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柒看不惯他指指点点的模样,与他争论起来:“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是诚心贺寿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方束不怒反笑:“等你生了孩子,我再去外面多生几个私生子,你自然就懂豪门的潜规则了。”
林乙柒气鼓鼓地把自己的马尾抢回来,在心里嘀咕道:我才不想懂什么豪门潜规则,你生几个私生子跟我毛关系都没有,反正我不会给你生儿子就对了!
“长孙岳千依,贺礼,金镶翡翠方戒一枚!”
“次孙岳言,贺礼……”
“爷爷!”
岳言打断司仪的话,走上台蹲在岳老的沉香木太师椅旁说:“爷爷,我的礼物可能要改天才能送到您手里,我亲自上来跟您道个歉,是我没准备妥当,您见谅!”
岳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好大度表示:“没关系!没关系!你有这个心,爷爷就很欣慰了!”
岳言正要感谢岳老的谅解,台下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公然拆岳言的台。
“岳言,你就别藏着惊喜不给岳老了,我来的时候明明看到有人给你送了个绸面锦盒来,干嘛不现在就拿出来,让岳老开心开心?”
说话的正是岳青庭。
他坐在主桌的十米开外,还不及方束的位置尊贵。对内,他是岳朝的养子,但对外,他只不过是与岳家同姓的一个生意人罢了。方才读礼的时候,连个家族头衔都没有,林乙柒这才明白,方束说的那些话有何深意。
依旧蹲在台上的岳言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但低下头没有让任何人看见。
岳老听了岳青庭的话,心中的不满更加深了几分,他绵里藏刀地对岳言发难:“我很好奇,是什么礼物能让你卖这么大关子,我年纪大了,可受不住什么惊喜,你还是现在就拿出来,让大家陪我一同看了,也给我壮壮胆!”
岳老算计一生,临到老了不肯让位,还要与家中小辈争权夺势,说话的学问早就摸索透了,岳言招架不住,除了上套别无他法。
他惋叹一声,朝守候在舞台边的礼仪小姐说:“去把我的拿上来吧!”
林乙柒这时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用余光观察着不远处的岳青庭,他已经决定跟岳言撕破脸了吗?还是说,事后又要装无辜去糊弄岳言这个单纯的哥哥?
司仪见礼物已经送上台,继续照单读礼道:“次孙岳言,贺礼,金箔唐装一套!”
礼仪小姐取出上衣展示给岳老看,其余人心思各异,林乙柒已经在默默思量,如果岳老发怒,自己要怎么帮他把这件荒唐事给圆过去。
可是,他们都没有如愿看到岳老脸上出现盛怒的表情,岳老反而对这份礼物非常满意,当场提出要换上。
方束皱起眉头,咕哝说:“岳言是故意钓他出来的。”
林乙柒悬着的心落了地,她又小心看了眼岳青庭,那张脸快要黑成炭了,不过她也没想到,岳言还留了后招,怎么做到的?
“养子终究是养子,智商都不在同一水平线,还敢肖想别人的东西,不自量力!”
方束又发表了一通感想,林乙柒觉得他今天话多得反常。
“难得啊,你这话是变着法儿地在夸岳言吗?”
“你的智商也掉线了?我分明在表示对养子的失望。”方束一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一手温柔绾过她的鬓发,“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动手。放心,我会让你庆幸,自己没有站错队。”
林乙柒躲开他的手,不爽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站一边了?”
方束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不用你提醒,我还记得你在汉弗莱山庄说过的话。”
“……”
方束附上她的左耳轻声说:“上次我放你全身而退,你就该感恩戴德,可你怎么就学不乖,现在还敢对我这么说话,我不得不让你成为我一辈子的……胯下奴!”
当晚,方束就践行了他的话,把林乙柒压榨得精力全无,再也没力气去忧心岳言的处境了。
深夜2点,林乙柒从方束的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一路踮着光脚走回自己的屋。
就着月光,她摸黑翻开一本《民事诉讼与赔偿》教材书,被挖空的书本里,有一块长约10cm深2cm的正方形空间,里面放着一个扁扁的塑料盒子,她抖出一片白色药丸塞进嘴里,拿过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水,咽下。
她蹑手蹑脚地又回到方束的屋,目光移到床上的时候,赫然发现那儿坐了个人。
“哎呀!吓死我了!”林乙柒惊魂未定,努力安抚着自己的小胸口,“你怎么醒了?”
方束伸手打开床头灯,靠在床头审问她:“做什么亏心事去了?”
“我没有~我只是光着身子睡觉不舒服,想回房间拿件睡衣。”
林乙柒顺口就答,撒谎功力飞速成长中。
方束瞄了眼她身上的长袖长裤,很不满意:“丑死了,脱了!”
林乙柒退得离床远一点,捂住胸口反抗:“我不!”
“想我帮你直说!”方束语毕后如猎豹一样从被窝里窜出来,精准地把她擒拿到手,往床上一扔,又将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