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缓缓出来，王志青马上问道，“咋样了？”
他年纪虽然不大，可这些坏心眼却学了个十成十，小小年纪就知道能从大伯身上扣下好东西。
“不咋样，别问了。”王柱生刚说完，王冰莲终于扛不住，脸色青白的倒在了地上，不止如此，整个人都疼的痉挛在了一起。
“装什么死，还嫌不够丢人！”孙氏看到踹了一脚，这一脚让王冰莲抖动的更厉害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王冬鱼看到，觉得王冰莲有点不太对劲。
“啊，有血！”只见她双腿间，米色的绸布裤子被染成了深红色，看起来格外恐怖。
孙氏皱了皱眉头，喊了声，“晦气，赶紧走，还不嫌丢人。”
明显是将这当成了一月一次的月事。
王冬鱼却觉得不大对劲，这如果真是那，为什么一次流这么多，还有那脸色，真的太吓人了。
“娘，好像不太对劲。”她拉了拉方氏说道。
王志青也有点害怕了，他眼珠一转，立马指着王冬青大声喊道，“刚才打架我看见他给姐姐肚子上来了一拳。”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碰都没碰一下！”王冬青当即暴跳如雷。
王冬鱼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不过不管如何，这王冰莲是在自家院子出了这事，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不管。
“怎么了这是？”方氏赶紧低头问道。
“大伯母……我疼……”她只可怜巴巴看了一眼方氏便晕了。
孙氏一家这才被吓到，不过还是王冬鱼速度快，大声喊道，“还不赶紧把人背到卫生所，没看都不行了！”
王铁生被吼得愣住，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把女儿背在了背上，王柱生也顾不得刚才的间隙，赶紧把驴车赶了出来。
“上卫生所。”
“封滦你和娘在家，我和爹去看看。”王冬鱼交代完，赶紧跟着王家人一起出去。
卫生所不是很远，很快到了那边，王大夫的卫生所年后也拿到了乡镇上的支持，装修了一番不说，还多招了几个大夫。
一看这情况，护士赶紧给人送了进去，一家人被赶在外面等待。
突然安静下来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王铁生看着王柱生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出声。
孙氏和王老太脸色很难看，心里琢磨不管如何，这来一趟肯定要花不少钱。
她们想赖到老大家身上，但经过刚才的事情，婆媳俩光用眼神示意对方，却谁都没有提。
最后以王老太狠狠掐了一把孙氏作罢。
只有王冬鱼注意到了王志青脸色不对劲，好似知道些什么，走了过去出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是冬青啊……”他看着王冬鱼结结巴巴想要栽赃。
“说实话！”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越是否认的着急，越是露出了马脚。
王铁生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就问道，“小崽子你到底知道啥！”
“你吓唬我乖孙干啥！”王老太想像平时一样上来哄，结果这次却不顶用。
“妈你让开，这件事必须说清楚。”王铁生面色难看。
相比于孙子，还是儿子在她的心中更要紧一些，当下也不敢在一味护着，忙低头看着孙子出声问，“志青，你姐到底咋了。”
王志青低头琢磨了半天，想着也不是自己犯的错，说就说了，能怎么样？
“那我可就说了，你们让我说的。”
说完看了大家一圈，接着开口，“我好几次看见我姐和周无赖在草垛子里抱成一团，有时候衣服都脱了半截。”
话音刚落，孙氏当即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你说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
王志青不肯说了，他之所以“懂的多”了点，还是因为村里有些大孩子经常讨论，还有书，书上还有图。
他不确定自己看这些会不会被打，反正每次大家一起研究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的。
王冬鱼眉头微挑，似乎对此并不是很意外。
王柱生刚准备说啥，里面的大夫出来了，面色难看的说，“怎么回事，病人大出血，怀了孩子怀的不好还不好好安胎。”
“那现在孩子呢？”孙氏鬼使神差问道。
“还孩子？命保住都不错了，丈夫在哪里？和我去签字。”医生皱着眉头看了一圈。
在场面面相觑，半天没人吭声。
大夫好像也有点意识到这情况大约不太对劲，又开口问了一遍，最后还是王冬鱼没办法接话，“二叔，你还不先去签字？”
王铁生这才反应过来，转头对着大夫说，“里面是我闺女，我签字可不可以？”
医生上下打量一番，见到他面色难看至极，大约也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可以。”
随后转身边走边嘀咕，“这丈夫也不知道咋当的。”
听的孙氏脸色红了白，白了红。
王冬鱼拽了拽王柱生，“爹，咱们回吧，娘还在家呢。”
王柱生也被这一连串的打击给惊到了，“嗯，赶紧回。”随后他走到了孙氏跟前，悄声说，“弟妹，驴车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