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万艳和何醉在餐馆外碰头后,一进店里就注意到门口的几桌客人的视线,总是朝着角落里飘。他们下意识地也扭头看去,然后就移不开眼睛了。
清晨的温柔阳光透过落地窗钻入店内,偏爱似的将窗边桌子旁的青年身上全部洒满,把他的黑发都照耀成了温暖的浅金。有些瘦弱的白皙青年,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一种莫名的像白瓷一样的通透之感,但更多的,是一种让人侧目,又不忍打扰的脆弱。
美是不分性别的,也是不分国籍的。面对这个如油画般的角落,餐馆里的外国人有这副表现也不奇怪。
柳清清三人从滞愣中回过神来,沉默着按照任务要求去了柜台领取自己的号码,交给节目组事先沟通好的餐馆人员。只是在选座位的时候,他们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去打破那样一副美好的画面。
穆斐早就注意到了他们,抬手招了一下,小声喊他们:“快过来吧,我占了位置,再没有人来老板可要撵人了。”
同桌的摄像师端起自己没有吃完的盘子,起身让座站在了自己放在地上的摄像机旁边。
柳清清看看摄像师盘子里丰盛的菜色,又看看穆斐面前唯一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杯,最后看向了跟在他们后面的王文生。
这发展,貌似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吧。
柳清清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曲竹,你找的真快,我们三个路痴在街上转了好久才找到。你已经吃过了吗?”
穆斐拢了拢桌上的杯子暖手,摇摇头:“没有吃。虽然麦国现在是早上,但是按照咱们那里来说还是晚上呢,我没有吃晚饭的习惯。摄像师扛着机器跟我跑了那么久,消耗量也大,所以我就把早饭让给他了。”
“吃饱了好干活。”
听完,柳清清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刚进门时看到的那一幕,她也不管什么剧本了,下意识地劝:“不吃饭怎么行?我们一早上都要在外面跑呢。”
“是啊。”万艳跟着道:“从上飞机到现在都多久了,你就算不饿也多少吃一点。摄像师们吃饱了好干活,你不也一样在工作?”
穆斐自然是笑着推拒。
然而他越推托,几个刚进门时,就被穆斐表演出来的脆弱感成功震到人就越劝。
王文生看着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大型关心现场的一桌,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能出声打断。人是铁饭是钢,原本的剧本虽然说要表现穆斐的“自私”,但也要在吃饭的基础上啊。吃都不吃,这怎么行呢?
于是等到凌宇溜溜达达地终于赶到时,餐馆里已经变成了一群人劝穆斐多少吃点东西的现场。
凌宇:???
等了解了事情的原由后,他也加入了催吃饭大军。只是自录节目以来一向好说话的穆斐,在这件事上非常倔强,说不吃那就是不吃,再说,连手里的水都推到了一边,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抗议。
几人这才松了口,任由穆斐去了。
不过在录制接下来的环节时,王文生偷偷把穆斐拉到一旁,说他如果饿了想吃东西可以随便买,节目组帮他付钱。
穆斐哭笑不得地先答下来,把人应付了过去。
想不到一个简单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吃这顿饭的小表演而已,竟然能让在节目中表现的抠门的王导,主动给他花钱。这才刚开始,“水土不服”的表演还没跟上呢,就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
难道他咸鱼太久,表演这项技能退步,表现得用力过猛了?不应该吧。穆斐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把这个结果归功在,导演与嘉宾都是大善人与曲竹人缘太好的基础上。
不过既然对方选手们表现太过“优秀”,他也不能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自然是要顺势而为。
王文生得到了穆斐的承诺,捧着钱包时刻准备着付款。
但是他等了一天,直到回到旅馆他都没等来替穆斐付钱的机会。不是穆斐有钱自己掏了,而是他整整一天,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竟然只吃了几片热水烫过的菜叶子,一杯热牛奶就敢说自己饱了。
这架势,就算是女艺人减肥都不敢这么做。他们也不是傻子,明白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问题后,五个人直接把穆斐堵在了旅馆楼下,同时也不忘遣散所有的工作人员,确保无人能听见他们的谈话。
穆斐被围在中间,看了一圈后表情非常地无辜且迷茫:“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他又故意道:“还是他又给你们交代了什么不好完成的任务?”
柳清清,万艳、何醉、凌宇和王文生原本严肃的脸上同时空白了一瞬,他们左右看了看旁边人的脸色,确认他们和自己一样,又想到了一种可能后,又默默地调整回原有的严肃表情。
王文生先板着脸按照一开始商量好的开口了:“曲哥,你认真告诉我们,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水土不服?需要找个医院看看吗?”
王文生保守了一点,没敢问穆斐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穆斐愣了一下,无奈地笑着摇头:“没有水土不服,我就是单纯的没什么胃口而已。”
凌宇接着道:“是不习惯吃西餐吗?曲哥我会做饭,我可以帮你煮点粥炒点菜什么的。”
“刚到国外不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