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咄咄望着春熙客栈的掌柜的。
“能证明吗?如果无人能证明你昨夜子时做了什么,那你凭什么说有人能证明你我被绑架那几天做了什么呢?”
春熙客栈的掌柜的,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他总不能说,春熙客栈的主厨能证明,因为他俩一起把人送到春香栏的吧!
掌柜的看了主厨一眼,主厨看了掌柜的一眼,两人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开口。
这特么,要么开口证明自己送了陆予琛去春香栏然后闹出人命蹲监牢,要么沉默无法证明自己不是山匪。
这特么要为难死人了!
然后两人齐齐看向陆德仁。
陆德仁被冲上来的衙役死死押住,挣扎着道:“大人,大人,陆棠这一面之词一点真凭实据没有啊,大人小人冤枉啊。”
眼见赵大人不理自己,陆德仁疯狂扭着身体朝陆棠道:“你血口喷人,你说我是山匪,那你倒是说,我勒索来的三万两现银呢?”
陆棠瞪着他,“这是我能知道的?”
陆德仁差点一口血喷上来。
赵县令现在脑仁嗡嗡的疼,他一刻钟都不想再审理这案子,烦躁的抬手一挥,“把人带下去听不懂吗!”
衙役一个激灵,连忙生拉硬拽将陆德仁和春熙客栈掌柜的拖走。
吓得姜潘儿忙去拉人。
“大人,大人冤枉啊,陆哥不是山匪,一定是乔氏陷害,大人......”
姜潘儿又惊又怕,哭的梨花带雨委屈的不行。
【请宿主加油,任务即将达成。】
陆棠一个激灵打起精神,怒目直视姜潘儿。
“你们冤枉?你们哪冤枉?我好好的乔家客栈,被你们弄成那个样子,我们的冤枉像谁诉说!”
陆棠干脆一屁股坐在公堂,连哭带骂把陆德仁与他外室如何祸害乔家客栈如何偷梁换柱的事噼里啪啦一通说。
旁边乔家客栈的掌柜的原本还打算指望陆德仁,眼见陆德仁被抓走了,六神无主之下干脆一口咬死。
“大人明察,小人做的一切都是听从东家的,陆德仁说春熙客栈只是向乔家客栈借用,小人小小掌柜无权干涉啊。”
陆棠现在说的口干舌燥天灵盖都疼。
这辈子好像都没有哭这么久。
和这些极品纠缠的都恶心了,只想速速结束。
等到掌柜的说罢,陆棠朝乔氏道:“娘,账本。”
乔氏眼底带着欣赏和骄傲看着陆棠,把账本递出去。
陆德仁不是想要养废了她棠儿吗?
今儿被棠儿亲手送进牢房,不知滋味如何!
尤其是,含冤入狱!
这种滋味可比获罪入狱强多了!
陆棠拿了账本直接呈上。
乔家客栈的掌柜的眼见这账本,一点不担心,反正他一口咬死自己就是听命行事就得了。
充其量,他算是失职,却不犯法。
然而赵大人拿到账本只看了几眼便怒气冲冲一拍桌子,“来人,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拿下!”
乔家客栈的掌柜的登时惊呆了。
为什么!
那假账本他哪里做的不对?
县令之前与陆德仁勾结,知道陆德仁想要侵吞乔家的财产当然也猜到陆德仁已经买通了不少乔家客栈的老人。
眼前这掌柜的能露出这种表情,只怕还当这账本是他和陆德仁做的假账本呢!
废话懒得多说,县令直接将账本丢过去,“你自己看清楚!”
那掌柜的跪在地上接了账本,入目一看,吓得直接瘫在那里,难以置信望向陆棠,“你......你怎么......”
巨大的惊恐一瞬间蔓延四肢百骸,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陆棠就道:“下次藏东西别藏了茅房。”
陆棠连藏账本的地方都准确说出,掌柜的彻底心死如灰,呆坐在地,讷讷无语。
事已至此,春熙客栈与乔家客栈掌柜的勾结,偷盗乔家客栈以应用具供春熙客栈使用一事,算是盖棺定论。
而春熙客栈的东家,登记在册的,是姜潘儿。
眼瞧着衙役将姜潘儿抓住,陆月夕哭着一边拉人一边求饶,“大人,大人......”
可除了叫大人,她别的一句话说不出。
陆予琛浑身裹着怒气,愤怒的盯着陆棠。
都怪这人。
若非他,自己怎么会去了春香栏,自己的爹娘怎么会被下了牢狱。
春香栏的管事一脸我就知道你们不行的样子,轻蔑的瞥了一眼被带走的姜潘儿,然后跪的笔直,字正腔圆掷地有声道:“大人,我春香栏的姑娘被陆予琛弄死了,求大人做主!”
陆予琛的脑子翁的一下就炸了。
忘了这一茬了!
不光陆予琛脑子炸了,县令脑子也快炸了。
他现在只想立刻冲到陆德仁面前审讯山匪一事以及赵家村的事,至于陆予琛杀人......
县令一挥手,“杀人偿命,秋后问斩!”
撂下一句,县令起身就想离开。
陆予琛脸一白,笔直的栽倒过去。
陆棠忙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