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秒钟,对方同样回他一张笑容邪魅狂狷的黑色柴犬。
这个表情的画风配上谈容的形象真是绝了门了。
竹言蹊笑得筷子没夹稳,几根酸辣粉滑溜溜地漏了回去。
陈嘉尧坐在对面,看他一会儿笑一下,一会儿哈一下,表情逐渐麻木:“你在回谁消息啊?开心成这个样子。我跟你一对比,活生生像个自闭症儿童。”
竹言蹊嘴角的弧度刚敛住,又被他最后一句逗乐了:“好了好了,一份小作业而已,自闭不至于。你重修都修了,重写作业还能比重修更恐怖吗?”
陈嘉尧:“…………”
陈嘉尧:“求你闭嘴吧,别提重修。我一想到期末卷子也是谈教授出的,我这一颗心瓦凉瓦凉的,真快自闭了。”
竹言蹊和谈容聊完,按灭手机,在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戳他痛处了。
“唉,每当这时,我总要开解自己,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什么是一把游戏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把。”陈嘉尧吸溜完最后一口,直入主题,“爸爸,晚上开黑吗?我晋级赛,不敢一个人头铁单排了。”
“不了,晚上打游戏容易上头,我最近得早点起床,改其他时间吧。”竹言蹊说完想了想,笑道,“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提醒我了,我上中学那会儿,学校里也流行过跟它格式差不多的名句。”
“什么名句?”陈嘉尧就喜欢听这些抖机灵的话。
竹言蹊还是笑:“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全国竞赛没有跨越不了的鸿沟。如果有,那他的名字……就叫谈容。”
陈嘉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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