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又牛气冲天地道:“我不会输。”
多铎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不断喃喃骂道:“疯女人,真是好不要脸!出来,看爷不给你好看!”
多尔衮铁青着脸,用力将多铎拖到屋外,待离得远了些,才一把推搡开他,叉着腰气得团团转,恨不得一刀砍死他这个蠢货算了。
偏偏多铎还不断跳脚,面红耳赤骂道:“你拦住我做什么,看我不杀了那个奴才,还有那个臭女人,实在是太嚣张,老子要把他们一起杀了!”
“蠢货!”多尔衮怒瞪着他,压低声音骂道:“皇太极正愁找不到你的错处,你想送上门去寻死吗?她就是明摆着要抢你的亲兵,你却不动脑子,上赶着送上门去让她抢,你真是混账又糊涂!”
多铎愣了楞,口不择言地道:“老子怕他个逑,干脆跟他拼了,还不一定鹿死谁手呢,老子凭什么要受这个鸟气!再说她一个女人,不过是花拳绣腿,女人之间互相抓脸扯头发而已,居然跟老子比试,自己放话生死自负,她才是在找死,老子干脆成全她算了!”
“你闭嘴,你是谁的老子!”多尔衮一脚踢过去,多铎经常被他这样教训,躲避的本领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当即灵活跳开了。
“你真以为她跟你随便说说,会主动送死!”多尔衮自从进了那间屋子,心里就汪着一团无名怒火,烧得浑身都不舒服。
他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口,深深吐出口气,极力隐忍压制着。
多铎见多尔衮动了真怒,也不敢再惹他,被寒风一吹,也清醒了些,知道自己太冲动。
布迦蓝到底是皇太极的福晋,不是随意可以打杀的奴才。虽然他不相信布迦蓝能赢了他,从他手中抢去亲兵。
可若是她受伤,皇太极肯定会借机生事,要找他们兄弟麻烦,代善那个小人,一定会马上倒向皇太极,帮着灭了他们兄弟。
多铎想明白之后,却拉不下脸认错,只僵着脸不做声。
多尔衮板着脸,说道:“做事说话前要先动脑子,都这么大的人了,每次说你都不听,总有天你要死在你的没脑子上。你先回去吧,去寻十二哥吃酒,让他仔细跟你说道说道。”
阿齐格更啰嗦,每次都会教训他半天,多铎才不会去找他,一扭头跑了,说道:“我回去了,省得受这鸟气!”
多尔衮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把他抓回来揍一顿,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待怒火平息了些,才转身走进屋子。
布迦蓝见他进来,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啃着手上的饽饽。
多尔衮斜了一眼角落在认真煮奶茶的费扬古,目光复杂看着布迦蓝,问道:“嫂嫂可找好了人?”
布迦蓝点头道:“找好了。”
多尔衮指了指费扬古,问道:“可就是他?”
布迦蓝吞下饽饽,神色渐渐冰冷,说道:“找了很多人,你问来做什么?”
多尔衮心底的火气又渐渐升腾,烧得他眼眶都开始泛红,说道:“嫂嫂哪需找人,我的骑射功夫也很好,平时也可以教她们。”
布迦蓝很生气,不是多尔衮在从中做梗,多铎的亲兵估计就是她的了。
不过皇太极对多铎的亲兵也眼馋得很,他肯定也会来插一脚,只得遗憾作罢,直接拒绝道:“不用,我已经找好了人。”
多尔衮心像是在冰水里泡过,又像是在油锅里煎熬,酸楚难受嫉妒各种情绪翻滚交织,几乎令他疯狂。
他是男人,曾经与她亲密无间的男人,对她的一举一动,不说了若指掌,至少不会蠢得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一进屋他就觉着不对劲,这个狗奴才在给她煮奶茶喝。上次她说已经喝过了奶茶,恰好那天她也出过城,肯定与这个狗奴才有了首尾。
亏他还冒着严寒,只要一有空就来林子里打转,想亲手猎到那只红狐狸,送给她做龙华。
多尔衮舍不得,也不能对布迦蓝如何,他死死盯着费扬古,眼中杀意凛冽,他要亲手杀了她的奸夫!
“不知他有什么本事,能被嫂嫂看上,不如我与他比试比试,不讲规则,生死自负!”
布迦蓝眼神微沉,真要大火,费扬古已经出声道:“奴才愿意与贝勒爷比试,生死自负。”
自从多尔衮兄弟进来,费扬古就看出了多尔衮的不对劲。
他看着布迦蓝的眼神,自己很熟悉,好像看到了自己一样。
被她吸引,眼神总是看向她,小心翼翼避开,又会不受控制再看过去,根本无法隐藏。
他是低贱的奴才,能与她亲近,他已经觉得很幸运,就是死也无憾。
他无法为她做什么,也不配要求她怎样,不敢嫉妒,难过伤心都要深埋心底。
只是,他是男人,他唯一能做的是,为了心底无法言说的痛楚,为了能多分得她一些,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要与多尔衮拼命。
作者有话要说: 龙华:就是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