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魔教苦苦支撑,另一边,长安城也没消停。
谢沉流一回京,立马奏请了圣上赐婚。多年前李家与谢家联姻,经过了先皇首肯,谁知李家小姐逃婚去了漠北,此事也不了了之。
这回,被谢沉流重新提起,皇上倒也想起此事,有意要成人之美,问起了李家如今有哪位姑娘正适龄。
谢沉流迫不及待:“当年逃婚的李夫人就有一……一女!”
皇帝愣了一下,朝中也响起笑声。
“那不是魔教的人?”
谢沉流在父亲针扎般的目光下清咳一声:“他清纯不做作,和旁人自然不同!”
刚回长安,谢沉流就收到李家的密信,说其实停灯也对他心意未表,只是他离开得太仓促,错过良缘。还附了一封停灯的亲笔信。
谢沉流原本就不是自己要回京,被硬拖回来又看了这信,简直是心碎不已,恨不得立刻飞回郾城,好好安慰美人。美人信中说的什么出身魔教,他也早早想好了,圣旨一下,还有谁会议论。
皇帝也只是一时兴趣一问,既然谢沉流自己提起,李家也乐见其成,他当然顺水推舟,早朝就下了圣旨。
谢相表面微笑着接受同僚们的道贺,心中暗骂这些老贼,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谢家有毛病。
如今李家式微,子嗣不成器,李老爷早些年又落罪于圣上,闭门谢客许多年。和李家继续联姻,简直是自找麻烦。
谢家书房。
“有何不同?”谢大公子也是恨铁不成钢,“那日我在魔教也偶然得见一面,不就好看点吗?你也不是贪恋美色的人,这简直就……”
谢沉流满脸警惕:“你见到了?嫉妒我有圣上赐婚是不是?诡计多端。”
谢大公子:“你好好想想,你们才见过几面。”
“一见钟情再见终生,”谢沉流振振有词,“你不懂就闭嘴吧,俗!”
外头,小厮通报:“李大公子来府上拜访。”
谢大公子神色淡了淡:“就说谢府最近正祭扫先人,不迎客……”
谢沉流却已经大步走了出去,“我大舅子在哪儿呢?”
谢大公子:“……”他不管了,人各有命,尊重祝福。
等圣旨传到了漠北。
魔教众人都是幸灾乐祸,右护法又举着小红旗出来了,“竹篮打水一场空,镜花水月,都是什么意思啊,卓盟主?”
武林盟众人:“皇上必然是不知道那妖女已经和盟主私定终身!”
“就是,盟主和夫人情比金坚,岂是区区一道圣旨可以阻拦的?”
右护法:“什么金?金垣的金?”
“你这魔教小人!看我不替盟主教你做人!”
马车里,情比金坚的停灯已经在收拾细软,准备赴京。
“你看这也没有办法,不能抗旨。”
反正魔教打得差不多了,卓凛也不可能临时撤走。停灯寻思,不是有个剧情里的天之骄子就在长安。
李大公子,他的哥哥,多么好下手!月黑风高夜,一麻袋打晕扔天桥,就是大量任务完成度!
“那我让皇兄收回旨意。”
“君无戏言。”
“这就是戏言。”
停灯打量着卓凛神色,面露犹豫:“我之前开玩笑的,我们两个都是男子,怎么能在一起呢?男男授受不亲。”
“玩笑?”卓凛惊讶,“你非要我刀了魔教老教主的时候,怎么不说玩笑?”
“这是一回事?”停灯咳嗽一声,“这是为了天下大义。”
卓凛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闹剧就到此为止,皇兄那里我会应付。”
停灯平静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我这个邪魔外道也看不起你们正道,没什么好谈的,你留我多久,我也是……”
“哦,”卓凛点点头,“想起来了,那日你拒绝比武招亲,也是这么说。”
“知道我态度的坚决了吗?”猫猫期待。
“倒不是,”卓凛礼貌地说,“只是在想,要不要让魔教重开比武招亲,想来谢沉流打不太过我。其他人也稍逊我一筹。”
“自恋。”
停灯犹豫一下,“其实我早就心有所属……”
卓凛面色微微变了,有些难以置信:“就谢沉流那个纨绔?你和他才见了几次?明明是我先来的,他还是顶了我的名义……”
“首先,是你顶了他的名字,”大小姐淡淡指正,“其次,不是他。那个人叫做亚斯兰。”
【?】
【外国名不容易误伤(?ω?)】
卓凛震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亚斯兰?”
“……凯撒!”
“表字凯撒,”卓凛眼神已经有点感动了,“没想到你……”
停灯张了张口,又闭上,过了一会儿,才忧郁地说:“我记错了,我的真爱是蜡笔小新。”
“又号小新居士。”
停灯深吸了口气,倒回了马车,把玩头发,马车窗的剪影落在昳丽面容,神情显得有些迷惘,“总之不是你。”
卓凛微笑:“那说明有缘。”
【统,我怀疑他在骗我。】
【……你才发现?猫的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