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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有喜(1 / 2)

弘景被梅绿紧紧搂在怀中,不远处的侍卫闻声也纷纷跑了过来。

永璇的小书童刚从西苑拿着蹴鞠回来,他哭丧地看向湖边。

完蛋了,完蛋了。

明明儿刚才阿哥派他去拿了蹴鞠一同在院中玩儿,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便落水了呢?

侍卫们纷纷跳入水中,扑通—扑通,腥气的水草蒙在头皮上。

几人努力,终于把已经昏迷的永璇抬了上来。

刚刚还虎头虎脑的阿哥如今躺在地上,悄然不动的,惨白的脸色如纸张渗人。

侍卫颤抖着将手指伸向永璇鼻下,气息微弱,他恐惧地问梅绿:梅绿姐姐,大阿哥好像快没气儿了,这可如何是好?

梅绿惊吓地看向侍卫:快,分派人去禀告太子妃娘娘和请太医,快些!

这里除了五大三粗的侍卫,便是奶嬷嬷,哪里有懂医术的人!

纵然她再不喜欢对主子不敬的大阿哥,可这是太子爷独子,身份自然不用多言,是万万不能同她,同太子妃娘娘牵扯上的。

弘景伸手,刚想替这位倒霉侄子输送灵力,救他一命。可转念间,他突然想起刚刚永璇未完成的事情。

若他刚才没看错,这位亲皇侄可是要推他到河里去。

企图淹死他。

当时永璇手上的力气重如千钧,若不是草堆湿滑,他也要被一同带下去了。

梅绿看着怀里的弘景,连忙捂住他亮如璨星的眸子,怕吓着小阿哥。

可弘景早已垂了浓睫,玉做的小人儿缩在梅绿的怀里,乖乖儿地在心里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恰时,琅华赶来,穿了金彩绣的氅衣,步履匆匆,细看还有些虚浮。

她面色也是惨白到几近透明,比永璇好不到哪儿去。

她看向梅绿,目色沉沉: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永璇怎么落水了?

梅绿抬头,两人目光对视,她低声说道:主子,刚刚永璇阿哥想拉着七阿哥看湖里的鱼,奴婢一时没拦住,他自己便滑下去了。

琅华低头看了眼几乎没气儿的永璇。

她环顾四周,气势威严:阿哥身边怎么没个看着的人?书童呢?丫鬟呢?

刚才还在的小书童已然消失不见了,也不知去了何处。

琅华按了按太阳穴,她几乎头疼欲裂,脑子里感觉有筋在撕扯着。

她摸了摸弘景白生生的小脸,弘景看出了琅华的不适,懂事地没有伸手要抱抱,只静静地趴在梅绿怀中看着她。

琅华看着弘景无事,心下镇定了几分,可永璇这般怕是不好。她当然知道,永璇靠近弘景,心里必然打了什么坏主意。

可无论怎么样,这是太子府的独子,也喊她声额娘,是万万不能有闪失的。

罢了,去请太医了吗?快些再派人去宫里唤回太子爷来。

琅华回头对着侍卫吩咐,几人又快马加鞭去了宫里汇报情况。

主子,您没事吧?

秋瑾忧心地扶住了琅华,琅华的气色这般不好,她害怕主子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

琅华摆手:本宫没事。

不远处,连廊上一个秾艳的身影出现,气势汹汹的,以不可抵抗之势疾步而来。

正是钟盼儿。

身后跟着刚刚消失了的小书童,原来刚刚是去报信了。

恰时,太医也跨过院槛,提着药箱飞驰而来。

微臣参加太子妃。

他作揖后,也不废话,探完永璇的口鼻后,命侍卫一同解了永璇的袍子,拿起银针便开始仔细地扎针了。

瞧着银亮亮的长针闪烁着微光,赶来的钟盼儿狠狠扑倒在地下哭嚎:额娘的永璇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落水了?是谁看你多余,非要害了你的命啊!

永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湿湿的头发打绺得黏在额头上,钟盼儿瞧见了更加恐慌。

她忍不住想扑到永璇身上,却被侍卫一把拉住。

琅华忍不住咳嗽了声,扶住秋瑾的手作为支撑:钟氏,你莫要心急,太医正救着永璇呢。

钟盼儿娇艳的凤眸里闪过愤恨,竟呈出几分骇人之色,她哽咽道:永璇到底不是福晋的亲生儿子,自然是不怕他有事。妾身还想问一句,为什么福晋在这无事,七阿哥无事,偏偏我的永璇落了水!

侧福晋!

秋瑾呵斥她,钟盼儿却目色阴沉,不遑多让。

此时永璇生死未卜,琅华不欲向众人面前戳穿他当时的坏心思,也不愿同钟氏多言。

她看向侍卫们:拦住侧福晋,不要让她扰了太医救治大阿哥。

侍卫们点头:是。

就在众人焦急紧张地等待时,院外落下高大英挺的身影,如玉泠然。

弘晖本在户部忙着处理常州旱灾之事,听到永璇落水,便匆匆赶来。

弘晖气息微喘,看向倒在地上的永璇,看向琅华:怎么了?永璇怎会落水?

琅华刚要启唇,钟盼儿向看到了救命稻草,猛地扑向弘晖,抱住了他的大腿,嚎叫着:爷,救救咱们的永璇吧!梅绿告诉妾身,说瞧见永璇下学后,想去湖边玩儿,掉了进去。妾身怎会不知永璇怕水,他怎么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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