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解懿冷笑道:“王爷说的不错,只要我父在一天,陛下也许不会对我如何。”
“可我爹爹年事已高,又能在朝堂是站多久呢?”
“说的也是。”景行端起茶来饮了一口,叹气道:“看来,顺妃娘娘在宫里的日子确实艰难啊!”
“王爷慧眼如炬,怕是早就看出我在宫里度日如年了。”解懿一阵心酸,悲悲切切地看向景行:“若是当年王爷您不退婚……”
“不说这个!”景行把茶盏重重的放下发出一声脆响,解懿顿时止住了话头只用一双泪眼看着他,眼中竟有些埋怨的神色。
“解大人年事已高不能久立于朝堂之上……这的确是个事儿。”景行两手扶着椅子的把手轻轻的摩挲着,似乎也在掂量着该如何开口:“可就算解大人长命百岁还能在朝堂站着,那个谁……”景行眉头一挑压低了声音道:“伴君如伴虎,人家是不是让解大人长久地站在朝堂上也是个事儿。”
“王爷!我来这一趟也是没了法子,解懿乃闺阁女流,既无见识也无朋友,本想着您能念着我们是旧识的情分能帮帮我,没想到您却如此吞吞吐吐!看来,我是来错了地方……”
“解大人虽然不能一辈子站在朝堂之上,可娘娘您却能让那个……”景行又一挑眉眼神往高处望去:“娘娘让那个人消停了,自然所有的事情都会消停,您也能踏踏实实地过您的日子了。”
“王爷的意思是让我把万岁爷……”
“本王只知道万事皆有因果,若想解决事情便要寻到根本。”景行看着解懿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娘娘您说是不是呢?”
“……”解懿目瞪口呆,半晌才摇着头道:“王爷您真是太可怕了,万岁爷真有个好歹,我还能活?”
“微臣听娘娘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现在都要活不下去了。”景行轻声道。
解懿沉吟半晌忽然笑道:“难怪方才贤王妃要说那样的话,看来她也是怕了王爷的。”
“我夫人说什么了?”景行追问道。
“贤王妃说啊……”解懿微微侧身用手掩了唇瓣低声道:“她说,她从未想过要靠着王爷您呢。王妃能说出这般话来,想必是早知王爷您生了一副黑心肝!”
……
送走了解懿景行径直往后院走,吴楚风几步追上他:“王爷。”
“有话就说。”景行脚步不停只侧头看了一眼。
“您……您怎么蹿到顺妃娘娘对陛下……万一出了事,她把您供出去可如何是好?”
“她能成个屁事!”景行冷哼一声:“宫里宫外有谁能帮她?有吗?”
吴楚风摇摇头。
“就凭她那点小心思还整日价肖想当皇后?做梦去吧!”
“那王爷您还给她出这样的主意?”吴楚风越想越糊涂,追着景行问道。
“本王给她出什么主意了?”景行站住,眯着眼看向他。
吴楚风想了想,贤王爷确实没具体说出什么来,只是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蹿到顺妃去做些大逆不道的事儿……
景行见他吓得不敢说话自己倒是笑了:“本王那两个小子怎么样?”
“二位小公子天资聪慧……”
“行了吧你!他们还那么大点,能看出什么来啊?”景行挥手打断吴楚风的马屁,略带惆怅地说道:“本王一下子就得了两个大儿子,这事儿对于本王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可别人却未必这么看啊。”
“……”吴楚风眼珠子一转,有点明白了。
“他们既然一起来认了我这个爹,我这个当爹的就得让他们顺顺当当地长起来。”景行一拍吴楚风的肩膀,吴楚风腿一软差点管景行叫了爹!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如今本王才明白当年父王是多么的不容易。”
贤王爷一会儿说儿子一说亲爹,吴楚风都插不上话,只得陪着笑仔细听着。
“总之……”景行‘嗤嗤’冷笑了几声:“他们家乱了,本王家里才能太平。”他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往上指了指。
“万一,顺妃娘娘真惹出麻烦来可怎么办呢?”
“没有万一。”景行笑得高深莫测:“你有这瞎想的功夫不如去趟兵部,把本王存在那里的几个箱子都送过来。”
“是。”吴楚风一撇嘴,小声嘀咕道:“刚回来……”
景行一把薅住了他的衣襟做出个恶狠狠地表情:“嗯?本王都指使不动你了是吧?”
“哎,哎!王爷,王爷!您让小的去厨房一趟就成。”吴楚风笑着讨饶:“您让马儿跑也得让马儿吃草不是?”
景行作势推了他一把,吴楚风装腔作势地倒在墙上:“吃草?墙角都是草,本王让你吃个够!”
吴楚风忙说道:“这些都是夫人亲手栽下的,属下可没这胆子。”
“行了,赶紧去赶紧回来。”景行一甩袍袖美滋滋地朝着小楼走去。
屋里,燕之正侧身坐在床边给孩子喂奶。春儿见景行进来忙行礼退了出去。
“这是老大还是老二?”景行走过去歪着头端详着孩子的小脸问道。
“嘘!”燕之对他一使眼色:“小点声儿!好容易睡了。”
“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