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躺,在剧本里是没有这个动作的,但是她现在很自然的做出来,似乎才附和一个在病床上躺的久了,感觉到了累的病人,“你知道陈先生背着我,做过不知道多少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真的假的?”有八卦听,林欣如立刻就来了精神。
刘格格淡淡的一笑,眼睛看着天花板,陷入了回忆:“我生第一个儿子的时候,住院住了好几天,就是生不下来,他在医院里陪我,那时候我也算是大龄产妇了,大家都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有一天他从外边回来,脸色不对,一整晚呀,人在这屋子里,魂不在。从那天开始,他就老是往外边跑,一趟一趟的,我估计也没跑远,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后来人家小护士跟我说了,说张姐呀,你家还有人住在医院里哦,我看你家先生老去楼下外科病房,陪着一个做阑尾炎手术的病人,那病人是你们家属吗?
我马上知道出问题了,那时候我随时都要生的呀,谁都不让我动,我就趁他们不注意,挺着肚子下了三层楼,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结果真让我找到了,那女的我还认识,和老陈一个学校,是音乐老师,作风不好,看人都是斜着往上看的,媚气的要命,她先生在外地,跟她关系不好,从来不回家的。我看着老陈跟个傻子一样,被那女人指点着干这干那,整个人气的呀,血管都要堵住了。但我没说话,偷偷回去了,当天晚上,一生气,加上着急,结果你猜怎么着?生了,儿子,六斤七两,老陈一个人傻笑到后半夜。”
一大段台词说完,刘格格的气息一点儿没乱,这就是有经验的老演员,要是年轻演员,这么一大段台词,没有几遍根本就顺不下来。
“那,那个阑尾炎破鞋呢?”林欣如一脸紧张的追问。
“我什么都没跟老陈说,第二天晚上,他回家给我去炖鱼汤了,我就抱着孩子,一步一挪的去了那女人病房,那女人看到我一激灵,然后假惺惺的说,‘哎呀嫂子,你也住院啦,陈老师怎么都没跟我说呀?我是来做个小手术,在医院里碰见的陈老师,陈老师就一直照顾我。’你听着假不假!?”
刘格格说道这里,很是不屑的笑了一下,接着道:“我就笑着答她,‘你住院老陈跟我说了,他没跟你说呀,是因为我住院是因为喜事,你住院是倒霉呀,不一样的,怕你心里难受,本来就一个人住院就够惨淡了。不过你看我们两个真是巧,都是从肚子里取点儿东西出来,你取出来的那个,过不久就臭了,我取出来这个,还要往大了长,你说好不好笑?’那女人小脸一沉,看看我怀里的孩子,‘生啦呀?男孩女孩?’我就凑过去让她看,‘男孩,这下老陈高兴了,每天逼我喝鱼汤补身子,喝的我都想吐。明天他送新鱼汤来,回头也给你盛上一碗,只要做手术,伤口都不好养,没人照顾你,你得自己心疼自己呀,刚刚老陈还和我说呢,说这次幸亏生的是个男孩,以后不用我们操多少心,要是生个女儿,好说歹说的养大了,有一天,搞成你现在这样,哎哟,他和我就都不要活了。’”
刘格格说到这里,自己就笑了。
其实这一段,她根本不用全都说出来的,因为中间要穿插着回忆的部分,由廖樊和海青演出来,但是刘格格却坚持自己说完,然后让宋铮在剪辑的时候,可以更加方便。
“那女人嘴唇绷的紧紧的,都成白色的了。旁边住的几个床的病人,竖着耳朵,个个听的眼睛放光。那女人说,‘嫂子,我有点儿累了。你也刚生完孩子,赶紧回去休息吧。’我说‘好啊,你快休息吧,我走了。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几天我的鱼汤,都有你一份,别跟我客气,光洒出来的那一点,也够你喝的了。不过听老陈说,你明天要出院了呀?要是出院就喝不上喽,要是不出院,那我明天还来看你,陪你就像这样聊聊天,我也解个闷,好吧?’说完这话,我转身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出院了。”
林欣如听刘格格把这么一个智斗小三儿的故事讲完,也完全进了戏,看她那架势,恨不得一边鼓掌,一边喊声“Bravo”,然后再为刘格格这彪悍的正室范儿点赞。
“那后来呢,你对陈老师没采取什么镇压措施么?没想过离婚么?”
“离婚?我昏头啦?老陈马上就知道我去找过那个女人了,后来的几天,他低眉顺眼的,都不敢看我。还是我没忍住,跟他说了一句话,‘你要是还惦记她,就去和她好,反正我连孩子都有了,还怕什么呀,就把你当一个阑尾,说割掉就割掉了。你要是觉得为那么个人没必要,我也就当整件事是为了给我助产,以后都没必要再提。’”
林欣如两眼放光:“那陈老师是怎么说的?”
“他能说什么?他想笑一下,又不好意思,就跑到小孩那儿去,一边盯着看,一边说,‘叫爸爸,叫爸爸。’”
刘格格说完,笑得格外开怀,宋铮也大呼过瘾,尽管这么一段精彩的表现,在电影当中不能完整的呈现出来,但是看过都觉得有种此生无憾的感觉。
等等!
宋铮朝着郭保昌老爷子看了一眼,见老爷子脸有点儿红,表情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乖乖!
该不会老爷子跟着刘格格在一起之后,也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