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婚后和燕王妃伉俪情深, 这件事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
高桓每日陷在燕王府过起小日子来,乐此不疲。
皇帝开始对高桓不求上进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发现这孩子真的是不求上进,便隔三差五地把高桓拎出来耳提面令一番。
但高桓不长记性, 被骂完了, 回到燕王府, 又和燕王妃甜甜蜜蜜。
皇帝没主意, 把玉虚道人请过来, 问他:“不是说是好姻缘?怎么好好的儿子说废就废了?”
玉虚道人无奈仰天:“这……天上的神仙都没有办法啊。”
皇帝无奈,只好授意徐贵妃教导教导燕王妃。
娇滴滴的燕王妃进了宫,哭唧唧地出了宫。
到了下午,燕王就火急火燎地往宫里来。
高桓还算识趣,说道:“父皇, 儿臣不是留念后宅,只是贵妃娘娘曾经说想要抱孙子, 儿臣着急这件事, 却把别的事耽搁了。”
皇帝面色稍缓:“是贵妃想要抱孙子?”
高桓面不改色:“正是。”
皇帝于是放过了高桓。
高桓回到燕王府,要去找李桑桑,可是李桑桑不见她。
从出宫后, 她就开始闹小脾气了, 高桓没有办法,只能耐着心去哄,买通了李桑桑的婢女掬水, 他偷偷溜进李桑桑房中。
李桑桑正委屈着, 看见高桓进来,她没好气:“你来做什么?”
高桓走到李桑桑跟前,将她从椅子上拦腰抱起, 自己坐下。
李桑桑瞪他:“你是来惹我生气的?”
高桓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这里软和。”
李桑桑依旧瞪他,然后高桓叹了一口气,将李桑桑扯了下来。
李桑桑整个人陷入高桓的怀里,她想要推他,却软绵绵使不上劲。
高桓慢悠悠地亲着她,将她的一腔委屈化作了羞耻,半晌,李桑桑红着脸小声道:“你不要脸。”
高桓笑了一下,看见李桑桑冷静下来,这才问她:“贵妃给你脸色看了?”
李桑桑揪了揪衣裳:“这倒没有。”
徐贵妃其实待她还算客气,先是问了这几个月在燕王府过得是否习惯,然后提了一句:“新婚燕尔,本宫知道你们情浓,可外人看了,却要笑话了,你们还需克制一下。”
李桑桑臊得不行,出含凉殿后,越想越委屈。
她恨死高桓了。
谁叫他一天天缠着她不止不休,连宫里的徐贵妃都听说了,长安人不知有多少人在笑话她呢。
李桑桑努力用双手推开高桓凑过来的脸:“你离我远一点。”
高桓疑惑:“怎么了?”
李桑桑咬唇:“你总缠着我,外面人都要笑话了。”
高桓低低笑了一声,大约猜出来李桑桑的心事。
高桓说:“你不用管那些无聊之人的胡话。”
李桑桑拿捏他:“圣上和贵妃娘娘也是无聊之人吗?”
高桓说道:“当然不是,”他说,“圣上和娘娘乐意见着我们这样。”
李桑桑憋红了脸,半晌,说道:“你……别口无遮拦。”
高桓正色说道:“我说的是真的,知道我今日进宫,领了一道什么旨意吗?”
李桑桑不疑有他:“什么旨意?”
高桓掐了掐她细腰上的软肉:“奉旨造人。”
高桓很想立刻奉旨行事的,但李桑桑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跑了。
李桑桑跑出窗外,隔着窗子和高桓讲话:“快去冲个冷水澡吧,你也不害臊。”
高桓依旧坐在椅子上,他撩了衣摆稍作遮掩,看着窗外诱哄道:“桑桑,进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哼。”李桑桑狠狠合上窗,脚步声匆匆,她跑远了。
李桑桑只以为高桓是为了哄着她做那件事,但是几个月后,徐贵妃竟然又将她招进了宫。
她忐忑地走进含凉殿,过了片刻宫女将她引到了西偏殿,原来是吴美人要见她。
李桑桑行礼之后站起来,发现殿里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子。
吴美人笑着对李桑桑招手:“快过来,你有福气,这是张太医,本来告老还乡了,这次碰巧来了长安,我便求了贵妃娘娘,让他来给你把把脉。”
李桑桑脚步微顿,她听说过这个张太医,长安贵妇私下里都叫他送子大夫。
张太医对吴美人说道:“燕王和王妃成亲不过几个月,暂无消息,也是正常的。”
吴美人却道:“虽说是才成亲,可他两人每日混在一起,照理说早就该有好消息。”
李桑桑又开始臊起来了。
这还是怪高桓。
张太医给李桑桑细细诊脉,说一切正常,让李桑桑不要焦急,心情放松。
李桑桑揪着衣带,她是放松,可宫里人不肯放松,着急抱孙子呀。
张太医走后,吴美人屏退了宫人,将李桑桑留下。
吴美人推心置腹:“你年轻,大约不懂,女子每月有几日是极易受孕的,千万要留住燕王。”
李桑桑咬唇,她是没有刻意算着日子,只因为高桓的需求实在