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份也与旁人不同,江鸣也是稳重内敛的性子,少有露出这种凝重的神情。
楚恒有些奇怪,“发生了何事?”
要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江鸣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王爷,太后让人送来一样东西。”江鸣沉声道。
楚恒一边走出萃心院一边问:“什么东西?”
“是一个人头。”江鸣硬着头皮道。
东西送来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是人头,打开看了一下,险些没吓个半死。
他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人,人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突然看到一个人头,而且这个人头还是太后送来的,足以让人震惊。
宁安宫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所以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给楚恒送人头。
楚恒转头看向他,神情惊讶,人头?王若兰怎么会给他送人头?难道是……
“东西在哪?”
江鸣回道:“送去君兰院了。”
楚恒带着江鸣快速回了君兰院。
江鸣让人捧来一个木匣子,递给了他。
楚恒接过,打开一看,见果然是与王若兰在寝宫翻云覆雨的那个少年郎,他猛的合上匣子,脸色沉了下来。
王若兰这个女人果然心狠手辣!
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就把自己口口声声说爱过的男人给砍了头。
以王若兰这般狠辣的心肠,原主只是出了‘意外’身亡,看来她已经对原主手下留情了。
王若兰一定是想用这个人头来挽回他的心,只是她一定也没有料到,现在这具身体里住的不是那个爱惨了她的原主,而是一个对她厌恶极了的人。
她这样做不但不能改变他对她的态度和印象,只会让他觉得她心狠手辣,心肠狠毒,更加反感罢了。
不过既然王若兰自以为自己聪明,那他不妨再陪她玩玩,而且她那般算计诸葛心,让诸葛心从天堂跌落地狱,他也要让她尝一尝从高处摔下来是什么滋味儿!
江鸣见主子脸色异常难看,赶紧向前接过人头,让下人拿了下去,硬着头皮道:“主子,太后还让人传了话,说她知道错了,希望主子看在多年情分上,原谅她这一次。”
“既然太后如此有诚意,那本王就再给她一次机会,江鸣你让人去宫中传话,就说人头本王收下了。”楚恒端起茶喝了一口,道。
江鸣应下,满腹疑惑的退了下去。
太后究竟做了什么事?怎么就到了送人头求原谅的份上?
宁安宫,王若兰正躺在贵妃榻上,觉得胸口阵阵发闷。
她一想到被楚恒撞破好事的一幕,就心头发慌,希望那个人头能够起到作用才好。
“太后。”正在这时,翠荷匆匆进了殿来。
王若兰直起身子问:“可是摄政王那有消息了。”
“回太后,正是,摄政王让人传话,说人头他收下了。”翠荷回道。
王若兰闻言松了口气,他收下了人头就表示原谅她了,不枉费她杀了最合心意的男宠。
不过楚恒只有一个,男宠却有无数,损失一个男宠换回楚恒的心,值得。
想到这,她彻底舒了心,再问:“摄政王可还有别的话?”
“只有这一句,没别的了。”翠荷回。
王若兰又拧了眉,只有这一句,不应该啊,如果他真的原谅她了,不应该只说这一句话,难道是还在生气?
罢了,等明日他进了宫,她再想办法哄他开怀吧。
“太后,那宁安公主腹的孩子,我们还要下手吗?”翠荷问。
王若兰想了想,摇头,“暂时不要动手。”
白天他可说了,要留下孩子,要是没有被他撞破她和男宠的事,她兴许还有几分把握,就算违背他的意愿除掉孩子楚恒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但现在,她不确定了。
还是等些时日,恢复和楚恒的关系再说,反正孩子又不会马上出生,不用急。
折腾了半日,又提心吊胆了半日,她实在疲累,随意用了些晚膳便睡下了。
萃心院也早早的熄了灯,孕妇总是比较容易疲累,虽然诸葛心白天睡了一整日,但用过晚膳又困乏了,便洗漱一番睡下。
吕嬷嬷和丹佩轮流守夜,仍旧是对诸葛心寸步不离。
楚恒用完晚饭,又独自饮了盏茶,这才向下人询问诸葛心的情况,下人说诸葛心睡下了后,他想了想,吩咐江鸣去办一件事,然后也睡下了。
次日一早,楚恒起来,洗漱过后用了早膳,去了萃心院。
诸葛心睡饱了,也早早的起了来,但不敢轻易下床,便在床上用早膳。
“王爷。”正准备出去拿东西的丹佩见到他来,神情紧张的行礼。
里间的诸葛心和吕嬷嬷也都紧张起来。
楚恒道:“我过来看看,公主起了吗?”
“回王爷,公主起了,正在用早膳,王爷用过早膳了吗?”丹佩问。
“用过了,你自去忙便是,本王不会久待。”说完进了里间。
诸葛心正被吕嬷嬷扶着要起身,楚恒止了她的动作,“你且躺下,我只是过来看看,即刻就要走。”
吕嬷嬷便又扶诸葛心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