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又跑出了周家,这来去匆匆的,把周父周母弄得一头雾水。
“你表舅这是干嘛?”
两人都没听到小闺女跟张经理嘀咕的事情,与张经理坐得近的是瞎大娘,瞎大娘的嘴更严。
“没事,他就是买到了地皮,激动的。”
周父不信,一开始买到的时候不激动,这都过了半天了,突然激动起来了?
这舅甥俩肯定有事,不过他也不问,万一是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会憋涨他肚子的。
食品站轰轰烈烈的分了地皮,买断了工龄,粮站和文化馆的人心浮动,可是两家单位的领导人硬是按耐住性子,等着上级决定,他们两家单位也有上级的好不好?
第二天上午,谢林就捧着一个碗来了周家,“来来来,想想,这是你表哥去他外公家要来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周想接过碗,“行,我会尝的,您赶紧做事去,总溜号,当心我扣你工资。”
“嘿嘿嘿,我没有工资了,你扣吧!”
“从八年后开始扣起。”
“随便。”话是这样说,谢林仍然快速回公园做事去了。
周想拿来筷子,打开碗上盖的报纸,满满一碗的糖稀,她拿起筷子一挑一卷,筷头上就盘旋了三圈糖稀,放入嘴里,浓浓的麦香味席卷味蕾,很香,跟小时候的味道一样,
“老师,您也来尝尝!”
楚教授也拿起一只筷子,这糖稀他还这么没吃过呢!学着周想的动作卷了两圈糖稀,送入口中,满口的麦香味,
“嗯!和红薯糖完全两种口感,也比红薯糖多了一份清香。”
又吃了一口,楚教授才放下筷子,“你这表舅挺疼你的。”
周想认真点头,“是呢!我招人疼。”
楚教授虚点点她,“厚脸皮。”
“有句话叫做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可是吃不着的。”
“歪理,好了,我吃这两口足够了,给媛媛和老小她们尝尝。”
望着腿边抬头看着自己的两小只,周想拿起两根筷子,给一人卷了一圈,“拿去慢慢舔,别弄衣服上了。”
“谢谢小姨。”
“谢谢周姑娘。”
又喊来阿莲和安文吃糖,周想去楼上换自家妈妈和婆婆下楼品尝。
午饭时,当周郁听妹妹说要搬出去住后,沉默了很久,才对朱杭道:“我们要不要搬走?”
朱杭还没回答,周郁就被自家妈妈拍了一巴掌,“你妹妹自己盖了房子,搬出去有地方住,你搬哪里去?”
“北头啊!”
“那是朱杭的楼房,你别忘了,朱杭改入赘了,你得养活他们父子四人。”
周郁揉揉被自家妈妈拍疼的后脑勺,“感情,我还背负着一家老小的生计啊?”
“那当然,整天没心没肺的,也没个打算,健健康康的婚房聘礼以及媛媛的嫁妆,都归你操持。”
周郁转脸望着身边的人,“朱杭,你别入赘了,只是这么听着,我都觉得累。”
见岳母又要抬手打人,朱杭赶紧捂着爱人的脑袋,“好了,你别胡说八道,家里的钱,不都在你手里存着呢吗?我们一起努力,
妈是吓唬你的,妹妹搬出去,我们再搬出去,家里还有谁?只剩下爸妈了。”
周郁望着妈妈那微红的眼眶,点点头,“好!我们不搬,我没有能力养活你们父子四人,还是在家啃老比较好。”
周母这才放心,一个个的若都搬出去,老大和老三又常年不在家,就剩她和周全两人,这个家冷冷清清的,日子怎么过?
周想也看到了自家妈妈那微红的眼眶,可她跟二姐不一样,二姐的交友简单,她却有不少仇家,若是给家里人,尤其是晚辈带来麻烦,那可就由亲变成仇了。
当初她也担心健健康康,现在他们大了,能分辨一些是非了,才让她放些心下来,而且,姐姐与嫂子终究是不同的。
周想转身,装作没看到。
下午,杨程拎着礼品来周家答谢周想,被周想叫徐大哥撵了出去,这是存心想坐实了是她给他出的主意吗?
杨程垂头丧气的拎着东西回家,他媳妇安慰他道:“好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们惹了她那么多次,次次都是让人深恶痛绝的讨厌,哪能就轻易原谅你了?慢慢来,都在家属院住着,会有机会的。”
杨程放下礼品,“希望吧!她的身份跟以前不同了,我觉得很难。”
“留意着呗!没有机会拉倒,有机会更好,难道还会比现在差吗?”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会再有比如今更差的状况了,好了,这些你留着吃吧!”
“给孩子吃。”
“你也一起吃。”
“好!”
撵走了杨程,周想交代徐通,“这人是后面的杨家大儿子,杨家和我的恩怨很深,以后,不准再放他进来。”
“是。”
毛小鹭观察了十几个保安一个多月,终于有了目标,“周想。”
“嗯?”周想抬头,望着白天翘班的人,“怎么?翘班翘到老板这里来了?”
毛小鹭不以为意的道:“你扣工资呗!如今对于我来说,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