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被堵的无计可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让你爷爷这么受着?”
周想点头,“这就是他自己作出来的结果,只能受着,你陪你爹吧!我去做饭。”
周想拎起摔在地上的篮子,进了锅屋,老爷子就是个麻烦,除非他没了,大伯娘才能安生。
自家日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开始变好,自己不会准许有人破坏,自家爸爸如果心疼他爹,他留下照顾就是了,带回去还不是指使大哥二姐和自己?
周全进了老爷子屋里,“父亲,你的要求我们做不到,你还是去告吧!我家的情况法院也能看到,最多判我出点钱。”
“你、怕、想想。”
“对,我怕,我怕最后变成你这样子,所以我愿意听她的,我相信我闺女,如果我不跟她对着干,护着点她,顺着点她,她肯定不会叫我的晚年活成你这个样子的。”
老爷子失神,二儿子一直不起眼,如今却看得比自己明白。
“你、问、她、有、法、子、吗?”
周全一愣,啥意思?看到父亲着急的神色,只好去找闺女。
周想闻言一笑,“他是问我,他现在该怎么做,才能有活路,才能活的久一些,人老了,就怕死,哪怕是生不如死也想活着。”
周全期盼的看着闺女。
周想想了想说道:“让爷爷请求公司出面,三家都不参与,公司给请保姆,爷爷工资也交给公司管理,爷爷若是离世,剩下的当作遗产分配。
把院子用墙分开,把三叔分出去,就安静了。”
周全立刻去老爷子那回了话,老爷子灰暗的眼神亮了起来,这主意好,三家都不靠,谁也别说谁。
不同意,就状告三家不孝,老大家的只要想娶儿媳妇嫁闺女,就肯定能同意,老二家里情况别人能理解,老三那儿正好分开,眼不见心不烦!
见父亲点头,周全松了口气,只要父亲不闹着去圩镇就好。
锅屋里的周想虽然觉得老爷子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都是咎由自取。
偷渡了一个鸡蛋,混合了两个普通鸡蛋,蒸了个鸡蛋羹,滴了交给酱油和香油,端去了老爷子房间。
“爸,把爷爷扶起来,用被子塞他背后,喂他吃鸡蛋羹。”
周全手忙脚乱的,周想无奈上前帮忙,“你扶着爷爷,我来卷被子。”
卷了被子塞在爷爷身后,又抱来一床顶紧,老爷子半靠着,吃着二儿子亲手喂的鸡蛋羹,眼泪又流了下来。
周想看到,气不打一出来,“干嘛?感动?后悔?都晚了。
现在你应该好好的吃饭,勤翻动身体,以后有保姆了,叫保姆多给你翻身,你也跟着使力,多练练,说不定你自己就可以慢慢翻身,你就不会生褥疮了。”
被孙女冷言冷语喷了几句,老爷子突然觉得还能有目标的活着,当前目标就是能练到自己可以翻身。
不知不觉,一碗鸡蛋羹吃完了,老爷子意犹未尽。
“爸,把碗给我,你看着爷爷坐一会儿,消化消化再躺着,总躺着,不消化还没胃口。”
快中午时,周铭带着周凯回来了,“周杏,饭做好没有?”
周想走出门口,靠在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来三叔是和大伯娘达成了什么协议,就把我爸蒙在鼓里。”
周铭见出来的是周想,转脸又看到老爷子门口的二哥,讪讪一笑,“没有没有,我就是没时间做饭,叫周杏帮忙做的。”
周全不信,走到他身边,“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周杏是已经禁止她来了的,为什么她在?周俊呢?你同意他回去的?
父亲盖着大被子里面全是屎尿,这就是你监督的结果?你是不是已经和大嫂达成协议,用不管不问的条件换作你家的伙食费?公司的人自己来看过了,你有什么想法?父亲打算告我们三家,你有什么看法?”
周铭被二哥步步紧逼退到了墙边,“我,我……。”
“你什么你,你已经没有资格说什么了,监督你都做不好,你更伺候不好。
所以,你就等着听公司的人怎么说吧,父亲作为参加过淮海战役的老同志,竟然被你们糟蹋成这个样子,公司的人不会再听你们的任何意见了。”
周铭抱起儿子就匆匆出了门,周想给爸爸竖起大拇指,干的好,而且提前给三叔一个信号,让三叔觉得公司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实,清官难断家务事,公司的人不好强迫家属的,不过,如果爷爷有要求,公司会支持的。
吃完中饭,周想又给煮了小半碗挂面,“你去喂爷爷吃的,他这样,只能少食多餐,吃些软烂易消化的食物。”
“好。”
周全端着面条,进了老爷子屋里,老爷子见到半碗煮的像粥似的面条,心里熨帖,可惜老二家不愿意接手自己。
一切收拾妥当,大伯娘带着周俊周英,三叔带着三婶和周凯前后脚进了院子。
周全冷淡的看着两家人,特别是准备兴师问罪的叶秀。
“别想先发制人,闹起来大家都丢人,都安静的待着,我去叫公司的人来,到底怎么办,只有父亲说了算,他是当事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