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华几步走到周想面前,“周想,真的是你?我以为是重名呢?”
“呵呵,你以为像我这样的怪名字,有那么好重的吗?”
“原来你们认识?”曹晓松惊讶。
周想看着已经恢复正常服饰和发型,并且透露出高贵气质的曹晓松,并不回答他的问题,“晓松哥,看来,该恭喜你能做回自己。”
“谢谢!今天应该是我恭喜你,恭喜乔迁大吉,这是我特意送给你的礼物。”
周想接过包装的精美的大纸盒子,“谢谢!请进。”
姜卫华也递上手里的礼物盒子,“恭喜乔迁新居,大吉大利。”
“谢谢!请进。”
周想淡淡道谢,接过盒子。
两个外形俊美的男人走进院子,院里的众人都呆滞住。
玉树临风、貌比潘安都不足以形容两人,不论是院里的众人,还是周家院子楼房,都被两个人比成了庸脂俗粉。
周想打破气氛,“客厅里满了,饭厅里或者院子里坐吧!我把这两份珍贵的礼物放到楼上去。”
呆滞的众人,仿佛又被按下了播放键,继续他们聊天的话题,不过都有些心不在焉罢了。
周母跟在周想身后上楼,“想想,那个人是谁?”
周想狐疑的看着略带紧张的妈妈,“怎么了?”
“那个人的眉眼跟你外公很像,可惜年龄不对,不然,我会以为是你那个早夭的舅舅。”
周想心神一动,“妈,你去省会时,大哥出生没有?”
“没,我64年去的省会。”
“那年你多大?”
“傻了啊你!我那年20岁了。”
“你比小姨大17岁?”
“嗯呢!那时你外公常年在外,我比你那舅舅还大了13岁呢!”
周想想到姜卫华和大哥差不多大,若是外公没死,另外娶妻生子的话,儿子就应该是这个岁数。
“妈!外公的遗体,你亲眼看到了吗?”
“你这孩子,这话今天说它干嘛?”
“已经问出来了,你就回答我吧!免得下次我问时,你又说场合不对。”
“亲眼看到了,只是时间久了,遗体发臭发烂了。”
“那你怎么确定是外公呢?”
“衣服,他身上的衣服是你外婆亲手做的,我认得。他的脖子有勒痕,以及他左手小拇指的半截手指,那是你外公在战场是受的伤。”
据外婆那天的描述,外公对外婆可是没有感情的,没有感情的人,会在自缢时穿上妻子做的衣服吗?外婆做的衣服,都是老式的斜襟大褂。
怎么都有种特意的感觉,特意做给妻子看的感觉。
“那人是京城的,他与晓松哥是朋友,岳老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他应该也是红二代或者红三代,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及的。”
周母既失望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矛盾的感觉。
“好了,那我下楼了,你也快点下来。”
周想点头,打开自己的房门,把两份礼物收进空间。
她不打算拆开,那人若是自己名义上的舅舅的话,她会用这礼物砸在他俊美的脸上。
从一开始对姜卫华的熟悉感,到去他家的抗拒,到妈妈寻找回来的遗体的漏洞,让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姜卫华是外公的儿子。
一个名义上为了躲避动乱,不给家人添麻烦的伪善丈夫。
一个实际为了情人,为了换取了美好的未来,偷梁换柱,隐姓埋名,祖宗都不要了的有情人。
呵呵,多么的伟大啊!表面做的大义,并且不会背上抛妻弃子的骂名。
背地里为了情人,隐姓埋名双宿双飞,还得到了情人的真心。
真好!诸葛亮再世都不一定能想到这一招,难怪换了名字还能爬上高位。
因为,够卑鄙!
呵呵呵呵,看来,有机会要去会会这个卑鄙无耻又足智多谋的土匪外公了。
周想冷笑,太好了,上辈子妈妈受的罪,三哥的自闭,她的病痛,统统有人还债了。
她会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砸得稀巴烂的。
享受了二十多年的高官厚禄以及美人在怀,应该够了。
再下楼时,周想脸色平静。
姜卫华和曹晓松坐在院子里的一张桌子上,大哥在给他们倒茶水,姜卫华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大哥一副仆人的样子。
令周想的怒火又起。
享受了二十多年锦衣华食的姜卫华,凭什么叫受了二十多年讽刺讥笑的大哥伺候他?
周想一把夺过大哥手里的茶壶,“大哥,这里你不需要管,你的手是绘画的艺术家的手,不是伺候人的手。”
“妹妹?”周袅有点担心,妹妹不太对劲儿。
周想努力吸了口气,压住心底的怒火,牵着大哥的手,“大哥,你陪着大爷爷就好,所有事情你都不需要管,我的大哥也是高高在上的,不是伺候人的低等人。”
曹晓松这才注意给他们倒水的是周袅,心里立刻充满了歉意,他知道,周袅是周想的逆鳞,周话是周想的底线,哪一个都不能惹。
“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