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你可算是出来了,如何?”
来顺一看到自家主子,急忙奔了过来,满脸焦急地问道。
“放心,事儿自然是成了,走吧。我们回去了。三日后再来,下次让来喜过来,你在家吧。”
“爷这是嫌弃我伺候的不周到了?”
来顺苦着脸问道。
“瞎想什么呢?你以后和来喜换着来就成啦。”
说这话儿的空档,薛蟠已经上了车,灌了一大口的凉茶,真舒服。
再无二话,回到了梨香院时,就看到宝钗身边的大丫头青雀在,他抬头问道,
“妹妹找我有事儿?”
“姑娘听说大爷今儿一早就出去了,中午也没回来,心中着急,就打发奴婢过来问问。谁知我刚进院儿,大爷就回来了。”
“行了,你先回去报信儿吧,我等会儿去主院儿给太太请安,到时候一起说吧。”
“成,那奴婢先走啦。”
青雀看自家大爷也没别的吩咐,便退了出来,会姑娘的屋里去了。
宝钗听了青雀地传话,心中好奇更甚,便早早地去了母亲的屋子里等着哥哥的到来。
薛蟠洗漱更衣之后,这才带着来喜去了薛王氏的屋子。一路上众位丫头婆子地看到他,急忙地站住请安问好,甚至有几个丫头,眼神儿过于活泛,让他心中不喜,这家中的规矩还是太过松散了,看来要提醒母亲一声儿了。
薛蟠觉得烦,便加快了脚步,三步并做两步地来到了薛王氏的屋外,“大爷进来了。”
小丫头子急忙地打开帘子,向着里面通报道。
“我的儿,快进来。”
薛王氏听闻儿子回来了,急忙站起来,向外张望着。
“妈别急,哥哥这不就进来了,还能跑了不成。”
宝钗看着母亲着急的样子,打趣道。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哥哥都出去一整天,你自己不也担心的紧?”
“母亲,儿子回来了。妹妹也在,正好儿我买了南里的点心,刚出笼的,还热着,妹妹也来尝尝,若果真吃着好,便打发下人们出去买。”
“什么好东西呢?值当哥哥这样的,今儿哥哥出门子是做什么去了,也不说提前说一声儿,白白让妈担心。”
宝钗虽然也抱怨着,可手上的动作不慢。薛蟠自从到了京里,就时常地从外面给母亲妹妹带点外面的东西进来,有时候是胭脂水粉,有时候是时令鲜果子,亦或者是点心小吃。
“说起来,也是一桩喜事儿。哥哥我今儿去拜师了!”
“拜师?你哪里找的人?可别是骗子罢!”
薛王氏听了儿子的话,很是紧张地问道,就是宝钗想到哥哥往日的莽撞,也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薛蟠。
“妈和妹妹时至今日还不相信我改过了么?”
薛蟠苦笑了一声,这有黑历史之后,可真是不好洗白啊!不是有句“浪子回头金不换”么?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成了“狗改不了吃屎”呢
薛王氏和宝钗听了他的话,面上都有些讪讪,薛蟠看着她二人这样,还哪里真能计较了呢,便继续刚才的话题,算是替她们解围了。
宝钗心下暗暗告诫自己,一定不能用老眼光看待哥哥了,他如今是真的改好了。
“这位陈先生,虽说名声不显,但真是个有大学问之人,也算是祖宗保佑,托了父亲的福,儿子才能拜在他门下。”
薛蟠也不好说那些隐秘的事儿,只好半真半假地编了个小故事,总归就是那些知恩图报的事儿罢了。将薛王氏和宝钗糊弄过去了,就算宝钗还有些怀疑,但是听的这陈先生果真是个有大学问的,而且他的弟子们都是为官之人,倒也不追究了。只欢喜地道,
“若真是这样,倒要多谢祖宗保佑了。哥哥日后便要日日地随着这位陈先生读书习字了么?”
“这倒不用,因为老师住在京郊,离我们这儿颇远,只要三日去一次就成了,你哥哥我也算是有老师教导的人了,日后自当发奋图强,不说超过妹妹,只求能不丢妹妹的脸就成啦。”
宝钗听了他这话,倒是正色道,
“妹妹学的这些,都是些闺阁的小把戏,没什么大用。哥哥身为男儿,自是心中有大抱负的,妹妹希望哥哥能学的真材实料才好呢。”
薛蟠听了她这话,便站起来,严肃地一揖到底,说道,
“多谢妹妹良言了,哥哥虽说不能学的什么大本事,但总要学习几分如何护持母亲妹妹的本事才好呢。”
“哥哥……”
薛王氏与宝钗听了他这样的话,竟是一时怔住了,接着便是泪眼朦胧,倒是让薛蟠手足无措起来。
“妈,妹妹该欢喜才是,如何就掉眼泪了呢?”
“好,我欢喜着呢,我儿子有长进了,妈如何能不欢喜呢?”
“是呀,哥哥长进了,妈是该欢喜,就是我,我也是极高兴的。”
宝钗也用帕子细细地为自家母亲拭干了眼角的泪,劝慰道。
当下,又唤了下人进来,打水洗漱,重新梳妆了才算好了。晚上,薛家三人一起吃了一顿庆祝宴,母子三人又欢欢喜喜地吃了一回酒,小酌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