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脸,果然摸到了一点血,想来是司绵吐血时被喷溅到的。
便摇头道:“我没有受伤,是二姐姐的血,二哥哥不小心将她错伤了。”
她还想继续装废柴,决口不提自己戳了司绵一剑的事。
司珩这才放下心来,转念想起落凤院
,又愁道:“司纶手腕狠辣,不亚于四夫人,他误以为是你算计了四夫人,近日必会对你下死手。予儿,不如你搬来与我娘同住吧。”
司予心道,也不算误以为啦,确实是她算计了四夫人,并将四夫人欺负至此啊。
她打算提醒司珩一声,便佯装好奇,歪着头道:“三哥哥,他们又不是爹爹的孩子,为什么还能住在咱们司家呢?”
被这么一提醒,司珩才恍然大悟道:“是了,司纶和司绵不是咱们司家孩子,如何能在司家作威作福,欺负司家的姑娘!爹已经醒了,我将你送回去,便去找爹说!”
司予迟疑片刻,又道:“爹爹心善,二哥哥和二姐姐一哭,说不定他就心软了。毕竟养了这么多年,是放在心头疼惜的孩子,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哎……”
“我绝不给司纶和司绵单独见爹爹的机会!”司珩道,“我叫我娘把爹接到来仪院好生照顾!”
司予满意地点点头,打算再给司珩送个帮手去。
回芷兰院陪五夫人吃过午饭,司予也来不及去看夜缚灵,便只身躲回房中,唤出了风回铃中的二夫人。
二夫人自上回被太阳晒过,便始终病蔫蔫的,连鬼体都变得比从前更淡,薄薄的、透透的,仿若笼着一层烟雾。所以这些天司予一直让她在铃中好好休养。
眼角余光瞥见二夫人用头发将那张可怖的脸挡住了,司予才敢看向她,道:“二夫人,我三哥哥同我说,让你今晚去向我爹爹报个信。把你当年的冤屈和四夫人对你做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爹爹。再顺便说一说你所看见的四夫人与她青梅竹马恋人的故事,我三哥哥说,你就算添些油、加点醋也无妨。”
二夫人有些急,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懂。
她拿出纸笔,开始写字:“你是想说你没办法与活人沟通吗?我知道呀,所以我帮你写下来了,你拿给爹爹看。”
空见抱着荷叶糕,吃得快快乐乐的,所以便愿意勉为其难地充当翻译:“她说她进不了家主的院子,里面有针对鬼魂的禁制。还说她如今这个样子,家主未必能认出她来。”翻译完,伸头看了一眼司予写的字,评价道,“字真丑,丑成这样,那个什么家主也
不乐意看吧。等等,老子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几个女人,好像都是那个家主的媳妇儿!家主咋那么多媳妇儿?”
司予不可思议地看着它:“厉害啊,这么隐蔽的事情,你都能发现?你是不是还发现了家主就是我爹?”
空见没听出这是句反话,其实也没发现家主就是司予爹,但它还是兴冲冲地收了这番表扬,骄傲道:“那是!不愧是老子!”
司予:……
司予早已料到家主的院子必有禁制,否则二夫人既已出了禁地,没道理不去找家主陈冤。
“二夫人,家主今晚会歇在大夫人院中,你尽管去寻他。”她咬着毛笔,歪着脑袋又道,“二夫人,你与家主有什么定情信物吗?或者专属物品、专属情诗之类的也成啊。我写在纸上,不怕他认不出你。”
闻言,二夫人的魂魄扭捏了几下,才小声说了句什么话。
空见翻译道:“她叫你画个蜡烛、皮鞭和小猫儿。”它咬了一口荷叶饼,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嘀咕道,“咋?他们经常把猫儿打死烤着吃?”
司予:???
蜡、蜡烛皮鞭小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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