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肯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就是娶亲要不是侯爷夫人逼着,太后皇后威胁着,世子一时心软那也不会去的。”
苏南侯哪里会不知道,其实他也没多生气,这不是做给五五看呢,他儿子都多少天没来了,早就不奇怪了,虽然这犒赏宴不来还是很不好,很让人生气。
五五心里琢磨着这个世子还是老样子啊,以前就是很讨厌来军营,现在都是将军了还是这样,真是可惜了这一身的智勇双全,哎呀,那么程云世子应该也放心了,话说来的时候程云世子还塞了几百两银子呢,真不知道程云世子怎么那么忌讳苏南侯世子。
不过呢,程云世子是谁?那是西罗内定的储君啊,况且陛下这回虽说犒赏三军,那也没提再多给点苏南侯兵马什么的怕是也忌讳苏家父子联合导致苏家独大吧,唉,这个玩政治的真是头疼,好在苏南侯世子还是那么拧不清,跟苏南侯依旧不和搞内部分裂,陛下和程云世子应该都放心了。
五五临回去时,苏南侯拎着傻宝之前给的宝石袋子,从里面挑了两颗最漂亮的粉色珍珠塞给他,塞得五五心里一抖一抖,好有钱的说,当然,也是塞得五五合不拢嘴,他这当了大半辈子的近侍可也没能攒到这一颗珠子的钱。
粉色的珍珠,那是十颗白珍珠都比不来的。而且看着苏南侯拎着的袋子里面还有不少,以后要是再多给点方便,说不得还能再多得几个,哎呀,这日子太有奔头了。
所以宗兆帝睨着眼问五五苏倾钰的反应时,五五很惶恐地说:“世子,世子他,”
“说实话。”宗兆帝眉头一冷。
五五就跪下说:“世子被吓到了,当时脸色就惨白,公主吵着买牛,世子就被人拉去买牛了,苏南侯打了好几巴掌世子也没肯留下。”
宗兆帝左手掐着右手:“这样吗?那他的手下那些人呢?”
“都在军营里待着呢,元帅不时看着点,就等着世子回来。”
“哼,玩忽职守!”宗兆帝嘴上说着,手上却拿起了茶杯,“他也就这么点出息了。”
五五想说,陛下,您手上那茶叶还是闫城的战利品呢。
五五退下后,宗兆帝放下茶杯,靠到后面椅子上,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来苏倾钰十岁那年生日肿着脸跑到宫里。
彼时他正搂着新进的美人亲热,他很清楚地记得仅仅十岁的孩子撞到他胡来场面时,不是惊诧不是惶恐,而是厌恶,深深的厌恶,好像他是很脏的东西。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有点避讳这个也算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个从五岁起就不会再喊自己“皇帝伯伯”的孩子。
但是到了今天,或者说从一年多前看到傻宝嫌弃的模样跟苏倾钰厌恶目光几乎如出一辙时,他对苏倾钰的认识突然就像打开了另一扇窗,原来那年苏倾钰的目光不止是对他,更多的是对苏南侯,对所有朝三暮四的男人,一年多过去了,苏倾钰宠媳妇早就不是传说的捧着大贺公主惧内什么的,他是男人,自然很明白苏倾钰看傻宝的目光,永远的专注和欢喜,一丝一毫都未曾变过。说到底,苏倾钰是有了洁癖,感情的洁癖。
自从他自己被傻宝刺激得幡然醒悟后开始勤政,一年多下来,再次看到后宫的莺莺燕燕忽然觉得乏味,都是一样的娇羞又偏爱流仙裙类型,这明明是那年大婚洞房时皇后的装束,这些年皇后早就没了娇羞,也不愿再为他穿那样的裙子,其他女人都按照他的喜好来,早就找不到自己了。
直到此刻,宗兆帝发现苏倾钰才是最聪明最坦荡的那个,也是最勇敢的,从五岁那年开始,他说不是他的错,那就一定不是,也一定不会背黑锅,谁也别想冤枉他。
“苏倾钰啊苏倾钰。”宗兆帝呢喃,“若是你不姓苏…”
远在广阔草原上撵着一匹草原狼跑得十分欢腾的苏倾钰莫名其妙地打个喷嚏,慢了一步,三丁已经射到了那匹狼。
苏倾钰恨得磨牙,抬头一箭就把天上路过的大雁射下来。
“世子,再往北就到北圩丰城了,那边可有重兵把守,现在又在备战,怕是过不去,买牛的话这里的东边有个集镇,专门供南北商贩买卖的,便宜货也好。”二乙跟着苏倾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商量。
苏倾钰点头:“那就去东边镇子,晚上你带几个人跟我去前面看看。”
“哎?”乙不明白“驸马是要?”
“恩,爷不喜欢有人不打招呼自来熟地分爷的猎物。”说着还狠瞪了三丁一眼,三丁缩缩脖子,天知道为嘛他们这些人突然就怕这个驸马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倾钰坐在床边给腿上的傻宝顺头发:“宝宝,待会我要出去一趟,你一个人睡觉害怕就让错错进来陪你。”
“你去哪?”傻宝翻过身继续玩着手里的九连环,眼睛看向苏倾钰,“不能带我去吗?”
“我要去丰城,不能被人发现,所以只能晚上去,晚上宝宝要睡觉啊,我只去两个时辰,你先睡,不要等我知不知道?不然我会生气的。”苏倾钰很认真地说。
傻宝嘟着嘴:“我睡不着,我要等阿钰回来。”
苏倾钰拉起她,搂着她让她靠着他的肩上,叹口气:“我告诉你就是不要你担心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