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明天再说。”方氏转头不再说话。
王柱生见此叹了口气也没多问。
封滦和王冬鱼那边也不平静，晚上对着身边人，她到底还是没忍住倾诉。
“今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要是你你准备咋办？”王冬鱼问道。
封滦没吭声，似乎想了想才开口，“这件事情很棘手，要先考虑爹娘的想法，这个家是他们的，至于帮不帮也是他们说了算。”
“帮？那样的家庭有什么好帮，就算给钱也不会让舅妈和英子沾上一分好处！”王冬鱼一听，激动的直接坐起来。
封滦，“……”
“我没说帮，你怎么如此无理取闹？”
王冬鱼一听，更生气了，“我怎么无理取闹？我看早早离婚才是。”
“离婚？你觉得离婚很简单吗？”封滦不知道想到哪里，语气颇重的质问了一句。
“当然很简单，都过不下去还要绑上自己一生？我看舅妈很能干，离了那个家也很好过。”当断不乱，为了虚名耗费光阴，是王冬鱼都非常嗤之以鼻的。
封滦听了，直接重重的转过身子，“你这么有主意还问我干啥。”
说完再也不发一言。
王冬鱼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再吭声。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一大家子坐在饭桌上开始讨论起来，方氏心中很担忧，王冬鱼倒是比较淡定，封滦和王柱生压根插不上话。
“英子表姐身上都是伤痕。”
“你昨天咋没说！咋弄的？”方氏猛地问道。
王冬鱼叹了口气，“昨天不是晚了么，说了你又该睡不着觉了，我看了下，那应该是被打的。”
方氏眼神愣愣，好像回忆到了什么十分不好的事情。
“咋了呀娘？”王冬鱼问道。
王柱生听到，使劲挤眼睛，示意她不要多问。
她接到信号，马上岔开话题，“娘你要是担心，咱们过几天把英子表姐和舅妈叫出来聚聚。”
方氏点了点头，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都被抽走了不少。
等说完了，方氏去洗碗的时候，王柱生将她拉到了另一个房子，小声说道，“你娘也苦。”
“你娘那几个姐姐和她，小时候就没少挨过打，有一次你娘的大姐，你应该叫小姑，腿都被打瘸了，没钱治病，自己慢慢好的，最后走路都不利索。”
王冬鱼心中惊愕，从未听娘说过这些啊。
“都谁动手？”她努力保持住平静问道。
“她娘她爹，还有你那大舅，从懂事开始，就打姐妹们。”
王冬鱼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既然这样，英子表姐和舅妈肯定没少挨过打。
“这些事不提了，你也少问，都是伤痕。”王柱生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王冬鱼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到了下午，要给王家老宅送本月东西，因为是过年，东西比平日要多一些。
看到方氏心情不好，在装好东西后，王柱生对着方氏出声道，“你不去了，我让封小子和我一起，你在家歇着，我一送就回来。”
方氏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人走了，母女俩才回到家里，方氏情绪明显不好，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做虎头鞋。
王冬鱼也拿了布在忙活着，炕上很暖和，即便外面寒风阵阵，但也感觉不到一点。
“娘，你怎么想的？”王冬鱼问道。
说白了，那毕竟是自己的家人，血脉相连，就这么直接断绝，她自己觉得没啥，但对于重感情的方氏来说，还是有点残忍。
事实上，她看的也不错，方氏心中确实因为这件事纠结，她从小就被教育要为家里做牛做马，即便那个家不是很好，但给自己吃喝，自己也平安长大嫁人。
在村子里，很多重男轻女的家庭要是频繁有女婴生下来，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方氏活下来了，还嫁人了，还嫁的不错。
王冬鱼没说什么，方氏这个反应，她几乎是料到了，她走出过乡村，见识过未来，但是娘没有，即便自己说再多，她双眼看到的，也只是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娘，不如等舅舅来了看，如果不过分，咱们帮了也就帮了，最起码能让舅妈生活好过很多是不。”
方氏好似瞬间被抓住心中所想的重心，马上着急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王冬鱼点点头，“是啊，先看看么，说不定没有那么糟糕。”
她没有提那个女人和孩子，而方氏也选择的听不见。
不过没关系，那些东西迟早会一点点的出现在面前，到时候谁都避不开。
想通了这点，方氏心中好过了很多，马上站起来说，“是，反正咱们也啥都没，真要咱们出金山银山也没有，但要一袋子粮食帮忙过冬，还是能拿出来。”
说完站起来开始整理起来，脸上也没有了刚才郁闷不已的模样。
王冬鱼嘴角含笑，什么都没说。
有了盼头，方氏开始去厨房忙活看什么东西能匀出来，别的时候不敢说，但现在是过年，是一年中家里物资最丰富的时候。
没过多久，走远的王柱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