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自己亲口答应下来的事情,就算再不情愿想要临阵脱逃,阿胡到底还是没能毁约让自己失信,顽强地守住诺言保住了自己的高大形象。
阿胡不反悔,事情就好办了。
穆斐三只猫先去找了博士和乔乔,说他们要去医院待一段时间,最近不能来找他们玩儿后,才踏上去往医院的路途。
只是在去往宠物医院的路上,平时走路带风蹦蹦跶跶地阿胡一步三蹭,步子迈地比训练有素的淑女还要小,一脸欲言又止地不停看向守在自己两边的穆斐和雪球,嘴巴张了又张,直到宠物店门口都没能吐出一声猫叫。
他不理解。为什么将要有着同样遭遇的穆斐可以那么自然,没有一丝丝地抗拒甚至还想加快步伐呢?明明大家都是公猫,难不成穆斐还有着什么特殊方法让自己绝不在乎吗?
穆斐自然是没什么特异功能的,但他也不是什么普通猫。
为了让宠物医院可以精准地理解他们三只此行的目的,在无法说话和暗示的情况下,穆斐只好让系统出马给阿胡身上动了点手脚,让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些发/情期才会有的症状。
阿胡这会儿还羞愤交加,满腔懊悔,眼睛不停地往门口瞟试图夺门而出,没能及时发现自己的不对,那些医生就不同了。专业人士只要稍微一打眼,就能明白阿胡这只公猫是怎么回事。
虽然有些疑惑时间上的不对,但动物和人一样,根本不能用以往的规律和常识生拉硬套,有些偏差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医生的脑海里莫名出现了一个念头:发/情的话,就不能做绝育了,放出去几个月后不知道外面又要增添多少流浪猫。
不过这本来是穆斐让系统伪装出来的,于是当医生顺手把阿胡抱起来到台子上稍微一检查,就发现知道猫根本没有发/情。
没发/情好啊。
春天要到了,为了猫们着想,没有绝育的小公猫也是时候进宫了呢。
汪沅笑的一脸猥琐,大手一挥让医生给三只猫都做了检查,只要合适,就干脆一起咔嚓掉。
阿胡见穆斐和雪球和自己一样,都被医生抱着用那些奇怪的东西检查,很是松了口气,也慢慢尝试着让自己放松,不要太紧张。
雪球那边因为不久前刚生过小猫崽的原因,只检查了身体就被放开。穆斐很健康,也很符合条件,但作为一个正经拥有人类灵魂的猫,他是绝不可能让医生给自己做绝育的。
之前答应阿胡答应的利落,纯粹是想把对方忽悠来,不让对方多心而已。现在目的达到,他要做的是脱身,而不是英勇就义贡献出自己的半身。用了点手段干扰了宠物医院人的认知后,穆斐安全躲过被放在了地上和雪球为伴。
只有可怜的阿胡,将要接受猫生第一场手术。
无所事事的穆斐和雪球,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蹲着,观察来来往往的医生和带着宠物的主人们。
“不,放开我,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铲屎的,铲屎的?”
突然,一声充满了疑惑与慌乱的猫叫声响起,雪球看去,发现一只被抱住四肢的橘猫在医生的怀里努力探头,挣扎着想要逃离魔爪。
奇怪的是,他们身前疑似宠物主人的女生,正被另一个女生拖着一条胳膊用力地往外面拉,另一只胳膊不停地往前伸似乎想要去挽留,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宠物的名字,表情与语气要多悲痛有多悲痛,在小小的诊室门前,上演着一场人宠之间的生离死别。
然而等到橘猫被抱进诊室,一关上门,那个女主人和朋友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
雪球看的目瞪口呆,刚才她差点以为这家医院实际上是一间黑店,只是表面上伪装的好欺骗了穆斐他们。幸好她没有出声把这一幕看完了,要不然就要尴尬了。
只是这些人类是什么毛病?
“可能是不想让自己被自己的宠物记恨吧。”
雪球的疑惑,穆斐心里门儿清:“你也知道的嘛,绝育对于一些猫来说是一件非常不能理解也不接受的事情,但是人类养宠物,不做绝育是不可能的。为了避免被宠物记恨,他们就联合医生一起,在猫面前演一出戏,证明和自己无关。”
“主人们为了不被自己的宠物讨厌,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反正对于猫们来说,医生只是一个陌生人,比起怨恨主人自然是记恨陌生人更加划算。”
雪球听的一愣一愣的,难以理解人类的脑回路。
不过想想那只橘猫被送进去时迷茫的神色,这个办法,应该有用?不由地联想到在做手术的阿胡,她把对方带入进这个流程想了想,承认这个办法确实有些用处。
不会每个主人在送自家宠物做绝育的时候,都要演戏吧?雪球默默地想:这个医院的医生真累。
穆斐和雪球两只猫在医院里,又看到了什么来自人类的骚操作暂且不提,只说阿胡。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被医生们翻来覆去地检查完又挨了一针后就失去了意识,再睁开眼睛,伴随着窃窃私语,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脖子上还套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白色桶装物。浑身酸麻无力不说,屁股后面还隐隐有些许的不适。
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