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明以为他那个私生子早就死了。
他用这个不存在的私生子威胁了姜意大半辈子,却怎么也没想到,现在陆棠告诉他人没死,不仅没死,还和姜意相认了。
这怎么那么魔幻呢!
他倒是并不在意这个私生子的死活,死也好活也好,都和他无关。
可不在乎归不在乎,震惊还是结结实实的震惊。
饶是肚里揣着一颗阎王殿前生铁丸,都忍不住咆哮,“你们骗我,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活着。”
陆棠咧嘴一笑,“你高兴就好,我们还是谈一谈大坝的事情吧,说说吧,哪些大坝有问题。”
一个时辰后,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大理寺卿拿到了完美的口供。
看着眼前实实在在的口供,三人都大眼瞪小眼魔幻的不行。
以前,是他们小瞧屎了。
“陆小少爷辛苦了。”京兆尹收起口供,格外敬佩的朝陆棠道。
陆棠看了顾宗明一眼,犹豫一下,“这个案子是我人生经历的第一个案子,我觉得意义非凡,所以,我能有个不情之请吗?”
这案子能破都多亏了陆棠的变态刑讯手段,京兆尹现在心服口服,哪能不行,立刻就道:“陆小少爷请说。”
陆棠难为情的道:“就是,你们能给顾宗明灌一碗药,然后把那个硬铁蛋给我吗?”
京兆尹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睁大,最终,脸上肌肉一跳。
哈?
京兆尹身后,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傻了。
陆小少爷要啥?
要顾宗明的屎?
陆棠在他们三人睁大的眼睛里,看到了四个字:此人变态。
但是,为了拿回生铁丸,她不得不咬牙坚持人设,“我喜欢收集一些意义非凡的东西,这个虽然恶心,但是对案情的突破至关重要,所以,若是你们这里方便,不影响证物归档的话,能给我吗?”
京兆尹忍着翻滚的恶心,缓了口气,极其虚弱的道:“好,陆小少爷稍等。”
说完,转头就朝外大步流星的走。
但凡走的慢点,他怕他吐出来。
一刻钟后,陆颜拿着京兆尹用碗捧来的东西,闭着呼吸离开了。
一出牢房,立刻招呼衙役打了一桶水过来,衙役以为她是要洗手,还格外贴心的准备了皂荚液。
陆棠寻了个借口把衙役支走,把皂荚液全部倒进水桶中,然后把碗里的臭东西倒在地上,用碗从桶里舀了混了皂荚液的水一遍一遍的冲刷。
直到一桶水用完,臭味才将将散去。
饶是如此,陆棠还是闭着呼吸将袍子扯下一块,捏着抱了起来准备回去再好好洗洗。
妈的,太臭了。
但是这玩意儿又着实是个好东西,如果不收起来简直暴殄天物。
供词被京兆尹送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正和谢瑜说话,旁边站着前任御使大夫庄郁。
庄郁当年一张嘴给皇上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不光皇上怕他,皇上跟前的鹦鹉都怕他。
平时耀武扬威的鹦鹉,此刻在庄郁平平无奇的目光鄙视下,躺在地上撞死。
倒是谢瑜,紧张地手都在都。
皇上看着谢瑜颤抖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气,你抖个啥,该紧张的是朕好吗?
咳了一下,遮掩了下内心的恐惧,皇上朝谢瑜道:“你的事情,庄大人已经和朕说过了,秦墨也提过几次,朕是相信你的水利天分的。”
谢瑜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宫第一次见皇上,磕磕巴巴道:“草民谢陛下信任,溧阳大坝的修改图草民已经完成了,陛下若是信任草民,草民现在就能动身前往溧阳大坝。”
轻轻顿了一下,谢瑜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另外,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能同意,让草民的母亲一起参与到修复工程中。”
说完,谢瑜冷汗顺着指尖滴,不敢再抬头看一眼。
皇上一愣。
不是说谢瑜的爹娘对他都很不好吗,这孩子怎么又提了这个。
正犹豫要不要问一下原因,外面小内侍回禀,京兆尹求见。
自从何玉娇案子以来,京兆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如痴如醉加班加点的办案子。
勤勉积极的连御使大夫都上书进言,求皇上让京兆尹稍微放松一下,不然,他这么拼命,简直不给其他朝臣活路啊,内卷要不得,卷的久了会出人命的。
皇上也提过,让京兆尹适当的放松,可京兆尹那样子,分明是案子一日不结他就一日踏实不下来
现在他突然求见,难道是顾宗明松口了?
“快宣。”
庄郁虽然骂皇上骂的多,可该讲的礼数他比谁都讲的清楚,立刻便带着谢瑜避嫌退出。
他们前脚退出,瘫死在地上的鹦鹉扑腾着翅膀大喘一口气,“总算走了,憋死爹了。”
皇上没心情和鹦鹉逗乐,京兆尹一进门他就免了他的行礼直接道:“可是有结果了?”
等到京兆尹将宗卷递上
虽然顾宗明招供是件大好事,可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怎么总觉得这宗卷带着一股马桶味呢!
顾宗明已经招供,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