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更好地迎接他啊,没事,我就吃一点点。”
管家一听有道理,就让后厨重新热了饭菜,安安心心在旁边等着。反正喻小姐平时也吃不了几口,他估摸着,顶多等个十分钟吧。
结果......一小时后,管家对着喻眠打出的长长的饱嗝,以及桌子上风卷残云过后的残羹,呆滞了。
喻小姐对一点点有什么误解?这分明是一口没剩啊!
“没有嗷,”喻眠在残羹里扒拉半天,扒拉出一盘完整的抹茶糯米糍,端给管家:“还剩了一份甜点,程先生路上辛苦,下午茶可以用这个配咖啡。”
少女的眼睛灵动清澈,眼巴巴地举着糕点,娇小,可怜,又无辜。
管家接过来,慈爱道,“喻小姐亲手做的,先生肯定高兴。”
智障小美人这才露出高兴的笑容,踩着小碎步离开了。
——当然高兴了,糯米糍里面的抹茶换成了芥末,更绿更健康,犬类男人的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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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眠回到房间,看到床上已经放着两条高定长裙,高级的丝绸缎面反射着人民币的光芒。
喻眠扫了一眼,对它们半点都不感兴趣。她试着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慢慢适应了人类的走路方式,然后站在了穿衣镜前面。
镜子里的人,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类都要好看。
光滑的肌肤吹弹可破,墨绿色的真丝睡袍把本就冷白的皮肤衬得更加晃眼。睡袍下面露出一截嫩生生的腿,像精心打磨过的玉瓷筷子,又细又直,找不到一丝瑕疵。
喻眠满意地抿出两个小梨涡。这可是她修炼了很多年都没能拥有的双腿,看来穿成虐文女主这件事,也不完全是坏事嘛。
不经意间,喻眠发现她锁骨右边有一道月牙型的红痕,在一片雪白的肌肤上分外明显,和她当年被虎鲸咬的那个伤痕一模一样。
诶?这具身体竟然是她自己的?
发现了这一点后,喻眠比以前更有信心了。她迅速从挂满高奢衣裙的衣柜里选了一套方便的海军蓝制服短裙,歪七扭八地穿在了身上。然后检查了斜挎包里有几张应急的纸钞后,就跑到阳台隐蔽的角落,静待时机。
想她豚生三百年,一直都是自给自足,把自己养得白胖白胖的。现在她有手有脚了,就更没理由寄人篱下啦!看狗男人脸色有什么快乐呢?
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自己养活自己不好吗?
半小时后。
别墅外,一辆小型货车卸空了物资,关上车门正准备启动,车厢顶部突然传来了轻微的震动。
司机狐疑地伸头出去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这山里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刚才这点动静,司机也不足为奇。
于是司机一脚油门,小货车叮叮咣咣地开了出去。
而外面车厢顶上,喻眠抓着边缘的安全栓,美滋滋地趴在车顶,目送着别墅变得越来越小。
可去他的金丝雀吧!外面的世界,她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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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山别墅门口,一辆通体漆黑的加长宾利停在门前。管家颠颠上前把车门打开,如同向日葵一般迎着男人出来。
车里冷气很足,管家跟在后面打了个激灵。
出来的男人身量修长,西装革履,白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略高的领口笔挺周正,带着复古欧洲绅士的味道。
他把臂弯挂着的深驼色长风衣交给管家,开口道,“喻小姐呢?”
清澈冷冽的声线,是骨子里带着的冷,面上能维持优雅教养,冷意却能从下面丝丝缕缕渗出来。
管家颠颠应道:“哎,小姐吃够了就上楼休息了,早晨那场落水可把她折腾得不轻。”
脚步停了下来。
男人回头,眸子极黑,眉目清敛舒朗,却无温度。领边的银色胸针淬着冷光,和他唇边的笑极其不搭调。
“因为我没陪她过生日?”
他在客厅里坐下来,单手解着衬衫的袖口。
管家计上心头,赶紧端出剩下的那个抹茶糯米糍,献宝一般:“这是喻小姐亲手做给您的,她可没有要离开先生的意思,可能就是看着昨晚的新闻了,闹闹脾——”
话到结尾,管家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赶紧闭了嘴。
昨晚程司越和蒋氏千金共进晚餐,被媒体拍到了疑似拥抱的照片,还给推上了热搜第一。
这也不奇怪,清冷贵公子两手不沾红尘这么多年,头一次出了这种照片,网友肯定是不肯罢休的。
......就是可怜了喻小姐。
程司越接过甜点,比白衬衫还冷白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然后他一口咬了下去。
半晌,程司越静静地把糯米糍拿出来,连眉头都没皱,不动声色地擦了擦嘴。
管家内心姨母笑:优雅,我们先生就是优雅。
然而程司越动作停住,闭上眼,两行清泪“唰”地流了出来。
管家:“????”
现在是什么情况?先生因为吃了一口喻小姐的糯米糍,感动的哭了????
他就知道!
网上那些什么青梅竹马莺莺燕燕,全都是浮云,喻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