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坟前拜了拜,这才有些不舍地离开了。
史俊伟祭祖完毕,又因着这假期只有一月而已,眼瞧着已经过了一半了,还是早日地回京吧。
又是纷纷扰扰地走动了两日之后,史俊伟这才离开了。当然了,是在许多人的期盼下离开的。
虽然史俊伟并不是族长,与京里的嫡支关系并不大和睦,可是他那双清冷的眸子盯着你,总是让你不自在的很呐。这下,史俊伟要走了,大家自然是举手欢送的。
史俊伟并不大在意别人的想法,可湘云就不行了,瞧着这些的那副嘴脸,真是让人厌恶透了。
她一向觉得自家哥哥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了,谁也比不过,可是这些人,哼,活该他们一辈子是穷鬼。
其他的恶语湘云也说不出来,翻来覆去地也只有这样一句罢了。听的周围伺候的都是好笑不已。又怕姑娘恼了,头也不大狠抬,就低着头,缩着肩而已。
启程之后,想着总该是要称埃落定了吧!
果然地,史俊伟回京之后,史家抄家,贾府第二次抄家,薛蟠被流放,王子腾病故。
四大家族,如同昨日烟云一般,消散了。
史俊伟的身份甚是尴尬,好在他打小儿地分了出来,又有陈斌和林如海在身后,才略微地好过了一些。当然了,也有史俊伟是个厚颜之人,对着别人的指指点点压根儿不在乎。
皇帝虽然将这些人抄家了,可是并没有治罪,人人都称赞皇帝是个仁慈的。收获了这许多赞许的皇帝自己其实并不多高兴。
没想到,这四家竟是这样穷,并没有传言中的富庶,再想着国库如今虽略有起色,可是黄河泛滥,数万的百姓流离失所,如今正大批地往京城来,真是糟心的要死。流民过境,那真是连树叶子树皮也不留下,堪称蝗虫。
可是那些人是自己的子民,又如何能放任不管呢?
皇帝心里不爽,瞧着谁,都不大顺眼,就是皇帝的心头肉,二皇子,这三日,已经是挨了两次骂了。
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这储君又有变故?想着除了二皇子之外,还有哪位是潜龙来着?或者自己可以去走动走动?谋划谋划?能落个拥立之功,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皇帝是爱之深,责之切。这里骂了儿子,那头大批的赏赐就下去了。皇帝的这一举动,似是一盆冷水一般,浇醒了那些心存幻想之人,再想着,当今可不是上皇那样宽厚性子的仁君。这位爷,前日里杀人杀的菜市口如今都是一股子血腥气,久久不散。
冷水浇头,大家算是冷静下来了,有些纷纷扰扰地朝堂,也是重归了平静。皇帝对这些小纷争啥的,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瞧了一眼通政司的禀告,冷笑一声儿,再不理会。
史俊伟得了个六品的翰林院编撰,这才六品的小官儿,却是比很多人一辈子的起点都高了。
史家眼看着那副德行,怎么会出了史俊伟这样一个异类?很多人都是心有不忿,可是也不敢太过造次。如今林如海隐隐地有朝中清流砥柱的意思,他唯一的弟子,便是史俊伟,谁敢太过放肆。
可总有那么些子愣头青,和不知世事的人在。别人略微地怂恿一二,便对着史俊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史俊伟在外边儿一向都是高冷的模样,对着别人的挑衅,压根儿就不搭理,将那些人自己气了个半死。
这也让很多围观之人有些失望,至于失望什么,自然地就是自己知道了。
陈永安如今也在翰林院混日子,自家表弟被人欺负了,这还了得,本是个温润之人,口才又了得,三言五语地下来,说的那几位欺负史俊伟的都是羞愧不已。
得饶人处且饶人,陈永安也不是那些不知事的,自然是点到为止,这场风波就这样算了。
贾府第二次被抄了,前些日子贾母为二房置办的许多家产自然地也保不住了,这一次,就是贾母的私产,也是被罚没了。
皇帝瞧着她年纪大了,并没有追究其他,已经是很大度了。贾母心里有鬼,也不敢怎么样。
可是这些人,该如何安置呢?这个时候,自然是想起了老大贾赦,等众人好容易地找到京郊时,却发现这里已是人走楼空。好容易地,才问了附近的乡民,这家人前些日子就搬走了。
至于去了哪里,这谁知道呢?
贾母听了,直接撅了过去,她年纪大了,现在又闹成这样,还真是一时地就承受不住了。
贾母撅过去了,贾政夫妇便慌张起来了,又是人中,又是虎口地,好容易地将贾母弄醒了。
“母亲,如今可该怎么好呢?”
“走,回京,去找你妹夫,他总不会见死不救!”
贾母也是个有决断地,这次,一定要赖上林如海,否则,自己这一房只怕是真的没路可走了。
傍晚时分,一群人才好容易地进了城。其实也没一群人,只有贾政夫妇,贾母宝玉探春祖孙罢了。
一群人衣衫褴褛,又是老的老,小的小,到了这富人的胡同里,自然地就十分地侧目,贾母这一辈子,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了!她如今年纪大了,城府面皮自然就承受的住,可是王氏与探春可不行。
探春死死地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