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啪的一拍,赵县令怒目瞪着赵大虎。
“你因为陆德仁就对乔家怀恨在心所以买通这二人来陷害乔家?很好,那本官问你,那假死的药粉,你从哪弄来的?”
一个四合镇,根本不可能有这东西。
自从抓了陆德仁,赵县令就一直在审讯他有关山匪的事,偏陆德仁只说冤枉,搞得他都快真的以为陆德仁是冤枉的了。
现在,突然冒出个赵大虎!
拳头死死的捏了一下,赵县令看赵大虎的目光都能带出冰碴子。
既然赵大虎是为了陆德仁,那赵大虎和陆德仁的背后,必定还有更大的人物!
不然就凭一个赵大虎,怎么可能拿出令人假死的药!
迎上县令的熊熊怒火,赵大虎一瞬间有点懵。
我陷害乔家您也不至于用一种我扒了您家祖坟的目光看我吧。
难道县令和乔家有什么关系?
赵大虎心头打了个转儿,然后按照提前被嘱咐好的话,道:“是从一个江湖郎中手里买的药。”
县令啪的一拍桌子,“胡言乱语,来人,上拶刑!”
怒不可遏的说完,县令忽的惊觉侍郎大人还在,慌忙转头去看对方的反应,结果冯侍郎面不变色的坐在那里,一点反应没有。
赵县令心头松了一口气。
很快有衙役拿来拶刑的工具,将赵大虎十根手指全部夹住,随着用刑人员用力,赵大虎的十根手指渐渐被夹出血。
赵大虎一直觉得自己是条汉子。
可面对这十指连心的痛,他几乎连两秒钟都没熬住,嗷的一嗓子嚎出去,“可去他妈的吧,余顺海,老子不要你那一千两银子了,老子没命花!”
嗷的一嗓子就招供了。
快的让赵县令都惊了。
是男人不坚持一下?
一般都要坚持一盏茶的功夫呢!
抬手一摆,刑罚暂停,赵县令阴沉的目光在余顺海身上打了个转然后落向赵大虎。
拶刑的刑具还套在赵大虎手指上,他十根手指疼的全身都在打颤冒冷汗,一米八的壮汉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草民儿子在京都做事,那边有人给他说了个亲事,草民儿子想要在京都置办一处房子,余顺海找到草民,说只要草民替他办成一件事,就给草民一千两银子。”
余顺海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惊恐不安。
赵县令冷哼一声,“继续!”
“余顺海告诉草民,这件事做成之后,绝对不会查到草民头上。
他说,云阳酒馆的酒整个四合镇的人都在喝,到时候那些喝酒的人就能证明,酒馆的绝对没有问题。
人死在乔家客栈,就是乔家客栈的问题,乔家客栈百口莫辩的。”
这特么谁能想到,乔家客栈的人从云阳酒馆买了酒,从头到尾都没有碰那酒呢!
这更有谁能想到,前脚死了人后脚刑部侍郎就来了!
而且,来了还断定这人是假死!
更更有谁能想到,他都认罪了,都准备好被关三年了,县令竟然还要对他用刑!
这特么直接定罪不行吗!
疼死了!
呜呜呜呜!
赵大虎颤巍巍捧着自己的手,“这对父子草民不认识,都是余顺海安排的,他说,就算是事情败露,我被揭发出来,按照律法最多被关三年,但是我儿子就有一千两银子买房置地娶媳妇了。
大人明察,草民当真什么都没做,唯一做的就是替余顺海跑腿,把那包药粉给了他们。”
赵县令一拍惊堂木,看向那儿子,“你有何话可说?”
那儿子没想到,他和他爹只拿了人家二百两就来卖命,这人竟然拿了一千两!
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看了赵大虎一眼,“草民无话可说,的确就是此人给了草民药粉和银两,他告诉草民,这药粉直接倒进酒里,喝完之后会出现毙命的情况,等三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苏醒。”
赵县令道:“你没有和余顺海接触过?”
儿子摇头,“没有。”
“你之前不认识赵大虎?”
儿子摇头,“不认识。”
县令:......
你特么是个傻挫吗?
人都不认识,人家给你药粉你就敢给你爹吃?
“你好好一个读书人,为何要做这种勾当!”
那儿子抿抿嘴,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
赵县令立刻啪的一拍惊堂木。
巨大的声响刺激的那儿子忙道:“草民的爹爹与顾云鹤当年是同窗,感情一直很好。
只是后来草民家道败落,爹爹与顾云鹤也就没有了往来。
这次草民上京赶考,恰好在四合镇偶遇顾云鹤。
爹爹一生好面子,唯恐顾云鹤知道我家如今处境不好,又听说顾云鹤喜欢资助旁人读书,唯恐顾云鹤资助我们......”
一直沉默的冯春山嗤的一声蔑笑,打断了那儿子的供词。
那儿子惊栗一颤,看向冯春山。
赵县令也赶紧看过去,等待示下。
冯春山缓声道:“为了所谓的颜面,你和你爹就答应一个陌生人的谋财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