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周母及凌权董云蓉同样坐了这张桌子。
周想凌然带着孩子们和吕晶吕莹就安排在了主宾桌。
其余宾客来的也快,既能跟别人联络联络感情,又能参观一下新居的装修,为自家的装修对比,找找自家的不足。
周想感受着这份热闹,突然发现衣袖被人扯了一下,她转身就看见是坐在旁边桌的管赞丽在拉扯她,示意她坐过去说话。
周想皱眉,这管赞丽越来越不着调了,那张同样是主宾桌,是她这个外嫁闺女,不,是招婿的闺女可以坐的吗?那些个自家人都忙的脚不沾地,根本不可能早早坐下,更不可能坐这么重要的桌位。
她站起身对管赞丽招招手,便走了出去,管赞丽只能跟上。
周想见她只身出来,儿子肯定还坐在刚才那桌边,深吸一口气,“管赞丽,不管你有什么话想说,今天都不好时机,
还有,你不能坐刚才那桌子,带你的孩子坐外面的席面,或者问问干爸你该坐哪里,否则,你若在今天这种日子惹了干爸干妈不开心,你下回可能一步都踏不进这个家门了。”
管赞丽面上有些不愉,周想这个干闺女坐主宾桌,自己做另外一张桌怎么了?不都是闺女吗?难道还非得分个高低?
周想见她脸色变了,转身去找管赞香,还是让这位大姐,把这随时可能爆的炸弹弄走。
周想的扭头就走,叫管赞丽心里更憋屈,她这是什么意思?不屑跟自己说话吗?想追,又抹不开脸,只能悻悻的回到桌边等着开席。
她等来的是大姐带着嫂子和弟媳,一起捂住她的嘴,把她拖架了出去。她的儿子则被她哥哥和弟弟给架走。
宾客只是扫了一眼,便识趣的转移目光和话题,今天是不能惹事,更不可能看热闹的日子。
正在帮忙的刘辉,看到儿子和前妻被拖走,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追了上去。
管赞香目的很明确,直接给拖回了管赞丽自己的别墅里,见刘辉跟来,她连个余光都不给,结婚时管得死死的,哄得蠢蠢的,离婚后,又顺得蠢蠢的,就不能好好的教妻吗?教不好,就放手呗!整天这样扯不断理还乱,烦死人了。
“绑上。”管赞香对两个弟媳道,说着顺便把手里的抹布塞进妹妹嘴里。
三个经常做事的女人,力气大速度快,利索的就用绳子把人给绑在了椅子上。
刘小伟的遭遇就好上不少,这孩子只是随他妈行动,限制了他妈,他一个人可不敢做什么。
管赞富冷冷的对刘辉道:“等着那边宾客走完了,就可以放这个蠢货了,她都蠢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没办法把她弄回你老家去?要不是她一次次坏事,我们跟爸的关系修复速度怎么可能这么慢?她若敢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去惹事,我立刻就喊人把你一家三口都送回你老家那山窝窝里去。”
刘辉嘴巴嗫嚅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用力点点头。
见他应了,管赞富带头走出了别墅。
等所有人离开,刘辉在管赞丽身边坐在,“你能不能别回娘家招人嫌了?咱们就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行吗?”
“呜呜呜呜。”管赞丽示意他抽掉自己嘴巴里的抹布。
谷</span> 刘辉想了想,抽掉抹布应该没事,便把那抹布从她嘴里还拽了出来。
“呸呸呸,”管赞丽连连呸了几口口水,才觉得嘴里舒服些了,“赶紧给我松绑。”
“你想跟我回老家?”
“怎么可能?”管赞丽轻蔑的看他一眼,“就你家那个山旮旯,进去要走半天,出来要走半天,谁稀罕谁去。”
“那你还叫我松绑,你没听到大哥威胁的话吗?”
“我不过去就是了,”管赞丽当然听到她大哥的话了,最近几年,大哥变了好多,连于娜都不敢闹了,“肯定是周想干的好事,她不准我和小伟坐她旁边那桌,就去告诉我大姐了,我大姐和大姐夫最听周想的话了,她……”
管赞丽后面再说什么,刘辉完全进不了耳,他的耳边只回荡着‘我大姐和大姐夫最听周想的话了’这句。
是啊!管赞香和马钊最听周想的话了,马钊他们几人跟着周想身后二十年,在圩镇本土人里除了周想,就他们生意最红火,挣的钱最多,周想叫他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都在好的方向发展。
而他呢?认识周想的时间也不短,周想同样提点了他,后来他和管赞富一起南下,周想又提点了电器铺,他和管赞富怎么就混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这是他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现在,却突然从前妻这里得到了答案。
是他们不听周想的话,在店铺刚有起色后,开始发飘,开始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最后拆伙,最后离婚。
这些年,管赞富管赞强努力改过,努力试着用他们做了父亲后的心理,去考虑岳父的想法,终于,他们得到了周想的重新认可,得到了周想再次的扶持。
可他身边的这个前妻,在离婚后,在美食街档口挣到钱后,飘得比以前的他还高,若不是因为在圩镇,还不知道被别人怎么整治怎么孤立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