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市特事处的人就来了,是一个看着很年轻的姑娘,很瘦,皮肤很白,浓重的黑眼圈,仿佛熬了几个通宵没睡,憔悴的余夏都怀疑她是不是下一秒就要猝死过去。
“你就是余夏吧?”姑娘打了个哈欠,半垂着眼皮说:“我叫梁晚,安淮市特事处的,你的事我们处长已经交代了,现在这事情由我接手,你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都可以和我说。”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梁晚硬是打了五六个哈欠,人站着都摇摇晃晃的,余夏看的心惊胆战,急忙道:“快坐,坐着说,还有,你是多久没睡了,看你这累的。”
梁晚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回忆,片刻后机械的说:“四十个小时,还是五十个小时?我忘了,事情太多,我们处长也好几天没睡了。”
余夏,“……”想到昨晚听到的两个鬼的对话,她竟然不觉得惊讶。
“那你睡会儿吧,”余夏同情的道:“那个男人还在抢救,听说伤的不轻,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你乘机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
梁晚是真困到极点了,闻言迟钝的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头椅背上一歪,秒睡。
几乎是没两秒钟,梁晚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余夏叹气一声,想着自己真是责任重大,本来还打算让何瑶给吴甄找点活干,现在看到梁晚,心生怜惜,劝自己算了算了,就当做好人好事。
枯燥的又在椅子上坐了半个多小时,余夏玩游戏都玩烦了,便起身活动一下,溜达到导医台时,听到一个男人问护士,“请问一下,周三水是不是在这个医院?”
周三水?余夏打了个激灵,这不是要害她却被系统劈了的那个男人吗?她等了几个小时,总算是有了点收获。
余夏用余光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记住了他的长相和穿着,这才疾步走回梁晚身边,推醒她,“醒醒,那个男人的同伴来了。”
余夏只推了一下,梁晚立即睁开眼睛,虽然布满血丝,却很清醒,坐直了往导医台的方向看去,隐晦的冲走过来的男人抬抬下巴,小声问,“是他吗?”
余夏不敢扭头,余光确认了一下,点头说:“是他。”
梁晚表情不变,眼神却冰冷了下来,在男人经过的时候,起身一脚踹在男人腿弯,男人不设防单膝跪倒在地,梁晚乘势扭住他的胳膊将人按住,随后一手掏出手铐就将人锁住了。
整个过程迅速又快捷,余夏完全没反应过来,人都呆住了。
男人也呆住了,片刻后才猛地挣扎了一下,大喊,“你们干什么,我什么违法的事也没干,你们凭什么抓我。”
梁晚用力在他后脑勺扇了一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没数?行了别嚎了,我们不是警察,国安的,现在怀疑你威胁国家安全,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急救中心人很多,男人一嚎,引来不少人围观,本来还在窃窃私语,一听梁晚说是国安的,顿时脸色一变,一个个兔子一样往后蹿,还心有余悸,“卧槽,国安的,这是犯了多大的事儿才让国安的抓他,该不会是间谍吧。”
“看他贼眉鼠眼的,就知道不是好人。”
老实说,男人长的并不差,至少五官端正,但大概相由心生,总给人一种不干好事儿的感觉。
还有围观群众发散思维,“别不是恐怖组织的吧,前两天新闻上不还说哪个地方爆炸了吗?”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散的更快了,余夏听的有些哭笑不得,梁晚却习以为常。
就在梁晚弯腰打算把男人揪起来时,却看见男人的领口忽然鼓起来一个包,一只小虫子迅速蹿了出来,那是一只有着漂亮紫色外壳的蜈蚣,只有成人小拇指长,乍一看简直像只宠物。
但余夏看过那么多灵异文,知道越漂亮的虫子越毒,大惊之色下一句小心还没出口,梁晚就眼疾手快面不改色的狠狠一脚踩死了。
踩死的同时,余夏还听到一种怪异的呲呲声,像是什么东西被腐蚀了,正有些胆战心惊,梁晚抬起脚,嘴里烦躁的啧了一声。
余夏站的进,自然看的清楚,那虫子的血竟像是硫酸一样带腐蚀功能,不止大理石的地面被腐蚀出一个有些坑坑洼洼的小洞,梁晚的鞋子也被腐蚀的露出里面的材质。
余夏看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急道:“脱了快脱了。”
梁晚却舍不得,表情有些狰狞的说:“这是我上个礼拜才买的新鞋子,八百多块呢。”说完用不善的眼光看向男人,男人之前还一脸无所谓,此时被看的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梁晚表情狰狞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拧断男人的脖子,余夏生怕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正要开口劝,梁晚却冷笑一声已经冷静下来,用力揪起垂头丧气的男人往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又收拾了下那只蜈蚣的尸体,才推着他往外走。
余夏下意识跟上去,紧接着想到了什么,在梁晚耳边小声问:“那个男人怎么办?就扔着儿不管了?”
“先回去,”梁晚说:“处里会派其他人来,跑不掉的。”
余夏这才放心。
相比起江城市精致的办公环境,安淮市就寒酸多了,在城中村一个有些破败的三层楼里,但面积很大,上下三层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