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容木笑着说:“我知道了,一定是上厕所没带手纸!”
杨广无奈的看了一眼容木,把电话接起来:“喂。”
电话里数学没有开口,一接起来却很嘈杂,笑骂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出来。
“小子!今天是你多管闲事,可别怪我们了。”
“给我打!”
“别打死了,但是也要废了那小白脸的一张脸!”
芳菲震惊的说:“数学这是怎么了?”
手机里的声音更加嘈杂,脚步声叠在一起,随即就听到数学的大喊声:“我在餐厅后面两条街的小路里!”
“草他妈!这小子打电话了!是不是报警了?!”
“打死他!”
“啪——!”
随即是一声脆响,通话结束。
杨广立刻回拨过去,但是数学的手机已经显示关机,显然数学打电话求救,被那些小混混发现了,手机应该是报废了。
杨广没有废话,立刻说:“走。”
数学偷偷打电话求救,小混混发现之后气急败坏,提着铁棍冲上来,高高扬起铁棍,冲着那年轻人“嘭——!!”一声狠狠兜头打下来。
数学看着那高高扬起的铁棍,漆黑肮脏的铁棍,几乎融入黑暗之中,他脑海中突然闪过很多片段,那些都是封存在数学心底里,最不想被人发现的“尘埃”……
——打他!打他!死结巴!
——哈哈!我听说这个结巴的爸妈都是罪犯!诈骗犯!
——臭结巴还想当导演!哈哈,做梦吧!
数学的眼睛猛地睁开,一双棱角分明的眼睛充斥着精锐的光芒,愤恨、屈辱、压抑、自卑混合在一起,不断的交织,不断的搅拌,仿佛黑暗中的天色一样阴霾,几乎膨胀到了极点,马上便会像火山一样喷发。
“嘭!!”
铁棍子打下来,就在这一瞬间,数学突然踏前一步,拦在那年轻人面前,右手横档,一声闷响,钻心的疼痛之后,数学的手臂呈现奇异的扭曲,完全不能动弹,显然骨折了。
挂彩的年轻人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和自己非亲非故的人,竟然帮自己挡了一下。
“数学!!”
容木和芳菲大喊着,一行人听到小路里的杂乱声,快速冲进来。
小混混还要再打数学,铁棍子第二次扬起来,但是根本没有来得及落下,“啊——!!”突然惨叫一声,只觉得手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手腕像是烤面包一样肉眼可见的肿大起来,铁棍子握不住“铛啷啷——”的掉落在地上。
距离惨叫的小混混不远处,一颗小石子悄无声息的滚在地上。
随即是踏踏踏的脚步声,杨广怀里抱着便宜儿子杨兼,慢条斯理的走进来,轻轻的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子。
小混混眼看着他们来了帮手,威胁说:“我警告你们别多管闲事!有人想要给宇文彦一点教训,与你们无关!”
顾森野眯了眯眼睛,低声说:“那个脸上挂彩的人是宇文彦。”
杨广瞥了一眼被数学挡在身后的男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西装,身材并不高大,穿上西装甚至有点显瘦,是典型的奶油小生,年轻小姑娘最喜欢的精致类型,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花花公子。
杨广虽然不知道宇文彦是谁,但是容木知道,立刻恍然大悟的低声说:“广子,这是现在最炙手可热的编剧!”
编剧?杨广若有所思。
容木拢着手低声说:“宇文彦刚刚获了大奖,身价非常高,很多导演都想请他做编剧。只不过这个宇文彦不是很好相处,得罪的人太多,据说特别毒舌,而且还处处留情,惹了不少烂桃花。”
小混混见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又说:“我实话告诉你们,是有个大老板出钱让我们教训这小子。这小子为了撕资源,暗示我们杨老板,资源到手之后又假清高不想去开房,杨老板让我们教训教训他,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不要多管闲事!”
“谁他妈暗示他了!?”宇文彦听到这里,也顾不得自己公子哥儿的形象了,破口大骂:“嘶……疼死老子了!老子是铁杆直男,谁他妈给他暗示!杨之铭这么能脑补,干什么自己不去做编剧,真是屈才了!”
“杨之铭?”杨广眯起眼睛。
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小家伙的“前渣爹”。
杨广听说宇文彦是个编剧的时候,其实已经动了“恻隐之心”,如果能救下宇文彦,说不定能把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来。
如今又听到杨之铭三个字,简直不要太巧。
杨广根本不搭理小混混的威胁,目光凝视着鼻青脸肿的宇文彦,说:“我可以帮你把他们赶走,但是你要答应给我们做编剧,否则……误会一场,我们现在就离开,你们慢慢解决。”
“哎!等、等等!”宇文彦一说话,唇角的伤口就撕裂的疼,捂着嘴巴说:“你这人,怎么趁人之危,做好人好事不是应该不图回报吗?”
杨广挑起唇角,“呵”的轻轻一笑,幽幽的说:“好人?谁告诉你,我杨广是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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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我把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