮的跟猴子似的胖丫头,怎么瘦成这样了?”
“不知道啊,突然就瘦下来了,大爷爷,二爷爷他们呢?没过来呀?”
“他们刚回去呢!你找他们?”
“不找他们,我一会去看看他们就好了,你跟我爸说话吧,我去村里玩玩。”
“去吧去吧。”
周想出了堂屋,进厨房看了看,见水缸里有水,想把药水到进去,想了想,还是等吃中饭时再说吧。
先去看看瞎大娘,正好大堂伯家和五叔公离的近。
老远就听到大堂伯那中气十足的骂人声,被骂之人正是超哥。
“大堂伯,又骂人呢?”
“你是?”周亦文抬头看向院门。
“周全家小闺女,大堂伯还记得吗?”
“亦全?”
“是啊!曾经叫周亦全。”
周想应着,眼睛却看着正屋门口看笑话的男子,及院子角落蹲着的母子两人,心中暗暗叹口气,她还是忍不住要出手的,
“大堂伯,我找超哥有事儿。”
周亦文一挥手,“周超,你去吧。”
角落里的瞎大娘这才注意门口站着的小人儿,“想想?”
“是我,瞎大娘。”
周超扶着他娘走到门口,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想想啊,你咋回来了?”
“回来上坟来了,超哥,我们镇上有一吃食摊子,需要人打杂,管吃管住,十块钱一个月,你去吗?”
周超看向他娘,再看他后爹。
周亦文没想到亦全家小闺女找周超是这事,他不想同意,可好像又不合适。
“我去我去。”
堂屋门口看热闹的周跃一听管吃管住,还有钱拿,立刻过来抢。
周想皱眉,“周跃,你觉得若是你合适,我能直接找超哥吗?人家那摊位是请打杂的,要吃苦耐劳,不论寒夏都干到半夜,你去了干不下来,跑了,我的脸往哪儿搁?”
原本挺支持小儿子的周亦文一听,赶紧制止周跃,“你干不了,别给你十叔添麻烦,留在家里待着,周超,一个月十块钱都送回来。”
这样的嘴脸真叫人烦呢!
“大堂伯,超哥二十好几了吧?说亲了没有?你给盖房了没有?一个月十块钱还都送回来,做什么?你家的老黄牛啊?老黄牛还要用点好饲料喂喂呢吧?你看超哥都成什么模样了?
你是大爷爷的大儿子,你即便没那能耐接族长位置,你也别给大爷爷丢脸啊?刻薄的后爹比恶毒的后妈还恶心人,瞎大娘对大堂哥差吗?将心比心!你的心和眼都瞎了吗?看不到瞎大娘是如何对大堂哥的吗?
我告诉你,今天超哥我带走了,以后,他与你周亦文无关,无论生老病死,都别去打搅他,他这么些年的劳累,够养大他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