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菀浱,老子是你一脸,你什么时候成我女人了?别在这里败坏老子的名节。理想多远你就给老子滚多远的!别尼玛整天摆着一张冰块脸碍老子眼!”
齐药典霍然起身如一头洪水猛兽般双目赤红面露狰狞张牙舞爪指着冷着一张冰块脸斜蔑着他的欧阳菀浱,全然失去了刚才和齐文泽交谈时的温文尔雅谦卑温良,先是问候了一声欧阳菀浱同父异母的妹妹,接着嘴里的唾沫星子喷出去三尺远。
“大吼大叫,成何体统。药典,你先坐下,让这女娃娃说说她为什么不同意这门婚事。”心浮气躁乃医者大忌,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医者首先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很显然,年过八十的齐文泽做到了这一点,他捻须微笑着虚空摆手心平气和的训斥着大吼大叫的齐药典。
欧阳菀浱抬起粉雕玉琢的额头神情冷漠而复杂的扫了一眼坐在靠椅上兀自含怒瞪着她的齐药典,慵懒起身朝正笑眯眯望着她的齐文泽,淡漠道:“他敢娶你孙女,我就敢灭你全家!不信,你可以试试!”说着,扭转凹凸有致的娇躯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正欲愤懑起身的齐药典向堂外行去,留给站在堂内正自破口大骂她贱人的齐药典一句淡漠如霜的话语:“齐药典,我欠你的能拿命还,你欠我的拿什么还?你想要名节,我的又名节谁来赔?”
齐药典站在堂内破口大骂面目狰狞,恨不得一个饿虎扑食掐死走到门口扬言要杀他大爷爷全家心如蛇蝎的欧阳菀浱,被她这冷漠的三言两语浇灭心头怒火,愣愣的凝视着渐渐行出内堂的那道风姿摇曳的倩影无哽在喉默然无语。
女人终究是女人。
无论她多么坚强,多么冷傲。
心中总是有一抹不为人知的柔弱。
欧阳菀浱是个外表和内心都极其坚强的女人。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后心中弹倒在血泊涣散的眸子在她眼前渐渐失去神采,她没有哭出声,任由眼角的泪花滴落在母亲染血的娇容上,暗暗发誓要亲手杀了夺走她母亲生命的杀手。
那一年,她十六岁,正值少女含羞待放的年纪。她做到了,手里提着一把锋利的砍刀,亲手把那个杀害她母亲的凶手剁成肉泥。
尽管,她望着一地碎尸肉块呕吐的差点把苦胆吐出来并且连续一年作着一个同样的恶梦,梦里尽是血红和一地的残肢断臂。
她不后悔。
不知从哪天起。
或许就是亲眼目睹至亲在她眼前渐渐死去,她又而不可奈何的那一天。
活泼开朗的她变的冷傲孤僻。
心扉紧闭。
那一年,某个男人替她挡下致命一枪,紧闭的心扉渐敞渐开,许他金钱地位。后亲眼看着那个背叛她的男人被手下剁成肉泥,下场凄惨。
她无悲无喜亦无怒。
那一天,某个男人看光了她从未在任何异性面前展露过的身子,治好了她病,给她一张更盛从前的娇靥,并无惧离他只有三米远随时能收割掉他性命的杀手,挺身而出救她一命。
尽管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卑鄙无耻下流还无时无刻的挑起她愤怒的情绪。
春去秋来,缘起缘灭。
缘分来的很简单。
尽管这个男人有婚约在身,她就是无可救药认定这个治好她病救了她命的男人是她灰暗的人生中第一个男人并且是最后一个男人。
外表和内心都极其坚强的她,不会泪雨磅礴苦苦哀求这个毁弃婚约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依靠自己去挣去抢那份她认定的缘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伤害不是恶语相加拳打脚踢,而是如擦肩而过的路人般的淡漠无视。
得不到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她就用恶语相加拳打脚踢换来那个男人的注意。
她很天真,也很傻。
转过堂门,欧阳菀浱素手轻抬抹去如花娇靥上划过的两道晶莹泪痕,唇角呢喃着:“我就是这么一个贱的无可救药让你生厌的贱女人!”
“呵呵!药典,你那女娃娃做过什么?”内堂只剩下捻须含笑的齐文泽和傻愣愣的站在堂内的齐药典,前者凝望着目现错愕的后者淡淡问道。
“没做过什么啊。”齐药典犹在傻愣愣的迎着齐文泽淡笑的眼角下意识的答道。
“嗯?真没做过什么?”齐文泽双目一瞪,逼问道。
“就是看光她身子,抽过她屁股!”迎着齐文泽逼视的目光,齐药典额前冒着冷汗心里发虚的诚实道,眼见齐文泽双目一寒张口欲言,连忙辩解道:“我那是为了给她治病,才看光她身子的。再说我们两个都发过发过毒誓,我若治不好她的并就自挖双目,若治好了她的病,她不能跟我发生任何瓜葛。”
“呵呵,傻小子,难道你不知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讲道理嘛?”齐文泽老顽童似的挤挤眉头调侃着惶恐难安的齐药典。
齐药典苦笑一声,暗自感叹道:“早知道治病救人会惹下这么一个难缠的风流债,打死老子来不去就那个该死的小娘皮。”
“呵呵。那个女娃娃还真是霸道的可爱可爱!为了阻止你娶毓雅,竟然敢以灭我全家为要挟。”
霸道的可爱?
您老是不是老糊涂了。那疯婆子扬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