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女子有些不解。
自从知道自己等人被转送给贾清之后,众人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不用再伺候吴起这种低俗的大奸商,忧的是,不知道自己等人的命运又将如何
为此,她们可是排演了半个多月的舞了,她也是因此病下的。可是,先前贾清没理会她们也就罢了,可以说是太忙,没工夫!
可是,如今既然都上了船,又怎么会连见都不见她们就下去了呢?
若说是根本不在乎她们,可是他又明明上船来了的啊?
有此疑问者不止她一人,其中一个忽然看向旁边一直沉思着的慕容嫣然道:“嫣然姐姐,你说这位钦差大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是啊,我们这里,也只有姐姐见过他,姐姐你给我们说说,他为何不见我们呢?”另一个也道。
她们唯一的仪仗就姿色和才艺,也是靠此博得重视。若是如今她们的掌控者贾清对此真的毫不在乎的话,无疑,她们的日子将会很难过。
这,不得不让她们感到担心。
此时的慕容嫣然也正在思索,脑子里转过的全是那一日见到贾清时的一点一滴,并以此来推测贾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依旧看不透,不过,好歹能够笃定一点,于是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不过,姐妹们也不用太过担心,他应该不是清心寡欲之人”
虽然是风尘女子,听到慕容嫣然如此坦露的话,有两个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
良久,一个女子忽然道:“我说大家其实根本也不用猜,不管这位少年钦差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如今跟了他,总比跟了那个盐商要好!我就不信,一个少年贵胄,德行还能比那些盐商还要差的!”
是啊,那些盐商对待她们这样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她们可是素有耳闻的,那是连玩物都不如,什么时候就不明不白的没了都不知道!
这些,都是那些好不容易出去过,然后又辗转回到教坊司的前辈告诉她们的。
当初咋一听说她们被大盐商吴起买走,想要寻死的不是一人两人!好在没过两天,就听说原来这个吴起是为了巴结从京城来的大人物,才花巨资把她们买出来讨好那人的。
再后来,又听说这个大人物是一个年轻的贵公子,也没听说其有斑斑劣迹,这才改了从教坊司出来时那恐惧的心思,从扬州跟到了苏州
“玉萝姐姐说的不错,既然早晚有这么一天,也没什么好怕的!就算真的那人的品行更加不堪,也是命中注定我们姐妹有此一劫大不了,一刀抹死了也就完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时一个女子忽然大声说道,意气激昂。说起来,她们虽然命不好,但因为姿色出众,在教坊司可是颇受重视的,因此,除了无休止的练习技艺之外,可以说在那里面,反而是最安全和最平静的地方!
她们,最担心的也就是“出阁”这一天,也叫梳拢,就是教坊司卖她们初夜的那一天。自那之后,她们就再不负“小姐”的身份,变得平常。
若是命好,在此之前,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那就是她们最大的奢求!
当然,这是对正常女子而言的,对那种有着“做太后不如做妓”这种伟大崇高艺术思想的奇女子而言,或许后者才是煎熬
“玉簪姐姐,你?”病榻上的女子听了如此的话,有些心惊的唤道。
可是,也只有她表现惊异,其他人都一时间垂下了头。
有的时候,活着真的比死亡更让人害怕呢!
是夜,宽阔的大运河之上,几艘灯火通明的大船航行在河道之上。
“到了什么地界了?”
为首的一只官船之上,冯唐问负责护送他们一行回京的楚佥事道。
“回大人,现已过了平安州地界了,最多还有两日,就可以到京。”
“好。”
“咚!”
冯唐点点头,正准备再四处看看,忽然,伴随着一声敲击木板的声音,整艘船都晃了一下。
楚佥事大惊,立马拔出腰刀,护卫在冯唐身侧,并河道:“警戒!”
冯唐推开他道:“不用管我,快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不好了大人,有人在凿船底!”根本不用他下去看,船舱里面就有船工大声叫道。
冯唐面色一变,果断道:“快,迅速派人入水,将他们剿杀!”
“是!”
几乎同一时间,几艘船全部出现骚动。数百名锦衣军将士齐齐备战,熟悉水性的,根本不管天寒水冷,拿着武器就越入水中。
其他人,全部站在船舷边上,有的高举火把,以便清晰的看清整个河面。有的张弓搭箭,只要不是同伴,敢于露头的话,立马射杀!
冯唐也走到船边,驻足眺望,以防还有袭击。
“老爷!”
冯唐的几个护卫也赶到了冯唐身边。
“你们快去将小船放出,分出人手,查看远处是否还有敌人!另外,传我命令,将舰船上的火炮架起来,以备不测!”
“是!”
护卫领命而去,冯唐继续观望战场!
很快,河面之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