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个时间并没有让傅容儿多等。
当天,傅容儿和傅春儿故意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回到了村子。
在村口遇到傅文竹,傅文竹看着傅容儿的脸色,果然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笑容来。
只听傅文竹假惺惺的道,“容儿,春儿,你两怎么了?怎么看着脸色不大好?”
傅容儿看她一眼,垂了眼帘,道,“没什么。”
转头,便带着傅春儿走了。
而当日下午,傅有德家里收购山上野葡萄的消息一下席卷了整个傅家村。
傅有德收购野生葡萄的价格在村子里的人眼里,还非常不错,足足有两文钱一斤呢。
要知道野生葡萄本就长在山里,不要钱的,只要摘来足足一大背篓,就能有几十斤,一天下来
,赚个一百来个铜钱不是问题。
这可是一百来个铜钱啊,如果傅村长家里一直收购野生葡萄,那一个月下来,足足可以赚两三两银子呢。
傅春儿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心动了,对傅容儿道,“二妹,大祖父家在收购野生葡萄呢,不如我们也去摘了卖吧,价钱也高呢,一个月下来,起码可以赚两三两银子了。”
傅容儿慢吞吞的道,“大祖父家里往常也不收购山葡萄,这山葡萄平日里根本没人要,怎么会有人购买?”
傅春儿愣了一下,下一刻,脸色一下变了,傅春儿本身不傻,只是年龄小,出生环境所限,没有什么见识。
而经过傅容儿的提醒,她一下想到了山里被砸碎的葡萄酒坛子。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道,“莫非…莫非大祖父家里也要酿制葡萄酒?不过,这酿酒的方子他们怎
么知道的?”
傅容儿也暂时想不出那酿酒方子怎么泄露的,不过结合炒瓜子的方子,她心里冷笑一声,她傅容儿的便宜,可没那么好拿。
傅容儿道,“大姐,我们不用去摘野生葡萄卖,大姐你等着,我会想到赚钱的法子的。”
傅家村翻平的山顶,是一个官道,因距离镇子还有一段路,大部分走官道的旅人赶路到山道的时候,早就又累又饿了。
傅容儿现在不便拿出更多赚钱的法子来,毕竟她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她决定先去山顶处摆个茶水摊子,卖一些茶水和茶叶蛋,卷饼,八宝粥之类,等时机成熟,她再把把放好的葡萄酒拿出来。
因傅文竹之前带着村人有了沙参和生姜发财的进项,如今傅村长家里又收购山葡萄,一时之间,村子里的人越发夸奖起傅文竹来,人人都说傅文竹不愧是读书人家的闺女,人美心好又博学,
真是方圆十里的贤良女孩儿。
傅文竹的好名声,在傅家村是传了出去,人人提起她,都只有赞美的份。
在傅文竹家里收购野生葡萄的当日晚上,傅有德带着傅文竹和大儿子傅忠,三儿子傅礼,并妻子张氏一起,几人关了房门开始酿制葡萄酒。
几个人把小小的山葡萄一颗一颗摘下来放在水桶里,即便张氏心疼盐,但为了价值千金的葡萄酒,也往葡萄酒桶里倒了好几勺子的盐。
等山葡萄一颗一颗泡好,众人一颗一颗清洗以后,拿了筛子沥干水分,开始把葡萄捏碎在葡萄酒坛子里。
整个酿制葡萄酒的过程,基本都准确到位,唯一麻烦的,便是后面加糖的步骤了。
傅文竹记得前世傅容儿加糖的时候,都是偷偷一个人加的糖,傅文竹是个有心人,因傅容儿酿制葡萄酒,借过大房的米筒子,那米筒子一筒子一斤米的样子,傅文竹便猜测傅容儿拿米筒子装
糖了。
傅文竹拿了几块糖果,哄着傅容儿的弟弟傅虎头偷看傅容儿使用的糖的多少,傅虎头告诉傅文竹,他二姐使用竹筒舀了三次糖在一个酒坛子,傅文竹这便知道了一个酒坛子,用的三斤糖发酵。
她当即舀了三斤红糖进了葡萄酒坛子。
毕竟是第一次做葡萄酒,傅文竹心里兴奋的同时,又想着创新,她可不是傅容儿那种傻瓜,凭她的聪明才智,有了方子在手,自是要做得更好。
当即,她又拿了麦芽糖发酵了几个酒坛子。
张氏在一旁有些担忧,要知道家里的家底,可都拿来收购山葡萄,买白糖了啊。
“大丫头,这…这真的能酿制葡萄酒吗?祖母这心里,咋感觉不大靠谱?”
在张氏心里,傅文竹毕竟只是一个闺女,有什么见识?难道比外面的爷们更有见识?反正闺女
养大了,不过换一些彩礼罢了,她可根本不相信这个天天养在家里的大孙女,能有什么出息。
也就自家老头子,在那由着这个孙女折腾。
张氏的问话,自然让傅文竹有些不喜,傅文竹知道自己这个祖母啊,心都偏到天那边去了。
祖母的心里啊,只有傅家的男孩儿,自己作为女孩儿,作用只是给她换银两的物品而已。
傅文竹想着自己掌握着天大发家手段呢,可不是前世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了,当即,便语气有些不好,道,“祖母这话倒是好笑了,我要没有把握,能让全家跟着酿制葡萄酒吗?祖母要是不相信,以后赚了的泼天富贵,你可别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