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同门之人怎能算是外人呢?”她皱了皱眉头,“师姐,这种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若是叫真正的外人知道,怕是会以为我们华阳子弟不团结,搞分裂。掌门师伯也会生气的。”
司予不等几位师姐反驳,话音一转,又道:“几位师姐待白师姐很好呀,可惜了。”
为首的师姐道:“白师妹跟你这种伶牙俐齿、黑心黑肺之人可不一样,白师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是我们嫡系小师妹,我们自然要对她很好。你可惜什么?”
司予琢磨道:“几位师姐是顾师兄的嫡系师姐,那应当能算是他身边之人吧?”
为首的师姐洋洋自得道:“我们自然是。”
司予便点了点头:“那我自然是可惜,几位师姐好心好意对待白师姐,可白师姐却并不这样看待几位师姐呗。”她撇了撇嘴,“白师姐可说
了,她生平最讨厌顾师兄身边的那些庸脂俗粉。几位师姐说说,白师姐这话中,可包含了你们没有呢?
几位师姐当时皱起眉,脸色阴沉下来。
半晌,一位师姐出声道:“白师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过是想挑拨离间,我们莫要信她。”
话虽这样说,可她语气中却极为迟疑。
司予无所谓她们信不信。瞧她们今日这番做派,必定平时也是善妒的,只要在她们心中埋上一根嫉妒的针,时不时的总能戳痛她们。再者,她实在是烦了这种事,生怕今后她们再上门讨要说法,所以干脆推出白馥芷吸引一部分火力。等到白馥芷思过归来后,她们朝夕相处,所谓近水楼台,这几位师姐便只会想着去寻白馥芷的晦气,没有功夫再与她纠缠了。
几位元阳峰的师姐正要说话,忽听得有人道:“师妹,她们是谁?”
是江半深的声音。
只是与平时的中气十足不同,此时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司予扭头一瞧,果然是江半深。
他只穿了中衣,面色苍白,正扶着墙壁瞧着几人。
司予立刻换上一副委屈模样,小跑着到了江半深面前,抱起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旁,指着那群元阳峰的师姐告状。
“六师兄,她们是元阳峰师姐,专程过来骂我的。她们说我是扫把星,专克同门。还说是我将你害成如今这般模样,叫我离同门都远远儿的,不要再祸害你们了。”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将江半深望着,眼神中满是委屈与不解,“六师兄,我当真是扫把星吗?你会不会也怪我?”
说着说着,她就落下泪来:“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若是,若是我能替你受伤就好了……”
司予哭起来极是动人。那眼泪如珠子一般圆润晶莹,一颗一颗滚落在地,整个人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江半深醒来时隐隐听见外面有女子大声说话,都是些陌生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斥责什么人。他心中警觉,便强撑着病体出来看看,没想到竟看到自己师妹正在被人欺负。
他如今对司予印象极好,见她哭成这般模样,不免心疼:“师妹不要乱说,我受伤之事与你无关。”
几位
元阳峰师姐看呆了。
司予这丫头是唱戏的吗?变脸变得如此快!方才还是一副欠揍的挑衅模样,如今在江半深身边,竟成了一个惹人怜惜的弱者。
江半深口拙,极不擅长安慰人,尤其不擅长安慰哭泣的姑娘。他搜肠刮肚安慰了司予半天,再抬眼望向几位元阳峰师姐时,便眼神凌厉,面色不善,整个人冷得仿佛一座千年冰山。
“几位师姐屈尊降贵来我赤阳峰教训我师妹,却不知我师妹何事得罪过几位?元阳峰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些。几位师姐若是想要管教师妹,不妨去管一管贵脉的白师妹,好叫她少恃宠而骄欺负我师妹。我师妹年纪小,不经事,单纯良善,却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什么人都可以拿捏。”
几位师姐听得目瞪口呆。司予这样的人还叫“年纪小,不经事,单纯良善”?他们赤阳峰之人果然都护短得厉害。
因着江半深下了逐客令,几位师姐碍于他的身份,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赤阳峰的几位师兄回来后,听闻这件事气得直骂。伍方方更是闹着要上元阳峰,为司予讨要一个说法。众位师兄好说歹说,才将他拦了下来。
“我就说吧,他们元阳峰上没有一个好人!简直欺人太甚!”伍方方气道,“小师妹,今后见着他们元阳峰的人,莫要再给好脸色。对那个顾尘光也一样!他下回再来找你,你别给他开门,听到没有!”又看向躺在床上的江半深,“小六子,你也不许与顾尘光交好,听到没?”
这种情况下,司予再想着顾尘光,也不好叫几位师兄送她去元阳峰了。但她实在担心,便想着等入夜之后,叫空见带上些丹药,代替她去看一看顾尘光。
总要知道他的近况,她才能安心。
夜晚,司予等了许久,才等到空见从元阳峰返回。
急得她立刻抓住空见问道:“顾哥哥他还好吗?”
空见骂骂咧咧地道:“顾小子简直不识好歹!”它将带过去的那瓶丹药往司予床上一扔,“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老子好心好意帮你给他送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